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一脸的无辜,顿时觉得冤枉,“敢问皇上,臣女做了何事让您如此气愤?”
“之前您也说让臣女做事时候有人盯着,敢问臣女透露了什么吗?如今回来,是我父亲病了亲自派人唤我。”
“倘若我不理不顾那般心肠硬,皇上还会放心与我合作?”
这一番说的诚意十足也带着一丝委屈,穆承烨只要思索一番就能辨出真假来,不过瞧着顾长安这副样子反倒觉得好笑。
听见外头的响动似乎是顾宪南进来了,穆承烨这才恢复了原状,看他似乎比自己还会装。
顾长安整理了一番情绪,顾宪南进来眼神在二人面容之上打量了一番,接着道:“皇上,已经可以用膳了。”
“膳食简陋跟您在宫里不同,还望皇上不要嫌弃。”
穆承烨笑:“倘若你们将军府的东西都可以称之为简陋,那别的岂不是等同猪食?”
这话顿时说的顾宪南生出了一丝尴尬,好在穆承烨没有再多说什么,不多时众人已经到了饭厅。
这顿饭吃的只怕是有史以来最安静的一次,碍于穆承烨在众人都放不开不敢说话,所以吃的也快。
吃完后顾长安没有多留准备
离开,没成想穆承烨也要走,直接将她叫上了软轿要送她。
上轿坐定,顾长安单刀直入,“皇上究竟要做什么,还是有什么事情想要问长安?”
“你倒是心思敏感,朕只想问你之前赈灾的那些法子究竟是谁想出来的。”
他思来想去,也觉得那些东西并不像是顾长安能想出来的,当然他更不相信莫秋宛。
只是这若要是沈归廷的法子,定然不会告知顾长安。
“皇上在怀疑什么?还不是女子不如男的老一套,这事儿的确是长安想出来的,没有任何人在背后帮忙。”
“至于将军府,您就更加不用担心了,我已经有段日子没有回来。”
顾长安长叹了口气,“这人,有时候就是在某个时刻突然恍然大悟醒悟了的,长安便是这样。”
“那日我病了几日,几乎濒临死亡之际突然看到了一圈白光,紧接着整个人就好像瞬间茅塞顿开了。”
“我问自己,这般追着沈归廷破坏人家的感情,究竟值与不值?为何自己不能活出自己的精彩?”
“醒悟后,长安对丞相的心思就淡了,明白自己才是重要的,就算是爹爹他们也一样,虽然长安没
有准确证据。”
“可若是他们真的做出了民众传着的那些事,不是长安狠心,而是他们太匪夷所思,我也只能在规劝无用后保全自己了。”
她知道,自己突然性格大变总归会有人怀疑,可没想到那个人竟然会是穆承烨。
毕竟那些和自己至亲,以及经常相处的人都还没有察觉出异常来。
除此之外,顾长安知道他一直在试探自己,对自己也总是不放心,不如趁着今天直接一次性把话编到位了。
她这番话除了在和穆承烨解释自己的情况,同时也为顾家做了开脱。
如果有直接证据穆承烨不会来试探自己,所以方才顾长安直接道出,将军府风评不好这事儿,根本就是有人作祟。
穆承烨盯着她,过了许久才恢复正常眼神,此时也差不多要到丞相府了,顾长安不由松了口气。
“进去罢!今日事儿无需让别人知晓。”
顾长安俯首,“此事自然,长安也没有到处宣扬的喜好。”
……
时间一日日的过,而这边顾长安想出的法子经过宫里文武百官一致商讨,觉得可以实行。
就在他们这边实行的同时,顾长安也知道了莫秋宛进监狱
的情况。
“我已经调查清楚了,莫秋宛和莫大人两个人在监狱之中距离极近,想必皇上最终还是同意了莫秋宛的请求,让她重新为兵部尚书这件事情做了调查。”
顾长安此时已经顾不得问阿生,这皇家监狱里面的事情他是如何得知的。
或许那一日顾宪南叫自己回去要说的就是这件事,只不过恰好穆承烨也一起去了,所以并没有给她得知此事的空档。
穆承烨不知究竟跟顾宪南说了什么,但想必是敲打他几句,顾宪南也知晓周围有眼线,自然不敢再联系顾长安。
好在他是个聪明人,否则若是贸然联系的话,只怕徒惹的穆承烨生出疑心来,反倒连累的顾长安。
“原来有些注定要发生的事情,真的没有办法改变,但愿顾家这件事情做得极其巧妙,不要留下了痕迹。”
顾长安微微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之前自己说的那几番话穆承烨有几分相信。
可接下来总归是要搏一搏的。
随着干旱之事逐渐告一段落,顾长安毫无疑问的立了大功。
穆承烨特意召她进宫,而最近的这几个月中,顾长安和沈归廷之间的关系再度跌回了之前的
那个样子。
她实在觉得沈归廷没有了之前看书时候,男主带给自己的天然好感,没有了光环他和普通人也就相差无几了。
在得到了皇上的召见之后,顾长安便安排人出去找马车了。
没成想沈归廷找了过来,“咱们二人终究是夫妻,难不成你非得跟我这样和仇人一般吗?”
求他主动过来示好顾长安不由觉得有些好笑,“难不成不是丞相率先与我置气?”
自己每日还有那么多的烦心事,哪里又能腾得出时间来去哄他开心。
毕竟现在自己沈归廷之间没有半分的情谊,他气恼便由着她气恼,顾长安不会给他任何的台阶下。
也正因为如此,沈归廷憋了这么长时间才觉得属实难挨,主动过来跟她示好了。
听见顾长安这话,沈归廷无奈摇头叹气,“这段时间是本丞相钻了牛角尖,你既然要一起入宫,那便随着本丞相一起去吧!”
“咱们二人之间这般生疏,到时难免惹得旁人怀疑,还以为是咱们两个的感情产生了变化。”
顾长安听见这话不由得笑,“我与丞相本身也没有任何的情谊了,别忘了咱们的一年之约,如今可过去了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