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漫月也在学府内,你多尊敬她些。”穆烈勤眸色暗了暗,说。
方平:“……”
果然是王妃就不一样,他莫名有些同情顾长安。
穆烈勤从窗边走到桌前坐下,把一封册子递交在方平手里:“这里面是有关这次会去学府的所有公子。”
“你多了解些,在这些人里做手脚,必要时让顾长安的学府开办不下去。”
方平看着面前的册子,目光晦暗了些许道:“是。”
“你父亲听说有意要去往江南发赈灾款,本王会看着打点的。”穆烈勤掀起眼帘说道。
方平点了点头,似是想到了什么突地问道:“王爷……当初顾宪南也欲要江南知县这一肥差,如今随意把这差事交给我父亲会不会落人话柄?”
“这一点本王早便想到了,你不用担忧。”
不一会儿,神王府的下人找穆烈勤回府。他就提前离开了酒楼,随后方平便也离开了酒楼。
穆烈勤是听说后院那怜人同张漫月闹了起来,火速赶到府里时,只看到怜人哭泣着张漫月却悠哉喝着茶。
他视线未从张漫月身上离开过,许是怜人的哭声大才缓缓把他叫回了神,穆烈勤看向怜
人目光淡淡。
“王爷……你可算来了,张漫月她害死我儿子,还死不承认!”怜人有些疯癫道。
自从怜人的孩子被穆烈勤利用来对付顾长安,就痴傻了。他看着怜人目光微冷,冷着脸朝下人看去:“还不把她关进房里?”
张漫月笑了声,被穆烈勤听到他目光落在张漫月身上。
“王爷还真是冷漠,那怜人又未做错什么,为何要关她?”她抬着眼尾,轻拈着笑。
穆烈勤垂下眼睫,摆了摆手让下人离开。他走进张漫月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本王听你的。”
“这段日子你能变回从前的样子吗?”
张漫月默然,疏离出淡淡的光,微看着穆烈勤道:“那王爷能让陈家死去的将士都死而复生吗?”
“能让我父亲回来吗?还是能让那怜人的孩子再叫我一声大夫人?”
她笑了,眼皮低低的凝出涟漪,在穆烈勤眼里他竟不知不觉的开始心疼,抬起她的下巴说:“你到底在闹什么?”
“你还想这样不可理喻到什么时候,本王已经够迁就你了,张漫月……你和那穆承烨一起害我。别忘了,我才是你的夫君。”
张漫月鼻音嗯了
声,心如止水丝毫不带情绪。
见状,穆烈勤的眸色瞬时暗了下去,涛涛怒火揶揄在眼底,他掐住张漫月的脖颈狠狠道:“你就这么厌恶本王,连一字都不愿说?”
张漫月也不挣扎,淡淡看着穆烈勤,许久道:“王爷想让我说什么?”
“本王想看你像原来的样子,哪怕是哭,是恨都不要像现在一样。张漫月,你和我的第一年才刚到啊!”穆烈勤抿下阴沉的眸光,带着期许道。
好似在阴沟里望月,穆烈勤期许那月皎洁,澄澈,不希望那月亮阴云密布。
张漫月挣脱出他的手掌,冷漠地笑着:“哭?王爷想看,我现在就可以哭。”她说着轻易地流出眼泪,在穆烈勤面前炫耀。
就像是真正被驯服成的金丝雀,没有了要逃出囚笼的欲望。
看着她如此,穆烈勤的心揪一般的疼,他压着怒火没有像张漫月发出。可张漫月依旧慢条斯理地勾着唇角,眼泪还在掉落。
“慎王怕是想不到,如今的慎王妃就是一条卑微怯懦的狗,只要慎王勾勾手指,她就会笑就会哭。”
“哪怕是死都可以。不过……王爷我都如此了,可否放了那怜人?
”
张漫月目光落在那疯癫的怜人身上,她清楚穆烈勤肯定会杀了这个怜人,因为上一个与她争执的姨娘就死于穆烈勤之手。
她不希望这怜人无辜惨死,毕竟她的孩儿和自己很是投缘,她到底也是个失去孩子的母亲。
张漫月想着,目光落在穆烈勤身上。穆烈勤微拈起眸宇,不语。
看着他沉着的面色,张漫月踮着脚亲在穆烈勤的唇瓣上。
穆烈勤瞳孔睁大,她只蜻蜓点水那一刻,再次回到金丝雀模样的张漫月抱胸看着穆烈勤:“可以了吗?”
“放了她!”
为了一个怜人,才亲自己她是有多廉价。
想着,穆烈勤轻的嗯了声,迈着步子沉沉离开。那身影像是落荒而逃,这些动作都落入顾长安的视线里。
她并未多大起伏,吩咐下人道:“将这怜人送到岳阳的别府,添置些银两还有布匹,找几个丫鬟好生照看。”
“是……”
张漫月做完这些,去往了丞相府。
顾长安在丞相府温习书卷,大老远便看到了张漫月。她眸子微转,露出笑容跑到张漫月前:“你怎么来了?”
“方平估摸着会来学府,他和穆烈勤为伍这次来学
府定是要作妖,我是想提醒你一二。”张漫月说道。
顾长安微转了眼眸,道:“无碍,他作不出什么妖。正好你来了,帮我挑挑看张玉临的那幅字画适合挂在学府里。”
张漫月指尖微动,朝着最里的那幅山清水秀一图指了指。
她顺着张漫月指的方向看去,那图画波澜壮阔,很让人震撼。她微拈起眸子沉看了眼,说道:“不错,挂在学府的墙上定会引来诸多学子的。”
两人不约而同笑了许久,突兀地莫秋苑走来,看了眼顾长安道:“夫人从宫里回来了!”
顾长安眸子轻动,抬起眸宇说:“不知侧妃有什么事?”
“不是什么急事,就是这段日子我吐的胃疼,好似是有喜了。想让夫人安排一下宴席,庆贺一下。”
莫秋苑的话让顾长安卷起来眼帘,她直视着莫秋苑道:“还是让大夫查探一下,别是检查错了。”
“夫人不就是医师吗?现在便来诊一下脉,自然就能知晓了。”她掀了掀眼帘,说道。
顾长安闻言这些,挑起眸光的星亮道:“也好。”
她走进莫秋苑,莫秋苑摊出手臂,顾长安把脉了许久。目光微沉,的确是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