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承烨一边看顾长安一边点了点头,“这倒是,朕看还是惩处太轻了,否则他断然没有这样的胆子再犯。”
话毕转头看向了顾长安,“丞相夫人以为呢?”
平日里听他这么称呼没觉得有什么,可今日不知为何听到了顾长安竟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尴尬地笑了笑紧接着点了点头,“我私以为皇上和太后两个人说的对。”
“既然丞相夫人觉得对,那依你来看,对于这种屡次再犯之人,朕是不是应该狠狠的惩处呢?”
顾长安点头,“这个是自然的。”
她心下暗道也不管穆承烨究竟在想什么,如果自己的哥哥也屡次再犯这种事情的话,那惩处他是应该的事情。
在回答完了之后反而觉得释然了几分,而穆承烨也没有再为难,太后道:“吃饭就好好吃饭,不要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看出太后有意偏袒顾长安,穆承烨点了点头,紧接道:“朕吃得差不多了,刚才听丞相夫人说母后这几日觉得胸闷气短,可否要让太医过来诊治一下?”
“用不着,就是一些小毛病而已,她既然在这儿随便给我诊个平安脉就可以了。”
太后摆了摆
手,而其他的人则是冲着穆承烨行礼恭送他离开,在他走了之后,顾长安才长松了一口气。
把她的一切举动都看在眼中,太后说道:“这孩子就是这样,他打小就坐在这帝王的位子上,所以心思相比起别人来自然要缜密一些。”
“偶尔与你说话稍有些许磕碰,你也不要在意,更何况皇上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针对哪个人。”
这话倒是各打五十大板,也没有刻意的偏袒谁,但顾长安知道自己跟皇上的身份位置自然是不能比拟的。
她连忙冲着太后行了个礼说道:“长安心里明白,皇上做事自有他的道理,长安又怎么会介意呢?”
太后点头,“快坐下吧,我知晓你是个好孩子,我对你可当真喜欢的紧,只可惜你已经嫁人了,否则……”
“太后说笑了,长安何德何能,您如今对我的喜爱已经让长安受宠若惊了。”
她这话说出口莫秋宛瞳孔猛烈的收缩了一下,没想到太后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看来的确是对顾长安很喜欢也很相信。
她把自己的喜爱之情表达的这么明显,也不怕顾长安到时候恃宠而骄,更何况身为顾将军的女儿,她本来就
已经是人中龙凤了。
瞧着那边太后和顾长安两个人相处起来和乐融融的样子,莫秋宛又怎么能不生气记恨,他紧紧的捏着拳头,尖利的指甲几乎快要把掌心刺破。
顾长安也的的确确是觉得有些无奈,她承认自己打从一开始接近太后便多了那么一丝利用的心情。
那时候想着若是出了事情的话,太后的三言两语也可保下他们顾家,就算保不下整个顾家,保下她还是没有问题的。
可在相处的过程之中,太后对她却是毫无保留,这般思来想去,兴许是因为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也付出了真心吧?
顾长安承认在到了这边之后,的确是一副举目无亲的状态,但和太后接触的这段时间以来,无论太后是虚情还是假意,的确让她感受到了一些家人的关怀和温暖。
怕太后再说出什么竟然的话来,所以顾长安连忙岔开了话题给她诊脉,片刻后她眉头微皱。
“太后您这是体虚火旺导致的病症,想来是最近步入了夏日天气逐渐炎热起来的缘故,今日入宫来的匆忙,长安什么东西也没带。”
“不过您这病虽不是什么大病,但也耽搁不得,想来这几日夜里入
睡之时,也是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她说完之后一旁的桂嬷嬷点了点头,“可不就是如此吗?咱们太后也不是那么娇惯的人,若是普通的病症她便忍着了。”
“好在今日沈夫人入宫了,快些瞧瞧该如何诊治吧,否则若等太后传唤太医,那可是等不上的!”
太后听见这话转头看了桂嬷嬷一眼,“你这老奴,莫不是跟在我身旁时间久了,如今竟然连哀家也敢打趣。”
桂嬷嬷无奈:“奴婢还不是为了您的身子着想吗?反倒叫您冤枉了奴婢。”
顾长安见此情形赶忙说道:“那长安先去太医院取一些药,免得到时耽误了太后的病情。”
在从长安宫出来之后,她便径直去了勤政殿,好在穆承烨正在这里看奏折,顾长安快步上前道:“麻烦公公通秉一声,长安与皇上有些事情要说。”
片刻之后顾长安已经进入了勤政殿,穆承烨将手中东西放了下来,“怎么,刚不大一会儿分开顾小姐就急着跑过来了。”
他这话带着一丝轻浮之意,顾长安却也顾不得多听道:“皇上,长安贸然问问您,方才为何要将那千瓣莲急着移出房内?”
“原因朕在
方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如今这种时节这千瓣莲又是水生植物,长期在屋子里头闷着自然不如放在外头好。”
“话虽如此说可也不急在那一时,方才您似乎是十分的迫切,难道除了您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原因吗?”
穆承烨表情不由得严肃了几分,“你这是在质问朕?”
“长安不敢,只是刚才给太后诊脉诊断出了一些事情又不敢贸然决策,这才匆匆跑了过来,倘若皇上您也提早知情的话,那长安这件事情该如何办,还得您提点几分。”
她在给诊治完了之后得知太后的情况,对之前穆承烨所说的这一番话,才算有了结论和判断。
“你诊出了什么病情?”没想到顾长安还真有两下子,跟随这黎颢学医不过个把个月,如今就已经能单独诊病了。
顾长安一时之间不知自己是不是该说出口,穆承烨道:“你来此处不就是想问朕这件事情吗?”
见此情形她才说道:“太后体内有一些中毒的症状,不过很轻微还不严重,究竟是什么原因,长安还不知道。”
在她说完了之后穆承烨轻笑了一声,“就是你所猜想的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