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予锦皱眉不语时,突然看见角落中的女子眼神偷偷看着这里,泛着精光,一下子苏予锦便断定,自己的哥哥定然没有做出出格之事。
缓缓的走向那名女子,苏予锦蹲下子柔声问道:“不要怕,若是此事当真,我定然给你一个说法,我那哥哥也定会给你一个名分。”
听见苏予锦的话语声,苏青临的眼中满是惊讶,苏侯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低垂着头不去看众人。
而那女子也渐渐停止了颤抖,神色哀伤的看着苏予锦,仿若自己当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苏予锦再次轻柔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昨夜发生了什么,你讲与我听,我定会为你做主!”说完,握住了那女子的手,安抚着。
“奴婢叫可心”那女子抽泣着又说道:“昨夜大少奶奶本想去熬醒酒汤,可是夜里凉,奴婢怕大少奶奶着凉,否则大少爷定是要说的,等奴婢讲醒酒的汤药端去书房,刚放下那汤药,大少爷便”最后那可心实在说不下去,又抽泣了起来。
而苏予锦此时也就手收了回来,冷冷的说道:“来人!将这婢女拖下去发卖了!将这一对夫妇送去官府!”
“小姐!你怎可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可心抬起头惊诧的望向苏予锦,那番模样倒像是受了极大的冤屈一般。
“我不分青红皂白?你所说之事乃昨夜发生,既如此你肚中那一月左右的胎儿又是何时所怀?”苏予锦厉声道。
“
锦儿,你所说之话可当真?”苏侯爷站起身说道,就连苏青临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的看向苏予锦。
“自然是真的。”苏予锦回答道,接着也不管地上的可心,径直的走到了那妇人眼前问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否则怎的如此刚好,事情发生你夫妻二人便来了我昌平侯府?”
眼见着事情败露,那妇人和身边的男子一下子瘫坐在地,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苏予锦,却没有在说话。
见这夫妻二人不愿说实话,苏予锦出声威胁道:“既然你们不知悔改,便押送至官府吧,只是这污蔑朝廷命官的罪责,你们可担得起?”
那男子本就在一边紧张的不行,听到苏予锦威胁,刚想上前回答,却无奈背后之人好似知道一般,未等那男子开口,便暴毙而亡。
接着一旁的妇人竟也七窍流血而亡,而那可心只是在角落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苏予锦有些狐疑的想往可心那里走去,还未等苏予锦走到可心面前,那可心便狠狠的对着苏予锦说道:“我不会告诉你的!”
“发卖出去吧!”王氏站起身,走出来,对着身边的小厮摆了摆手,叹息的说道。
“对不起。”若说有些自责的看着苏青临说道。
“这不怪你,要不是我对自己的酒量了如指掌,就连我差点都被骗了。”苏青临握住若水的手安慰道:“青临这一世除了你不会有旁人。”
“妹妹,谢谢你。
”苏青临的眼中满是感激的对着苏予锦说道。
就在众人即将要各自回去时,原本压着那可心的小厮皱着眉着急的跑进来说道:“不好了,老爷夫人,那可心被人救走了!”
“什么?那你还不快去追?”苏侯爷忙吩咐道。
“那人放了烟雾,等那烟消散之时早已没了踪迹。”那小厮紧张的回答道。
“无事,你下去吧。”苏予锦对着那小厮说道,接着才又对众人说道:“此时事出有妖,往后还是得多加小心些。”看着王氏道:“母亲,这些时日府中的下人还要劳烦母亲多多费心了。”
“我这便将新进府的下人细细排查一番。”王氏看着苏予锦认真的说道。
几日后,谢图南便又来了竹锦阁寻了苏予锦,原本倒是没什么,只是苏予锦见到谢图南便想起了那日的吻,有些尴尬的不敢直视谢图南,谢图南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些,将备好的云雁锦服递给苏予锦道:“十日后今上生辰的宫宴便就穿这一身前去吧。”
“你来便是说此事的?”苏予锦讶异道。
“自然还想见你。”谢图南说的认真,加上那一张俊颜,竟是惹得苏予锦害羞不已,暗暗的将自己咒骂了一番才作数。
“廷尉少琴之事查的如何了?”苏予锦忙扯开话题道。
“尚无结果,倒是抓到了一些疑点。”谢图南看着苏予锦说道。
“虽说这廷尉少卿在我们看来官职稍低,但是在普通百姓眼中也算作了
大户人家,既然是大户人家,那么必定是有主仆之分的,但是这廷尉少卿府却好似没有主仆之分一般,每日运送进府内的食材皆是上等,就连普通的都不曾有过。就算是我宁王府,我的吃食与其他人也是有差别的。”谢图南沉声的解释道。
“运送食材之人可有机会进入那廷尉少卿府中?”苏予锦若有所思的问道,若是能进那廷尉少卿府瞧上一番,或许能有别的发现。
“有,只是那府中盘查的极为严格,几乎是没有可能混进那运送食材的队伍。”谢图南否定道。
“为何?”苏予锦好奇的问道。
“每次进府,那守门之人都会问不同的问题,答上了,才会放人进去,西洲曾经尝试过买通运送食材之人,但是就连那运送之人都无法确定自己能不能回答出那守门之人的问题,所以这条路不通。”谢图南摇着头说道。
“可曾尝试过夜探?”苏予锦问道,就算不能混进去,那晚上府中的人总会休息吧,届时穿了夜行衣进去差探一番或许可行。
可惜等来的还是谢图南的摇头。直听谢图南又补充道:“那布防之严恐怕是皇城都比不上的,这也使得我们更加怀疑他们是前朝的余孽,只有经历过失去所有甚至失去姓名,才会如此小心的毫不放松的等待。”
“宜妃那里我也会找机会去是探一番的。”苏予锦说道,接着便好似灵光一现,对着谢图南说道:“我有一计或许
可行!”
将计划说与谢图南之后,二人便就此分开了,几日后,苏予锦带着一个遮着的笼子去了康宁宫,拜见了德妃。
“锦儿,你怎的今日来了,怎么也不差人通禀一声。”德妃脸上带着笑容嗔怪的说道。
“母妃,锦儿今日前来是有要事相商的。”苏予锦神色认真的说道,接着德妃才将身边服侍的宫人撤了下去。
“可是出什么事了?”德妃有些担心的问道,接着又想起了前些时日所说的宜妃之事,突然反应过来,看着苏予锦又道:“可是宜妃之事有了眉目?”
“是也不是。”苏予锦皱眉接着道:“不止宜妃的华仪殿,那廷尉少卿府亦是如此,所以我有些怀疑这宜妃和那廷尉少卿说不定是前朝的余孽!”
“这怎么可能?”德妃震惊的问道,连呼吸都有些不平起来。
“所以我才心生一计,只是需要母妃配合。”苏予锦认真的说道。
“锦儿尽管说,只要母妃能做到的,母妃定当竭尽全力!”德妃眼神一凛道。然后苏予锦才将计划原原本本的告知了德妃。
接着德妃便带着苏予锦往御花园去了,宫人在稍远处跟着,时不时便能听到苏予锦与德妃嬉笑的声音,至于内容确是听不真切。
而苏予锦只顾着与德妃说话,却浑然不查脚下的石子,一时间苏予锦的身体失去了平衡,直直的往后倒去,后脑勺竟“嘭”的一声砸在了身后的石阶之上,登时留了许多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