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仁德皇后也不推脱,笑着看着苏予锦行完了礼,才将苏予锦拉到自己身侧道:“如何?本宫看你今日非要行这礼不可了。”
“那是当然,皇后娘娘面前,锦儿怎敢造次,这礼数自是要周全一些的!”苏予锦讨巧道。
只是这仁德皇后毕竟也是封了后,地位比之之前的皇贵妃那毕竟是不一样的,苏予锦的礼数自然也要周全一些,方才不被人抓到把柄。
“哎,锦儿你一来,本宫才能安静一会儿,否则这后宫佳丽三千,每时每刻都有妃嫔来请安,惹得母妃头疼。”仁德皇后扶额皱眉抱怨道。
“怎么锦儿以来倒像是妖魔鬼怪一般,那些妃嫔竟都不敢靠近不成?”苏予锦嗔怪道。
“那倒不是,只是锦儿你一来,母妃便有了由头回绝他们,这次来定要多留几日!”仁德皇后抓着苏予锦的手亲昵的说道。
见仁德皇后还似以往一般热情温和,苏予锦的心这才完全放下,温柔的看着仁德皇后道:“母妃让锦儿多留几日,锦儿自然是要听母妃的。”
“你这孩子,还是像以前那般乖巧懂事,母妃这几日的了些稀罕的物件,随母妃来看看,若是看得上便拿了去。”仁德皇后突然起身拉着苏予锦王内殿走去。
刚走了几步,崔姑姑便一脸难色的走了进来,将其他不相干的宫女喝退之后,跪在地上道:“皇后娘娘,宫中出事了!”
“又是何事?”仁德皇后问完崔姑姑之后,又苦
笑着对苏予锦道:“这六宫之事甚是繁多,今日怕是又出了什么事了。”
“不是的皇后娘娘,是,是这宫中有传言说您登了这后位,而百姓却因为您的贪婪受了瘟疫之灾。”崔姑姑几乎是匍匐在地上颤抖的说道。
“你说什么?”仁德皇后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这突如其来的打击着实过大,竟是让仁德皇后连连后退了几步,若不是因为苏予锦扶着,恐怕仁德皇后便要跌坐在地上了。
“母妃,您先别急。”苏予锦抚着仁德皇后的后背安慰道,接着又问崔姑姑道:“瘟疫是在哪里发生的?”
“启禀怀宁公主,那瘟疫就发生在皇城不远的通州县。”崔姑姑抬起头回答道,结合又马上匍匐下了身子。
“母妃,锦儿这就去那通州查探情况!定要将这流言止了!”苏予锦说的极为用力,仁德皇后点了点头,也不似刚才那般急切了。
“锦儿,那瘟疫之处多有危险,不若还是交给朝中的大臣去查探把!”仁德皇后终究还是担心苏予锦的安慰,便出言阻止道。
但是苏予锦知道此事绝不简单,那些大臣多半都是不懂医术之人,若是当真将此事交给他们,苏予锦也是不放心的,而且这样的情况苏予锦和谢图南早已经想到了,只是当时二人皆以为他们会在旱涝之灾上下文章,却不想竟然还凭空编造了瘟疫一事。
而此事若不尽早解决,怕是对仁德皇后不利,想到这里,苏予锦便
嘱咐了崔姑姑好生照看仁德皇后,而自己便匆忙出了宫。
原本苏予锦也想直接去了宁王府寻谢图南一同去哪通州县,却不想谢图南早已等在宫门外。
“想必仁德皇后之事你也听说了,如何?要去那通州县一探究竟吗?”谢图南看见苏予锦,便握着苏予锦的手说道。
“去,现在便去,一刻也耽误不得了。”苏予锦急切的说道。
“好,我已经备了车马,现在便出发吧。”谢图南指了指不远处的马儿说道。
约莫半个时辰,二人各骑了一匹马赶到了通州县。
而此时的通州,可以说是尸横遍野,遍地都是尸首,妇女孩童的啼哭之声不绝于耳。
下了马的苏予锦立刻想往那些灾民身边赶去,却一把被谢图南拉了回来道:“小心!”
