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不知他在发什么怒,扯着顾辞生的袖子细细道:“阿生,我冷!”
“小姐不是不怕溺水吗?那就冷着……”顾辞生肃着脸,丝毫没有变脸色的节奏。
看着顾辞生如此,顾长安只好慢慢起身,看着那孩童训斥道:“你说你为何要落水,害的阿生这么生气。”
“阿生还是第一次同我生气,以后你可不要再跑到湖边了。”
孩童咿咿呀呀也不知说什么,直到她母亲走到把孩童带走,临走前还同顾长安道了声谢。
因为这个插曲游湖也便没再进行下去,由此顾辞生和顾长安离开了望月湖。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顾辞生在前生着闷气,顾长安在后不停地说着对不起。不知道的还以为顾辞生是个小少爷,顾长安是个丫鬟。
“阿生,你别生闷气了下次我绝不会如此了。”顾长安压下声音道。
顾辞生却笑了,目沉着回头看了眼顾长安,扬起嘴角道:“小姐知错了就好。”
什么叫她知错了就好,顾长安掀起眸宇冷凝了瞬看着顾辞生道:“阿生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不知道谁是小姐了吗?”
那旁,顾辞生覆下眸色走进顾
长安道:“可是小姐不在乎自己,阿生是为了小姐好。”
看着阿生已经比自己高出半个个头,她目光微沉暗了暗道:“阿生你是要娶妻生子离我这么近作甚。”
顾辞生眸子更加暗沉了,扭过脸不语走在前面。
又生气了?
顾长安无奈,继续哄着。
……
三日后,学府正式开学。教学的时候,有几位学子都因为看到书童争吵了起来。由此还要把阿武赶出学府,顾长安听闻此事,气不打一处来忙去了学府。
看到鼻青脸肿的阿武,顾长安把那几位闹事的公子都聚集在一起,其中便有欧阳文。
顾长安目光落在欧阳文身上:“他是夫子,谁让你们动手打人的?”
“再怎么说也要找个德高望重的,一个还没我们个高的学童,根本不够资格教本公子。”有人狂妄道。
阿武低着脸,怯懦地不敢抬脸。
所以这就是他们校园暴力的理由?顾长安笑了,扫了一眼众人道:“还有三日,就要开始一个小测验。”
“不知道诸位有没有准备好,这次测验如果成绩低者是要惩罚的。你们既然有心情打夫子,自然是对这次测验很有信心
。”
听到测验,众人哀嚎一声:“啊!还有测验!”
顾长安抬起眸光,淡淡道:“对啊!出于你们这次打了夫子,所有人的学分扣除十分。”
“什么是学分……”有人问。
顾长安解释道:“学分便是你们测验还有科考的成绩,下次科考便是部分甲乙丙了,改换成百分制。”
百分制……
听到这些,有些学子已经叫着要回家了。
顾长安冷冷看着众人,毫不客气道:“诸位要是想走现在就可以,只要你们不在乎你们父亲的仕途还有家族的百年大计。”
“便是可以的。”
由此来说,现在众人都落入了顾长安的圈套里。万万是没想到顾长安竟然这么歹毒,利用家族还有仕途拴住他们。
欧阳文看向顾长安问道:“掌院我还有一个疑问?”
顾长安目光落在欧阳文身上,只听欧阳文渐渐道:“三日我们还没学到什么,为何要测验?”
“没学什么……但你们放心我不会出难的来考验你们。”
顾长安的话并未让诸位松口气,像顾长安如此的女子恐是要利用测验折磨她们。
说罢,顾长安看向阿武,目光微凛肃冷道:“
你们今日动手打阿武的,都去院内跑圈,什时候阿武觉得好了,便算是饶恕你们了!”
“凭什么?”有些人不甘示弱。
“那书童学问要是不高,凭什么让我们叫他夫子。”
顾长安听着纷纷言语,她笑了笑说道:“诸位学子是想和夫子比试学问吗?”
最先气势高昂的站出道:“比试就比试,我也是在邯郸书院学过几日的,定不在话下……”
而除他之外的学子,也道:“不就是比试学问吗?他才不过十岁的年纪,估计大字还不识一个,比就比!”
“……”
顾长安扫了一眼众人,微沉着气翻开一页书道:“按照如今朝堂的势态写一篇策论。”
策论……
没想到顾长安一来就来狠的,周围的人都开始谦让着,担子也便落在了欧阳文身上。他走到中央看着阿武:“你先来吧!”
只见阿武怯怯懦懦地走到桌前,蘸墨提笔开始在宣纸写着。
一侧顾长安看着阿武,只见他字迹龙飞凤舞,写得赏心悦目。她就知道自己没看错阿武,在阿武撞到她时,腰间就掉落率一本书。
顾长安看着书的封面,是山河论。
这种书只有极
大学问的人才能看懂,一般人是不会买这种看不懂的书籍。
偏这么大的书童就能熟读山河论,她确信这人非同小可,便眼尖把他挖入纨绔学府。
一炷香,阿武写完落笔。写得时候他很自信,写完目光再次变得怯生生,顾长安看向阿武道:“如何?”
“应……应该不会让掌院失望的。”
这时到了欧阳文,欧阳文虽然是纨绔不过乐理相当,策论相对较弱。听说他在永安学府学过几日,后来被遣送到了朝堂。
做了个闲散官职,再后来被她记入册子内重点关注。
顾长安看着欧阳文,他生的温文如玉,眸子如同桃花灿如繁星,剑眉星目,唇瓣较薄把原本温文尔雅的相貌刻画的柔和了些。
想着这些,顾长安目光淡了些。
欧阳文甩开袖子,露出白皙的手指提笔开始写着。顾长安瞟了一眼,字写得是小楷,像是梅花点点相印。
大约也是一炷香的时间,欧阳文落笔。他把毛笔放到笔架上,看向顾长安。顾长安淡淡道:“欧阳文你说说你的策论。”
“如今朝堂就像波涛滚滚的大海,而官吏就如同木筏,如履薄冰,步步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