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对这件事情也不清楚,若非如此的话不会这样问自己。
“不知为何事情败露了,而且还跟我父亲挂上了关系,他如今已经被抓到了大理寺,今天我找了好多地方也没有查到丁点消息。”
“直到晚上进顺天府见到了我师父才来这里找你,你这儿看来也不知道什么,若非如此的话,不会连我父亲被抓走了都不知道。”
夏游深吸了一口气,“应该是你和我被人盯上了,若非如此的话,不会两边都出事儿,至于你们顾家究竟为何出事,我不知道。”
“可我知道我这边盯上我的人是谁。”
他说完了之后顾长安略有几分激动,身子微微前倾,“你知道?”
夏游点了点头,紧接着靠近了她耳边说了一个名字。
顾长安微微摇头,表情有些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他们那些人天生狡诈无比,现在还是赶紧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反正我无所顾忌,大不了直接带着黎伯伯离开罢了。”
“可你父亲这边,你顾家就要麻烦了,既然你也说这件事情与我有关,那我定然不会丢下你们不管不顾的。”
“我
先叫我手底下的人去调查一下,顺便再去大理寺疏通一下你父亲那边的人,着实不行的话,不如你们就一并跟着我去紫陈地宫?”
他倒是大方,顾长安微微沉思了一番,“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总之先来这里跟你通个气,既如此的话,太后也被那些人给带走了?”
夏游点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这样,之前是我太疏忽了,连累了你,不好意思。”
难得他肯主动低下头承认自己的错误,这倒是让顾长安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罢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说,既然你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那我就先回百草堂了,我和张玉临约好明天在百草堂见面,看从他那边能不能查出一些消息。”
夏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没想到你还挺相信他的。”
顾长安一时语凝,白了他一眼站起了身。
刚刚迈步进入了百草堂,杏珠就见顾长安一副戒备的样子。
她小心翼翼的迈步朝着里屋走去,与此同时拿出了自己之前准备好的毒粉。
就在此时屋子里一人迈步走了出来,顾长安连忙打开毒粉洒了过去,没成想对方却转身躲避而过。
“姑娘
先别动手,想必您认识顾辞生,今天我来这里就是为了他的事情。”
听到这话,顾长安才收回了手,“你说你为了阿生而来,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之前顾辞生一言不发地从这里离开,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回来,顾长安心底也隐隐的觉得他应该是出事儿了。
在听到了她的话之后,那名中年男人忽然朝着顾长安跪了下来。
“烦请姑娘救救我们家阁主,这次若非不是为了姑娘的事情,他选择回来的话,也不会被人抓进大牢。”
“我知道这是我们阁主自己的意思与姑娘无关,可还希望姑娘看在与阁主的情谊之上,能够伸出援手。”
顾长安眉头紧皱,这个消息又有如一个晴天霹雳,没想到连顾辞生也被抓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为什么连他也会被抓起来呢?”
那名中年男人站起身来长叹了一口气,“我们家阁主本名南墨逸,之前千机阁发生了叛变,所以老阁主将他送到了这边。”
“我知道当初多亏姑娘所救,我们家主子才能安然无恙,前一段时间副阁主趁着阁主年纪尚小,又远离江南,所以再
度打算将这千机阁据为己有。”
“我们迫不得已之下才将阁主带回去,平反了这场战事,但是阁主也在逼不得已之下跟慎王合作了。”
“前一段时间因为您的事情,阁主跟慎王爷闹翻,慎王一直在针对我们阁主,除此之外,皇上知道千机阁眼线密布世界各地。”
“见收服不成,我们又曾经投靠过慎王,所以便设下了陷阱,如今阁主已经被抓进大牢了。”
“你是说这件事情是皇上亲自下命令的?既然如此的话,那你能不能调查出来我们顾家的这件事情是谁在背后动手脚?”
那名中年男人面露难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顾长安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你但说无妨,阿生我已经将他当做我的家人来看了,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会想办法把他救出来的。”
“与你所说的话无关,所以你大可放心大胆地将你所知道的事情告诉我。”
那名中年男人这才下定决心点了点头,“前一段时间主子已经调查到,慎王暗中跟敌国联系在了一起。”
“如今他们是打算起兵造反,可若要造反的话,又害怕您父亲大将军手中所握
着的兵符,皇上是想将兵符收回来。”
“可是姑娘你也知道,之前你父亲跟慎王曾经有过勾结,碍于此事,这应当是他想出的一个计谋。”
“他想通过这次从你父亲手中拿到兵权,又以合理的方式将他这大将军的身份给抹去,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后面他又说了些什么顾长安已经听不到了,她只听到这件事情是穆承烨想的,办法也是他做出来的。
怪不得他下令让顾家人都不要进宫,看来是不知道该怎么交代吧?
顾宪南这么多年为国辛勤劳力,接连打了无数大胜仗,从他年轻的时候就已经是大将军了,几乎每一次边境来犯都是他出马。
这一次若不是他身子不适的话,也压根儿轮不到沈归廷和那个王秋云的哥哥。
皇上若是要忽然之间处置他们顾家的话,还的确是得有一个合理的理由,眼下顾宪南正好病了,这就是最合适的时机。
顾长安心中觉得无限的嘲讽,好在之前她没有答应穆承烨,否则只怕宋雅安的下场,就是她今日的下场。
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对于他们而言,自己的权力地位利益,远比女人和感情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