“无事的,这些说不定不是瘟疫!”苏予锦另一只手拍了拍谢图南的手,将自己的另一只手抽回后,便一头扎进了难民堆里。
“大娘,我是皇城的大夫,能告诉我,这瘟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苏予锦走到一个大娘身边问道,而那大娘的怀中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子,应当是那大娘的女儿。
“大夫?你是大夫?求求你,看看我可怜的女儿吧,早上还好好的,一晃眼便这般模样了,大夫,只要你能救我的女儿,我给你做牛做马!”那大娘说着竟然跪了下来,不停的磕头。
实在不忍心的苏予锦只好先替眼前的女子把脉,结果这女子
当真不是瘟疫,而是中了毒,中了水毒!
“大娘,您的女儿有救,这不是瘟疫,这是水毒,中了毒的人会浑身发冷,全身溃烂而死,像极了瘟疫!”苏予锦松了一口气说道。
“真的有救?大夫,救救我女儿吧!”那大娘又继续磕头说道,磕的渗血了也不知疼痛一般。
“要烧一锅滚水,放上草药,待水不会将人烫伤之时将您的女儿放入,等水凉下,这毒便解了!”苏予锦说道。
接着苏予锦便去寻了谢图南,写了张方子,让谢图南差人去准备这些草药,接着又拿了谢图南的宁王的腰牌,将通州县的衙役全部召集到一处,寻大缸烧水,并且将整个通州县的百姓都聚到了一起。
而此时,谢图南也带着草药回来了,然皇城的草药寥寥无几,好似有人提前将所有的草药全部买断了一般,这些剩下的皆是一些小药铺留下来的。
无奈,苏予锦只能选了几个先做了示范,而这药草也果真起了作用,苏予锦让通州县的百姓不可再乱食食物之后,才又走到谢图南的身边问道:“若是没有草药,这一局必败无疑。”
“我会再去差人想办法的!”谢图南皱着眉叹声道,接着便转身又想去皇城,看看能否就近调些药材过来。
“王爷,等等!”苏予锦看着即将翻身上马的谢图南喊道,心中突然有了一计。而那谢图南上了马驾着马儿奔向了苏予锦这边,脸上扬起一抹从容的微笑看着
苏予锦问道:“予锦可是与我想到一起了?”
“王爷请说。”苏予锦看到谢图南的笑容,也了然的回了一笑道。
“这宫外的药材能被买断,可这皇宫的不会!”谢图南推断道。
“先将皇宫的药材求了来,若是不够届时宫外的药材也该补给够了。”苏予锦接着说道。
“我先让流云盯着些就近乡县的药草,这皇宫的便由我亲自求来,予锦等我。”谢图南说完便骑着马儿转身走了。
留下的苏予锦将通州县的百姓全部聚在了一起,将没有中水毒的隔离开,又将中了水毒的安置在了一处,由重至轻排好,剩余的药材先紧着中毒深些的人。
安排好了这一切,苏予锦才寻了通州县的知府拿了通州县的行军图看了起来。只见那通州县的东北角便是一条运河,县里为了方便取水,将那北运河的水引到了县中,所以那引来的河水流动性不大,且这通州县东南西北角各有水井。
若是当真有人投毒,且要如此大范围的,那也便只有这些地方了,而自己现在所在西口井是没有毒的,剩下的便是排查其他的水源。
“沈知府,麻烦告知一下这边的民众那西口井是安全的,且放心饮用,其他的水源还要劳烦沈大人派些人与我一同去查探了。”苏予锦客气的说道。
“不敢不敢,公主这边请,本官这便派人相随。”那沈知府恭敬的俯身说道。
“有劳了。”苏予锦丝毫没有公主的架子的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