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荆请罪是不错,不过顾万新也不会就这么轻易饶过你。那日你做的事情,顾万新还是要还回去。”
听着顾长安话里的意思,就是要顾万新再打他一顿。
方平听得眸色微暗,晦涩掩眸:“顾长安……你可真是歹毒,竟然想用这样的方法欺侮本少爷。”
顾长安轻地拈起眸宇,食指微微转动:“并非如此,是方少爷不顾颜面非要和我们顾家作对,我们只是还回去罢了。”
“方少爷应该不会在意这一拳一脚的吧!”
话落,那方平气得脸色七窍生烟,面色赤红道:“顾长安,你别欺人太甚,我们方家绝对不会屈居你们小小顾家的。”
“哦……”顾长安心平气静道。
方平掀起眼帘,看着顾长安眸子火气缭绕,他恶狠狠地冲着顾长安道:“顾长安……我方平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拭目以待。”顾长安只落下这句话,便冷冷进了丞相府。
独留在门外的方平用着满是涛涛怒火的眸宇,瞪着顾长安许久,最终站起朝着方家而去。
因为把顾万新叫来,所以顾万新在丞相府待下住在了客房。
她正要回院子查查最近卖出药材
的账目,看到了停留在她院外的沈归廷。他官袍未脱,看似是有急事找她。
顾长安覆下眸色,冷沉看了眼沈归廷:“有事吗?”
“择日便要离京了。”
他说得很平淡,可顾长安听在耳畔内总觉得是夹杂着不舍,顾长安微抿下眸宇看着沈归廷:“去哪?”
她的冷意也消退了,虽然沈归廷这人是有些坏了点,可是毕竟是要分别了,顾长安心下还是有些留恋不舍的。
望着沈归廷微垂的眼睫,顾长安掀起眼帘,澈色微动:“你说吧!”
“平战匈奴,应该是要征战沙场了。”沈归廷用着平静的声音道。
顾长安眸色微凝,柔下声音:“皇上委派你去的?”
沈归廷点了点头,抬起垂在两侧的手,指尖微颤还是抚在顾长安的脸颊处轻柔道:“长安……”
“你恨过我吗?”
顾长安摇了摇头,虽说沈归廷的的确确要害死她,不过那时候的她也是死有余辜。现在她不过改变了女配的行动走向,沈归廷便也没有再要害死他。
所以她不会记恨沈归廷,相反她觉得沈归廷除了嘴硬外,是一个很好的公子。
顾长安想着,嘴角余留出暖意
的笑:“需要我去送你吗?”
“不必了……”
顾长安低垂的眸宇轻地抬起,侧视着面前沈归廷的侧颜。他笔挺的鼻梁镌刻的刚好,如山川起伏。
黑白分明的眼珠镶嵌在眼内,衬得眼眸狭长透着股舒朗的感觉,沈归廷掀起一抹笑道:“我这人最不惜悲欢离合的场面。”
“张玉临那小子又因为这事哭了许久,便是不用再让你去了,我怕你哭鼻子……”
然后我的心就碎了。
后话他隐晦难言,顾长安盯着他的眸宇点了点头。
时间仿佛在这刻停止,他凝起眸子感受到了轻微拂面,似乎梦回那时顾长安嫁给他那日。
也是同样的春季,那年春色正好满园关不住藏在心内的悸动。
沈归廷沉了沉眼,掂起步子欲要离去。
而顾长安也没多想回了屋内,她在窗棂上看到了一支珠钗,翡翠相间的样式,点缀着各色的花。
它看似艳丽,却又不失灵气。
顾子卿拿起那珠钗朝着沈归廷的方向望了望,这个沈归廷不就是去打个杖,干嘛要整的那么悲伤。
又不是不回来了!
她摇了摇头将珠钗放入抽屉,顾长安开始算着账目。
另一边,
慎王府。
听闻沈归廷要去往北边平复匈奴的事情,他眸色瞬变,朝着亲随怒吼:“什么时候的事情?那沈归廷离京本王还怎么弹劾他?”
“王爷,此事莫要操之过急,就算沈归廷这颗棋动不了,还有顾家。”
穆烈勤倒忘了,顾家当初为他们慎王府做事,既然扳不动沈归廷,那就利用顾家,正巧可以除掉顾长安。
想到如此,穆烈勤掀起眸宇看了眼亲随冷声道:“你出的点子不错,这几日派些人手盯着丞相府和顾家。”
张漫月贸然走进,端着茶盏买着窈窕的步伐她眸光微动,放下茶盏:“你要的普洱茶。”
“张漫月,本王很希望你什么都没听到……”穆烈勤冷下声音,沉沉道。
那畔张漫月听此,眸色晦暗微沉露出笑容:“王爷多虑了。”
“张漫月你撒谎的时候,耳根子会红的。”穆烈勤捏着她的耳垂,轻下声音吐着气体。
被他挨得极其近,张漫月退了半步微捻起眸光,碎屑般的余光落在他的脸颊上冷冷:“王爷若不信我,那便罢了。”
张漫月垂下脸,似是受了委屈般。
好似张漫月没有以往怕他了,这让他有些
喜悦,嘴角翘起:“好了,本王信你就是了。”
他说罢,拿起茶盏品了一口。
穆烈勤摆手让亲随下去,覆下沉沉的眸色坐在凳子上,一把揽住张漫月的细柳腰肢,虽持着清冷之气。
张漫月缓地抬起眸宇,微沉下:“今天来月事了,不可同房。”
穆烈勤眸子冷不丁蹙下,抿起微冷的唇瓣:“谁说来月食就不可同房了?”
张漫月垂着冷彻的脸,唇瓣暧昧的凑近他的嘴畔,妩媚地勾着他的眼神:“那王爷需要我来脱衣吗?”
“还是……我为王爷脱衣?”
“够了!”穆烈勤站起,目色沉沉如同一汪幽潭。
他话落,张漫月依旧在笑,明媚的眸子清澈透亮看着穆烈勤:“妾身照顾不周,王爷别气坏了身子。”
“张漫月,你以为本王看不出你在装吗?”穆烈勤捏着她的下巴,指尖滑在她如蛋壳般滑嫩的皮肤上。
话音刚落,张漫月拾起眸色沉沉望着穆烈勤:“王爷到底想要干什么?我都如此卑微乞求了,王爷不该很开心吗?”
“金丝雀不都是如此的模样?还是我做得不对,如果王爷实在生气,那妾身现在就去祠堂罚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