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最终不愿再与我重新开始,那么此生我便也不会再另娶她人,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我曾给你的承诺。”谢图南微微一笑,恳切的说道,看来苏予锦还是了解自己的,这是不是也说明,她心里是有我的。
“恩。”苏予锦答应了,那句一生一生一双人,击中了苏予锦内心最空白的地方,也让苏予锦忍不住的想要答应。
日后的事情,便留到日后再说,谢图南是真的相信自己,还是只是想要得到自己编制的谎言,苏予锦此刻也只想抛之脑后。
“你答应了?”谢图南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可惜,未等苏予锦再回答,院外的梳玉已经忍不住的来寻苏予锦了。而流云跟在梳玉身后,有些愧疚的望着自己王爷。
而谢图南此时也不去计较流云有没有将此事办好,只是还想着当时苏予锦点头说恩是的样子,不由得嘴角上扬,而流云看着自己王爷的表情不似前几日那般阴郁,不觉有些欣慰。
出了宁王府,梳玉便急切的拉过苏予锦的手问道:“予锦!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看着梳玉的样子,苏予锦没有回答,只是将另一只手搭
在梳玉的手上,对着梳玉的眼睛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疲惫的笑容,刚才谢图南的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萦绕在苏予锦的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而看道苏予锦这个样子,梳玉也没有再问下去,转过头看了一眼宁王府的大门,接着便将苏予锦扶上了马车。
回了昌平侯府后,苏予锦不知怎的,只觉地浑身上下都极为难受,回了竹锦阁,便沉沉的睡了过去,连晚膳都错过了。
等苏予锦再次醒来时,身上的疲倦之感才彻底消失,而此时的苏予锦因为错过了晚膳而有些饥饿,正想去小厨房寻些吃的。
刚推开门,听到院内似乎有些动静,按照自己的直觉,苏予锦捡了颗石子扔了过去,却丝毫没有反应,苏予锦有些狐疑的看着那处昏暗的地方,皱了皱眉才转身去了小厨房。
一路上苏予锦都提高了警惕,只是那动静,再没有出现过。
走近小厨房,苏予锦隐隐看见些光亮,小心的靠近,推开门才看见梳玉他们相互靠着正在那灶边打瞌睡,而那木门的吱呀声,也将梳玉他们吵醒了。
“予锦,你来啦?本想着等打更了给你送来,却不想你比
我们先寻来。”梳玉有些睡眼惺忪的对着苏予锦说道,中途还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接着若水他们也相继醒了过来。
“谢谢你们。”苏予锦眼中闪着泪感动的对着梳玉等人说道。
“客气什么呀,这饭菜啊刚好还有些温热。”梳玉一边将饭菜取出,一边对着苏予锦说道,而醒来的若水他们也帮着将小厨房中的桌椅打扫干净了。
等苏予锦将饭菜席卷一空,满意的放下碗筷后,四人才相伴回了住处。
而回来的路上苏予锦却又再次注意到了那一闪而过的动静,假装已经躺会了床上,而双眸却在黑夜中闪闪发光。
忽然,苏予锦翻身下床,小心翼翼的来到窗边,在那人影即将闪过的时候推窗而出,将那黑影撞倒在地。
“你是谁?”苏予锦冰冷的问道。
“在下元清,宁王身边的侍卫,是王爷派来保护公主的。”元清的声音冷冷的,但是解释的却很清楚,怕苏予锦不信,将宁王府侍卫长的腰牌拿了出来。
“你回去吧,告诉宁王殿下,我不需要保护。”苏予锦拒绝的说道,接着便转身从游廊走回了自己的房门口。
推了门刚想进去
的苏予锦,身后又传来了那元清的声音,“公主,王爷说了,若非保护公主而亡,否则不许回来。”
“他的侍卫的死活与我无干。”苏予锦没有回头的说道。
那元清做事向来一板一眼,也不像那流云一般会看人脸色,苏予锦没说让他回去了,他也便不再隐匿身形的呆在了竹锦阁中,虽说不似之前那般小心,但是除了苏予锦外还是极少有人能够察觉到的。
回了房间苏予锦有因着此事没了睡意,那宁王之前特意下了江南来寻自己,现在又将贴身的侍卫放在自己身边,究竟是真的想要保护自己,还是想要监视自己不与那信王合作呢?
可是当时自己下江南的时间,恰好是宁王留在京城笼络人心的大好时机,而他竟然放弃了那绝好的机会来了江南寻自己,苏予锦翻来覆去的想着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在这几日的思索中,苏予锦想要相信谢图南的心越发的明显了。
一页无眠,翌日一早,苏予锦顶了一脸的倦意,被梳玉从睡梦中吵醒。
“予锦,起来了,老爷夫人说是又要事相商!”梳玉不停地在苏予锦耳边唤着苏予锦的名字,喊着让
苏予锦起来。
“梳玉姐姐,你再让我睡一会儿”苏予锦有些不肯起来,昨夜想的太过入迷,今早天蒙蒙亮的时候苏予锦才堪堪睡下。但是苏予锦好似突然对梳玉的后半句话有所反应一般,立刻坐了起来,问梳玉道:“你说父亲母亲有事?”
“是啊,老爷夫人一早便将大少爷唤了过去,现在这不是也命我们将你也喊去吗?”梳玉解释道。而此时绘春和红绫也将洗漱的东西端了进来。
“快快快,扶我起来!”苏予锦着急忙慌的洗漱了一下,未来得及用膳便去了议事的大堂。
小跑着赶到了议事的大堂,便看见苏侯爷和王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而苏青临满面春风的站在苏侯爷面前,身边是羞红了脸的若水。
原本在小厮照料下的苏庭安,看见苏予锦在门外,立刻挣脱了小厮,小跑着冲进了苏予锦的怀抱,奶里奶气的叫着苏予锦姐姐。苏予锦一把将苏庭安抱起,也走了进去,向苏侯爷和王氏请了安后,便对着自己的大哥使了个眼色。
不多久,苏子兮也款款而来,只是面容看着憔悴了些,有些虚弱的向众人问安后,也站至一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