秦如珠点头,却握住那女子的手说:“姑娘,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但是求求你们,不要让他有危险。”
“你放心,我们会保护好他的。”那女子不忍见秦如珠这样苦命的女子担忧,便柔声哄道。
两人回到秦如珠闺房的时候,却听见假的秦如珠与秦夫人在聊天。
两人僵直着身体,不知如何是好。
“母亲不要劝我了,人这一生,心在哪里便是在哪里,任何人也无法阻止我爱他。”假秦如珠如此说。
秦夫人又急又心疼,“你这傻孩子,可你现在是五皇子的侧妃,你……你怎么能……”
“母亲,我是五皇子侧妃,我不敢有违伦常,可我的心我管不住,别人也管不住。”
这时,外面那女子弄出了一点响动。
屋里的人听见后,低声说:“母亲,您别说了,让我安静一会儿,我补个妆,便与你去你屋里闲聊。”
“如珠……”
“求你了母亲。”假秦如珠哀求道。
秦夫人到底舍不得,便出了门,让她自己一个人呆着。
等她再进屋的时候,屋里已经只剩下真的秦如珠。
吴卿从秦家告别后,便直接去了聂家。
他们俩少年时便已经是朋友,是以他去到聂家,便直奔聂凡竣的院
子。
“你们怎么能将她牵扯进来?”吴卿一进门便质问聂凡竣。
聂凡竣一头雾水:“我们牵扯谁了?”
“难道不是你安排人让我去见如珠的?”吴卿继续质问。
聂凡竣下意识的看房梁,沉默了一会儿后,他道:“那是唯一的机会,我只是想确认五皇子有没有死,以后我不会再去牵扯如珠,你心疼她,我待她如亲妹妹,我也心疼她。”
吴卿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捂着脸说:“五皇子那混蛋,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他。”
“他果真活着?”聂凡竣轰然站起身来,厉声问。
吴卿点头,再也无话。
房梁上的云韫听后,也是震惊万分。
吴卿搓了搓脸,淡声说:“聂兄,我可以不顾生死,可我就求你一件事,不要把如珠牵扯进来。”
“我知道,我保证以后不会了。”聂凡竣道。
吴卿点点头,失魂落魄的走了。
吴卿刚走,天外楼的人便来了。
云韫冷然道:“你们怎么比吴卿来得还要慢?”
“那侍婢有问题,她悄悄去掌固府的后院见了一个掌固府的丫鬟,我们担心她们有阴谋,就耽搁了一点时间。”女子低着头道。
云韫翻身下来,坐在椅子上,冷声说:“
怎么回事?”
“秦如珠被五皇子虐待,身上全是咬伤和鞭伤,看上去长时间被虐打所致,吴卿看见了,当时他的情绪便有些失控。”女子道。
云韫:“……”
聂凡竣抹了一把脸,低声道:“难怪他情绪如此激动。”
“那禽兽,若是江山落到他手里,那不跟落在太子手里一样么?”云韫咬牙道。
探子低声道:“跟她回府那丫头,应当是皇帝的人,他们应该在五皇子每个女人家里都安插了眼线,就是保证他活着的消息不外泄。”
“那就让他多活几日。”云韫一手握住茶盏,啪一声茶盏破碎,碎片刺入云韫的手心,瞬间血流如注。
“哎呀……云姑娘你这是……”聂凡竣连忙拿汗巾帕子替她止血。
探子:“……”忽然觉得自己好多余。
于是,探子默默退出去了。
云韫看着聂凡竣细心替她包扎伤口的样子,冷声道:“我不疼。”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聂凡竣没有接她的话,在他看来,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不疼?
云韫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等。”
聂凡竣:“……”
“等殿下出现,再做打算。”云韫说。
这一等,便是开春。
开春后,锁阳露头。
可是,
那白衣鬼面人的人还驻守在戈壁滩上,君墨尘跟慕容盈袖一旦出现,行踪便会暴露。
于是,慕容盈袖与君墨尘商议,请库图鲁克的族人去采锁阳。
库图鲁克此人,素来只给慕容盈袖面子,于是便由她出面跟他谈。
看到慕容盈袖,库图鲁克果然热情洋溢的笑着站起来迎接她:“大妹子,你这是干啥来了?”
“开春了,库图鲁克大哥。”慕容盈袖笑得很是温柔。
库图鲁克憨厚的笑了笑说:“你是不是要走了?”
“外面的人守得如此严密,我不太愿意出去,我想请你带人去采锁阳,你们在荒漠上草原上可见的,都采些回来,我会告诉你们,什么可用什么不可用,你们替我采药,我给你们银子,等你们有了钱,便去买些牛羊,回归牧民生活可好?”
库图鲁克思忖道:“那就看大妹子你能不能说动他们。”
“你将人召集起来,我来同他们说。”慕容盈袖道。
库图鲁克没有耽搁,很快便将村民聚集到空地上来。
经过慕容盈袖一整冬天的调理,他们的病症已经得到很大程度的改善,有些甚至开始恢复正常人的样子。
看到慕容盈袖,他们感恩戴德的千恩万谢。
慕容盈袖站
在高处,眸色柔和的看着他们说:“今日我请大家过来,是想告诉你们,你们的病是因为长期生活在地下城又从来不吃蔬菜水果导致,如今我虽然替你们控制了病情,可若是你们继续这般生活,病症还是会席卷而来。”
“那怎么办?”村民急了。
慕容盈袖道:“这地下城是个适合生活的地方,冬暖夏凉很是舒适,可你们长期生活在里面不活动,对你们并没有好处,所以要想长长久久健健康康的活,你们得出来,春夏在牧场牧马放羊过正常的生活,接受阳光接受蔬菜瓜果。”
“我们现在活下来已是艰难,如何正常生活?”有人抗议。
慕容盈袖将自己的打算告知,而后说:“男人可牧马放羊,孩子老人和女人都可以去寻草药,我保证你们的药我都要,这样你们秋冬回到地下城生活,也不必这么窘迫。”
众人沉默,没人回答慕容盈袖。
库图鲁克站出来说:“当初,我们被逼无奈,落草为寇当了马贼,可这些年我们过的并不如意,我们驱使的狼让商贾害怕,让行人畏惧,现在这条路已然很少有商队经过,这样下去,不病死也会饿死,大妹子给了我们活路,我们何不试着换一种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