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当年朝堂对野心勃勃的方家忌惮许久,穆烈勤一再说情,在没导致方家灭门。
现在方家不仅不改往日光景,还一二再而三进犯。
以至于导致现在方家越来越肆无忌惮,再怎么说顾家也是当朝勋臣,她顾长安的名辈至少在方平之上。
可方平不仅不谦卑自牧,还如此恶言泼语。
只因为一间包厢,顾长安本身这性子便是有些烦躁,正巧这方平在她气火上煽风点火,她冷色冲着方平恶狠狠道:“方少爷如果今日你不向我道歉,我迟早会让你这辈子都没办法出现在朱雀大街上。”
“顾长安你什么意思,你想对本少爷动手是吗?”方平怒着劲,小心翼翼道。
他生怕顾长安会对自己做什么,毕竟顾长安可是让慎王两次败落的女子,实力定不容小觑。
如此想着顾长安眸光微顿,勾起一抹阴暗的笑容:“怎么,方少爷难道不想试试我刚研制的新品毒药。”
“无色无味,让你这辈子都站不起来,永远卧于病榻。”
一侧的张漫月微启唇附和道:“顾长安可是有名的医师,方少爷还不走难道想试试?”
方平吓得带着家佣快速跑开了,临了还落
下一只鞋子。
顾长安瞟了眼离开的方平,对店小二道:“刚刚那个包厢没人了,现在我要了。”
“是……是!”小二如捣蒜般点着脑袋,小步离开了。
腾出包厢后,顾长安和张漫月在里面喝着酒,聊天。
“这些日我总觉得穆烈勤有些莫名其妙,顾长安你怎么看?”张漫月挑起话题,有些懊恼道。
顾长安微瞥了眼她,眸子微动淡淡道:“你说说看!”
张漫月长叹息一声,娓娓道来:“总觉得他和以往不同了,非要让我做什么莲藕排骨汤,你说他会不会是……”
顾长安听着这些,大致猜出张漫月的意思,就是最近穆烈勤劳烦她做一些事情。
这难道不是喜欢?
顾长安眸光凝聚,不语看着张漫月。
她支着下巴叹了声气,抬起酒盏:“你大抵是不清楚,最近我总躲着他,便是希望能在府里生活安逸点。”
“可他总来惹我生气,又自己也生气莫名其妙的很。”
顾长安憋着笑意,这不明显是穆烈勤看上了她吗?
她看破不说破,转换话题道:“这些日你可有去宫里看望皇上?”
“许久没去了,听说最近雅妃清闲的很整日待在太后身
边,闹得太后极其开心。不过你小心点她……”张漫月说着渐熄了声音。
顾长安听着,疑惑道:“怎么了?”
“宋雅安别人是不了解,我较为清楚的很,她这人特别痴情一旦喜欢上一个男子便是会不依不挠痴缠着。”
“你知道宋雅安对殿下有意吧!”
明眼人都能看出的事情,顾长安即便不用提醒也知道。
她眸色忽地暗了下去,淡出层层的冷色道:“你突地问这些做什么?”
“宋雅安喜欢殿下,但殿下一直都对她无意。曾经我有次去宫里,见她和吴品宣待在一起训斥一个秀女。”
“只因为那秀女长得绝美,她便声称要把秀女的脸皮剥下,之后的事情就不用我多说了。”
话音刚落,顾长安的眸光也微微抬起,所以看起表面单纯可爱的宋雅安实则心思深沉,毒辣。
张玉临知道这些吗?
顾长安看向张漫月道:“你那表弟如此喜欢雅妃,你难道不劝劝?”
“有什么可劝的,喜欢这件事本就是一厢情愿,哪是就能劝的回的。”她喝着浊酒,好似在酒中看到了自己。
紧接着两人对酒畅聊,一旁杏珠怎么劝,也没让两人少喝些。
大致
喝了不少,顾长安有些晕乎了她趴在酒桌上,嘀咕着说醉话。
张漫月酒量好,惦着酒壶踩着凳子仰天而饮,豪迈不羁。
“顾长安你就是嘴硬,不承认你喜欢殿下,我就不明白了你们都各自喜欢为何不说出来呢?”她醉醺醺的教训顾长安。
顾长安两颊已出现红晕,趴在桌子上,玩着酒盏喃喃自语:“你不懂,他喜欢的是莫秋苑,这是文里的设定。”
“改变不了的!”
张漫月眯起眼眸,冲着她冷声:“怎么就改变不了,你就真确定穆承烨喜欢莫秋苑。”
那旁沉默了,这时杏珠已经差人把沈归廷叫来了,正好还有穆承烨陪同。
因为当时沈归廷在穆承烨的御书房商议最近京城闹贼的事情,正好赶上小厮和他讲顾长安喝醉。
于是两人火急火燎地赶到了这里,穆承烨直接揽住了顾长安,轻轻把她抱起。
看着家妻被别的男子抱在怀里,沈归沉着面色不语。
他走进张漫月看向杏珠吩咐道:“去慎王府通告一声。”
“不必了,一会儿张玉临会来。”穆承烨回眸看了眼沈归廷道。
沈归目光落在醉如泥的张漫月身上,他凝色盯着,许久启唇道
:“殿下,还没到和离期限。”
“你在娶莫秋苑的时候就应该清楚,你们已经不可能了。”穆承烨肃着脸毫不留情道。
沈归廷知道他话里的含义,做了那个梦他大彻大悟,原来他一直都被莫秋苑掌控在手里。
早在莫秋苑送进寺庙后,他因担忧去了寺庙,那夜他正和莫名其妙的说话,被一股幽暗的沉香迷晕了。
之后的事情便是梦里的那些对话,他一直以为莫秋苑应当是个善良勇敢的女子,她不会去利用他人,不会做坏事。
可如今看来,这些都是假的,一直都是莫秋苑表面所维持的假象。
也许是在喜欢他的时候,莫秋苑不知不觉变了,变得善妒,陌生。
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顾长安因为他入狱,陷害,现在他所能弥补得便是远离顾长安,让顾长安在和她和离前还算幸福。
沈归廷想着,眸色沉了沉大步迈着离开这里。
他曾铭记着那场大雪,那俏皮可爱的红袄少女撑着红伞在雪地漫步,他远远望着不知如何搭话。
随后走到那骄辇前问:“可否同乘骄辇。”
少女似乎不情愿,只那丫鬟有眼力见劝说着,他故意走在前面好似气愤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