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笑了笑,“不外乎是听说了周婉容是尚书家的小姐,所以怀疑我们在暗中密谋些什么,自己做贼心虚,心里觉得有些不安,所以贸然过来打探消息罢了。”
“要我说她还真是个沉不住气的,也不知她这性子之前,怎么将自己跟慎王之间联系的事情隐瞒的这么好。”
杏珠听到这话抬起了头,“小姐,您的意思是这侧夫人和慎王爷在暗中勾结?”
顾长安看了她一眼,悠然开口道:“不然你觉得她当初身怀六甲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本事,能够请得动杀手去暗杀我。”
“这些事情我都还没有跟她论,但定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我顾家的仇,还有我顾长安的仇。”
“最近一段时间她若是不惹我就罢了,可倘若她要是主动往枪口上撞,那就怪不得我了。”
顾长安阴冷的笑了笑,杏珠被吓得瑟缩着抖了抖肩膀,他们家小姐尽管早就变了,可是此时这模样仍旧让杏珠也觉得陌生。
不过杏珠却为顾长安觉得开心,“莫秋宛也不看自己什么身份地位,不过是个侧夫人而已,您早就应该不惯着她,给她三分颜色瞧瞧了。”
听到这话,顾长安笑了笑,“你去吩咐她,既然身子已经妥当了,就不要整日在那屋子里头闷着。”
“最近我身子不妥,府里头的事让她清点一下,先把最近一个季度的账本整理一下给我送过来。”
“还有前些日子我让你去找一些新的靠谱的仆人,你可是办这事儿了?”
杏珠点头,“这是自然,小姐您吩咐的事情,奴婢怎么能不好好办呢?奴婢前几日就已经找了靠谱的人。”
“让他们好生介绍了一些机灵又聪明,身家清白的下人,只等小姐您发话,奴婢就去把他们唤过来。”
“也是时候了,你去将他们叫过来,顺便去莫秋宛那儿把方才那事儿说了。”
杏珠领了命令很快便离开了此处,顾长安长叹了一口气,绕来绕去,如今又只有杏珠一人陪在自己身旁了。
也不知阿生如今到了何处,自己都回来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见他露面。
没多久,杏珠已经带着那一批新的下人们返回到了院子里头,打头的是两个年纪约摸着在四十岁上下的人。
看着倒是精明之中,不失忠厚老实,顾长安自问自己也看过了许多的人,如今
在识人相面方面应该是颇有一番心得了。
“打头这两位,早先可是大户人家的?”
在她说完了之后,站在左边那男人主动开口应和道:“沈夫人有礼,小的马三,之前并非是京城人士,乃是距离此处不远的宜城大户人家的管家。”
“不过世事难料,后来这大户人家渐渐的没落了,也不需要管家了,所以小的才到京城来碰碰运气。”
“今日如果能够进丞相府,简直就是小的三生修来的福气,尽管小的出自小门小户,不过这规矩礼仪一样都不缺。”
“还望沈夫人慧眼识珠,能够赏识小的,从今之后小的一定尽心竭力地为您做事。”
他倒是挺会说话的,顾长安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定下结论,看向了他身旁站着的那个人。
相对而言那人就有些内向了,瞧见顾长安朝着他看了过来,也不自觉的有些慌张。
“沈夫人,小的之前没有做过管家,不过是做过一段时间的账房先生。”
这个人倒是也实诚,听到这话之后,顾长安摆了摆手,“既如此的话,那就你们两个吧!切记,是我把你们招进来的,你们要对着我忠心。”
那二人自然连连点头,没有否决,顾长安又接连地挑了几个丫鬟,紧接着让杏珠给他们安排了住的房间。
“你跟着我一起到前院去,既然新的管家已经找回来了,那这个吃里扒外的也应该让他离开了。”
杏珠跟在顾长安身后,二人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不过多时就已经来到了前院,而此时这管家心中也多有不安。
之前在得罪了顾长安之后,莫秋宛虽开口说会护着他,可他们也断然不曾想这莫秋宛孩子会忽然没了。
她本就是个侧夫人,如今这孩子也没了,还怎么能斗得过顾长安呢?
更别提最近一段时间顾长安还回了府里,若要管理他们的话,那自然更是一管一个准儿,在看见杏珠带了那么多人进顾长安的院子,他本就觉得心里不安。
可不曾想在这焦急等待着的时候,便看见顾长安朝着他这边走了过来。
管家这下倒是一改之前的模样,他连忙快步朝着顾长安走了过去,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
“夫人,您怎么到前院来了?可是要出门吗?还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直接吩咐奴才就行了,奴才定然给您办妥了。
”
顾长安只盯着他也没有说话,过了好半晌之后这才开口道:“前几日我回来的时候,你对我似乎还不是这样的态度,怎么今日倒是转了性了?”
在她说完之后,那管家立马跪了下来,“求夫人饶恕,之前不过是我一时糊涂而已,是侧夫人吩咐我那样做的。”
“我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希望夫人,您不要因此而怪罪我,我也只是在听人命令办事而已。”
瞧着他一副惨惨戚戚的样子,顾长安反倒觉得更加好笑了,“之前我可没看见你这么不情不愿,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时候,不是也威风的很吗?”
“怎么现在出了事儿了,倒把责任全部都推到了别人身上,你自己摘的干干净净?既如此的话,不如咱们与那侧夫人对峙一下,看究竟是不是你说的这样。”
说完了之后顾长安迈步就要离开,这管家被吓了一跳,连忙上来抱住了她的腿。
见此情形,杏珠一脚踹开了他,“也不看你自己什么身份地位,如今竟然敢对夫人动手动脚的。”
“像你这样的刁奴,应该直接拉出去几板子打死才对,夫人您说要怎么处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