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苏予锦也只得离开,然那毒十分取巧,能让人受尽世间最疼的痛,却又不会让人马上死去,即是折磨了谢图南,打消了今上怀疑谢图南上演苦肉计的可能,也是给了苏予锦救治谢图南的时间。
等苏予锦出了天牢之后,也有一个人从天牢旁的密室走了出来,那人便是今上,这间密室的存在极少有人知道,普天之下出了今上及今上的死士,恐怕就只有谢图南知道了吧,所以谢图南才没有让苏予锦将想说的话直接说出来。
而今上听了方才谢图南与苏予锦的对话之后,心中也有些怀疑是不是有人嫁祸的谢图南,而今日早朝呈上来的奏折,越来越的朝臣将罪责放在谢图南的身上,满朝文武竟然没有一个人为谢图南说话,而这本就不正常。
如今这密室,今上也以为只有自己一人知道,更是怀疑那血叶盟是不是故意要挑起大楚的内乱,且今上心中竟然闪过一丝怀疑谢子苓的想法。
只是谢子苓根本就没有去过西北,又如何做到那些事情呢?今上只得将此想法抛之脑后,但是谢图南一旦出事,这皇位后继之人
就只剩下了谢子苓,今上又不得不怀疑起来。
但是今上不会采取任何行动,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时候,若是将谢子苓也关进天牢,到时怕是朝纲要乱。
而苏予锦不久后,也被送回了康宁宫中,原本担忧谢图南的苏予锦,现在脸上满是凝重之色,仁德皇后见苏予锦回来,看到苏予锦的神态,自是十分担心,立刻走到苏予锦身前问道:“锦儿,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母后!”苏予锦突然抱住身前的仁德皇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抽噎着说道:“阿南一定是被冤枉的,但是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阿南说,这件事情我无能为力。”
“此事证据确凿,不单是你,就连母后也无能为力啊。”仁德皇后摇了摇头说道,眼中的无奈也让苏予锦有些不忍,哪怕现在仁德皇后贵为一国之母,却也有许多无奈之事。
“锦儿去求爹爹,爹爹说不定有法子!”苏予锦好似想到了什么救命的东西一般,连忙拜别的仁德皇后,便往宫外奔去了。
而此时苏侯爷也从已经在昌平侯府了,得知苏予锦不见,自然是大发雷霆,当即将
梳玉扣了起来,只是碍于梳玉曾经以命换命救过苏予锦,倒是也不好发作,一团怒火就这样憋在心中。
直到苏予锦像是一个泪人一般回到昌平侯府时,苏侯爷才将梳玉放走,且再次想将苏予锦关押起来。
“爹爹!”苏予锦何尝不知道苏侯爷的想法,只是现在四周举目皆是敌人,就连那牢房举目无人之处,谢图南都说有另外的人,所以苏予锦自然是要将这一出戏唱完的。
“哼,你还知道回来?”苏侯爷原本想发的好好教训苏予锦一次,但是见苏予锦这般模样,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只是有些责怪苏予锦出了府门。
“爹爹,锦儿有话与你说!”苏予锦抽噎道,险些跪了下去,还是被苏侯爷给扶住了,无奈之下,苏侯爷只得将苏予锦带到书房。
“有何事便说罢,若是关于宁王殿下的,大可就不必说了。”苏侯爷冷哼一声,坐在了椅子上不去看一旁的苏予锦,生怕自己又会心软。
“爹爹,宁王殿下是被冤枉的,当时西北之事锦儿也是去的,若是有问题,岂不是连着女儿一同问罪?”苏予锦将谢图南之事
与自己联系在一起,让苏侯爷不得不听苏予锦说。
“孽障!你一个女儿家又知道些什么?”苏侯爷气的发抖,但是却也认同了苏予锦说的话,生怕有人提及此事,皆是自己的锦儿有该当如何?
“锦儿知道忠义,国破家何在?又怎么会去联手那茂国,又与那血叶盟有瓜葛?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苏予锦一字一句极为有力的说道。
虽说苏侯爷知道苏予锦不简单,否则又怎么会得了公主之位,还不依靠任何昌平侯府之力?只是当苏予锦将这番话说出来的时候,苏侯爷心中难免被震撼到了,只可惜苏予锦是女子,若是男儿定当能光耀苏家门楣。
“你想说什么?”苏侯爷这才稍微平静下来,也想听听苏予锦如何说。
“爹爹,若是血叶盟和茂国联起手来想要霍乱我大楚的朝纲,该当如何?这一次是宁王殿下,若是下一次成了信王殿下呢?”苏予锦假设到,只是苏予锦知道不会有信王殿下的,毕竟这次谢图南出事,就是谢子苓所为。
“这倒也不无可能,只是那已经查出了血叶盟与宁王殿下勾结的铁证,这又如何
说?”苏侯爷现在当真将苏予锦看成一个男儿,原本此等事情苏侯爷是不愿与一介女流之辈相商的,只是苏予锦的谈吐不禁让苏侯爷将此话说了出来。
“既然说宁王殿下与血叶盟与那茂国有勾结,那么这三者可否定义为利益整体?既然如此,他们所有在大楚的希望应当都在宁王身上,然而现在却是宁王殿下被捕入狱,而血叶盟竟一页之间消失无影,不做一点反抗吗?”苏予锦铿锵有力的分析道,处处点中疑点。
“天牢他们是闯不进的!”苏侯爷反驳道,然心中却是埋下了怀疑的种子,而苏予锦要的也正是这一点。
“锦儿说服不了爹爹,不若换爹爹来说服锦儿吧?”苏予锦提议道,只有让苏侯爷将自己心中本来相信之事说出来,定会让苏侯爷自行怀疑起来。
“西北之战除了宁王殿下了,京中也只有你去过,而血叶盟和茂国自然不会将希望放在一个女子身上,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宁王殿下了。”苏侯爷顿了一顿又道:“且在围剿血叶盟之时发现了与宁王殿下联络的蛛丝马迹,这才在宁王府找到了关键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