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一副无辜模样,“我还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如今这一切全部都是自己自作自受,而已可不要推到我身上来,我受不起。”
“既然你没什么话好说,那就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解释,给我把莫秋宛关进柴房,等过段时间丞相回来了,再由他决定该怎么解决。”
顾长安可没有越俎代庖的习惯,更别提她心里头也不知道沈归廷是怎么想的。
万一自己这个时候处置莫秋宛,到时候他再回来跟自己找事儿借题发挥可就不好了。
毕竟他们两个是打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有那个情谊在那儿摆着。
更何况现在沈归廷也不在这里,顾长安要是做什么,说不定传到外面去,人家还以为她是刻意趁着沈归廷不在,所以故意欺负莫秋宛。
莫秋宛还在那边骂骂咧咧的,马三却已经带人把她押走了。
没成想这个马三还真挺能干的,如果顾长安没有看错的话,马三本身应该也是会功夫的,刚才那几招颇为英勇。
这一次这个管家还真招对了。
假如换了之前那个只怕现在会和稀泥,也压根不会相信自己的话。
现在顾长安才认识
到了,身边有几个忠心耿耿的人,有多么重要。
以前的管家是莫秋宛的人,所以自己在这府中行走也多为不自由,甚至一言一行都极有可能被人抓住把柄。
可现在这府里头大部分都是自己的人,至于莫秋宛那些犯了错的奴仆,顾长安一时之间还真不知该怎么处置他们。
在马三将那些人给押走之后,院子里头这些奴仆们个个都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常言道是成王败寇,很明显现在莫秋宛败了,至于他们这些人,一个个的全部都是助纣为虐的。
顾长安转头看向了那些人,一副循循善诱的语气。
“方才我也给过你们机会了,是你们自己没有把握住啊!”
“既然你们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那就怪不得我对你们不客气。”
“我这丞相府里还是不养这些吃里扒外的人的,你们做出了这吃里扒外的事情,就要承担后果和责任。”
“刚才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三十大板一个都不能少,既然已经打过了十个,那剩下的二十个就接着再打吧!”
她这话说完之后,那些人便又作势拿起了手中的板子,绿萼连忙跪着顾
长安这边爬了过来。
“求夫人饶命,这三十大板打下去之后,我们就算是不死也要残疾了,从今之后不会再有哪个府里愿意要我们的。”
顾长安冷眼旁观的看着她,“这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没有人逼你们,当初你们害我的时候也没见你们找这么多理由。”
“自作孽不可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绿萼哑口无言,瞧见这情形连忙开口说道:“奴婢有有用的消息可以给夫人,不过这里人多不适合讲。”
她四下打量着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也不知是怕谁给听见,顾长安倒想看看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她还能作出什么妖来。
“杏珠,你将外面的这些人看好了,我带她进屋子里头去,看她要说什么,如果说不出来的话,到时候出来了给我多打她两板子。”
其他人低垂着头没敢说话,看样子心中也在考量着,可是这有用的消息也并不是人人都知道的。
最近一段时间,绿萼身为莫秋宛身边的红人,自然知道一些他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进了屋子里头之后,绿萼迈步朝着顾长安那边走了过去,看着她道:“夫人,其实今天
这件事情确实是侧夫人暗算你的。”
“最近几日她一直派奴婢们盯着,在瞧见有人进了你屋子里头之后,就即刻将奴婢们过来抓奸了。”
“而且侧夫人还调查到了那个人的身份,得知他行迹古怪,之前就已经传了消息去宫里了。”
听到这话之后,顾长安心里猛的一震,也不知道她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她当然没有想到莫秋宛做的这么绝,看样子是想要让自己死啊!
这个年代名声和贞洁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何等重要的东西,如今她却在没有抓到证据的情况之下,竟然将这件事情传到了宫里?
看见顾长安这副模样,绿萼眼珠一转开口道:“如果夫人能够饶我一命的话,我愿意出来替您作证!”
顾长安并没有直接接应她的话,现在说什么都是她的一念之词,如果莫秋宛当真做的这么天衣无缝,而且还料想到了下一步的举动,那之前她屋子里的那个人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想明白了这些之后,她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坐在椅子上抬头看向了绿萼,眼神带着些许淡淡的探究。
“绿萼,最近一段时间你好像很能干啊?听
说直接从外院的一个洒扫丫鬟,一跃成为了侧夫人身边最得力的贴身丫鬟。”
“没想到你竟有这样的本事,不过你这心里到底打着什么样的主意呢?”
听到顾长安的话之后,绿萼连忙跪了下来,抬头说道:“夫人,奴婢对这个丞相府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顾长安似笑非笑,“你对这个丞相府是不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我倒是没有看出来,可你对侧夫人的忠心我是知晓了。”
“之前那般扶持着侧夫人,如今他倒了出事儿了,你就转而跑到了我这边,你觉得像你这样的人,我会重用你吗?”
绿萼愣了一下,面容之上略带着些许尴尬,紧接着开口道:“既如此的话,奴婢还有别的消息要告知于您。”
“前一段时间侧夫人小月,其实跟顾家的公子没有任何关系,是她自己受了惊吓摔了一跤之后,又日日睡不安稳。”
“眼瞧着这孩子有快要落掉的迹象,所以她才想出了那么一招,想要借此把这责任推到顾公子的身上。”
绿萼都已经将这消息说出来了,但见顾长安面容之上仍旧是淡淡的,似乎她所说的话并不是顾长安想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