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买刘大人的命,让我来通禀一声。”南川冷冷的说完这一句,不带丝毫感情的转过身,而那颈间的刺青此时也映入了刘希的眼中。
“你!你是谁?”那刘希这时才发现眼前的黑衣人根本不是之前的那人,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看着那变幻莫测的柳枝刺青有些颤抖的向外喊道:“来人呐,有刺客!”
“刘大人,三日后我便来取你性命!”南川说完,蹭的一下消失在了夜色中,而今上派来监视刘希一举一动的人根本没有看到南川的身影。
而京兆尹府上下遍寻也不见刘希口中所说的黑衣刺客,今上的暗卫这才将这条消息传了出去。
等南川再回到翠竹轩,将发生的情况一次性说完之后,便再也不肯开口了。
但是这些也足以让谢图南和西洲推测出事情的真相了,倘若这血叶盟当真是谢子苓的势力,那么必定不会这么早便暴露出来,若说这血叶盟是茂国前来分崩离析这大楚的工具,那这刘希应当认得这柳枝的刺青,不过这点组丝马迹也应该够今上将真凶揪出来了。
因着京兆尹刘希昨夜一晚未眠,早朝时的倦容今上也
察觉了,又想到昨日暗卫递来的消息,今上这才将刘希与那江湖中人联系到一起,心中更是气愤不已。
等下了早朝,今上便派了更多的暗卫,将刘希的宅院包围了起来。
而那刘希为了虽是为了自己的安全,但定然不会蠢到大动干戈的请了禁军前来守卫,而府内的家丁又难当大任,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再请当时的人,如此,便能人赃俱获!
果然,下了早朝,刘希便将书信交给了府中的亲信,接着便在书房等待着消息了。
入夜后,那亲信仍旧未归,刘希的担忧更深了,回到卧房中的刘希辗转难眠,又起身来到了书房,却看见了一封用血写的信,那字迹赫然是亲信的。
颤抖的将那信拿起,靠近烛火旁看了起来,这才微微安心的将那信烧了,随即脸上的担忧一扫而空,一身轻松的从书房又走回卧房。
翌日,那刘希没有让任何人跟着,出了府后来到了一家成衣店,换了身衣服便从那后门中走了出去,接着又去了一家酒楼,上了客房后又换了身行头出了酒楼,往昨日信中所提及的地方走去。
身后的暗卫均匀的分布着,四
面八方的跟着刘希,终于,那刘希在一个小巷口顿了顿足,轻轻的用手拍向墙壁,击打着暗号。
随后,小巷中的一扇门便开了,刘希这才向前走了进去。
跟在身后的暗卫不敢做主,便立刻回宫禀了今上。
“派禁军将那条巷子所有的出入口全都堵上,封锁城门,只许进不许出!”今上眼神微冷,阴沉着脸吩咐道。
得了命令,那暗卫即刻领了禁军将那小巷围的密不透风,各个出口都派了重兵把守,一时间城中又是一片慌乱。
而小巷中的刘希等人此时却浑然不知外面的动静。
“不是说无事不要再来找我们吗?”座上一个带着狰狞的刀疤,只睁着一只眼睛,满脸青色的胡渣,盖住了原本的面貌,显得更为可怕的人,极为不悦的问刘希道。
“本官也是没了办法,谁让你们出手不利落,昨夜一个柳枝刺青的人找上了我,说三日后取我性命,这次五万两黄金,只保我一人,如何?”刘希的态度好似施舍一般的说道。
“呸”一旁身形健硕,脸上却是满脸疙瘩的大汉,冷冰冰的在一旁吐了口唾沫,接着起身看向刘希。
“你
想做什么?”那刘希好似如临大敌一般的戒备的看着那大汉。
“带上来。”那大汉看着刘希面无表情的说道。
接着,便有人将昨日送信的心腹拖了上来,那样子,早已面目全非,浑身更是没有一块好肉。
“在朝堂上你是刘大人,但在江湖上,你什么都不是,敢和我们这么说话,这就是下场。”那大汉威胁的看着刘希道。
“行了,别跟他废话了”座上的带着刀疤的男子起身说道,接着又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看着刘希道:“柳枝刺青?血叶盟的人就是给我们一百万两黄金我们也不敢动,你小子便就自求多福吧。”说着在刘希的脸上拍打了几下。
而那带着刀疤的男子路过那亲信时,突然伸出脚,一脚踩在亲信的喉管处,“咔擦”一声,连喊叫都没有发出,那亲信便彻底没了呼吸,这一下,将那刘希彻底吓住了。
“走!”得了那男子的的命令,围在刘希身边的其他人才拿了武器,恶狠狠的瞪了刘希一眼才走密室。
“报!老大,外面被官府的人围住了!”守门的人又些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跪在地上惊慌失措的说道。
“
敢框老子!把刘希给我带上来!”带着刀疤的男子向密室的方向吼道。
随后便有人将刘希绑了带上来推倒在了地上,而这刘希又何曾受过如此大辱?立刻扭动着身躯站了起来,出言威胁道:“尔等鼠辈!竟敢妄图谋害朝廷命官,惊动了官府那可就完了!”
“官府?现在这里早已经被围住了,不过照你刚才的口气,怕是不知道官府来了吧?”那带着刀疤的男子说完这句之后,便一脚又将刘希踹在地上,那刘希一时承受不住吐了一口献血出来。
“哼,自己尾巴没切干净,还来连累我等?”那带着刀疤的男子转头,将墙上的大刀取下,任凭那刀与地面碰撞在一起,接着便直冲冲的朝刘希走去,嘴中又说道:“既如此,你这狗命也不用留了!”
“慢着!我有办法全身而退!”就在那刀即将要落在刘希身上时,刘希大喊道。虽说那大刀最终没有落下,但是那刀风还是讲刘希的衣裳划破了,刘希连忙往后爬去,离那刀远远的。
“老大,那些人在靠近了!所有的巷子都被封死了!”门外进来一个浑身是血的青年对着刀疤的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