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道转眼间刘氏就带着柳长根过来了,手腕上还缠着白纱布。
林氏眼珠一转当即上前:“你也好意思的!你这手腕上的白纱布底下谁知道有没有伤口,又有谁知道你是在丫头这里受的伤?昨天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你根本就没有来,别什么事儿都往丫头身上泼!”
从前就有这些邻居在这里挡着碍事。
刘氏眼珠一转,一屁股就坐到地上,“哎呀,我的天呐,这死丫头联合邻居欺负我这老太婆啦!我怎么也算是这死丫头的长辈可是这死丫头根本就不拿我当长辈!甚至还对我出手!现在找上门来却又装作无辜,哪里有你们这样的晚辈?!”
听到这话以后,秦初熙冷哼一声,这些天他也恢复了一些记忆,而且他也一直在柳如若身边生活,自然也知道这乡村里面所发生的事情,眼前这个人就是柳如若的大伯母,但此人贪财又抠门,瞧柳如若好欺负,之前就没命地欺负。
现在看到柳如若赚了钱又换了院子,甚至还在镇子上面声名大噪,眼下就想着过来白嫖几盒胭脂水粉,这也就算了,甚至还要拿柳
如若辛辛苦苦赚的血汗钱。
秦初熙冷笑一声,拿了立在旁边的扫帚就走上前。
看到秦初熙这样的架势,刘氏内心有些发慌,惊骇的眼睛瞪得像核桃似的,脸色也不由自主的发白,身子还隐隐颤抖。她可还记得当时秦初熙拧着她的手的时候,那股狠厉,远不是现在这副温润模样,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伪装的,竟然还会如此手段!
一想到那天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刘氏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你距离我远一点,你不要靠近我!”
这个反应倒是像极了被人欺负了,可是这个人是刘氏,是整个村子里最会挑弄的人,也是整个村子里最会搬弄是非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害怕这些呢?
还装的这么像!
看来这一次刘氏是跟柳长根商量好了,两个人一定要狠狠的敲诈这丫头一笔!
“你好意思吗?你一个大人来欺负人家孩子,还问人家孩子眼里有没有你这样的长辈?咱们都是这村子里面的老狐狸,没有必要在这里继续玩这些聊斋!还是赶紧走吧!”
听到这话,刘氏瞪了林氏一眼,怎么哪里都有这
个娘们儿?
可还不等刘氏开口说话,林秋儿就从屋子里面跑了出来,看了刘氏一眼又看了柳如若一眼,当下就反应了过来。
这个人真的不是东西!都已经分家了,而且之前已经把话说的明明白白,为何还要过来纠缠不休。
“我说这位大娘,你是不是也应该好好的考虑一下你们之前分家所说的那些话?再说了大姐姐和大哥哥现在都老老实实的在家,昨天还跟我玩了一下午呢,怎么伤的你?”
听到这话周边过来看戏的人也瞬间明白了,刘氏分明就是想要倒打一耙,而且还想要从中分得几杯羹,也不看看这情况是什么情况。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刘氏跟柳长根身上,柳长根无地自容,脸色涨红,瞪了柳如若一眼:“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也知道,他们柳家向来都是尊老爱幼的,没有你这样这么盼你的,而且也从来都没有出过,你这样做事出格的人!”
柳家这些破事而大家都知道了,原先还有个新鲜劲儿过来看一看,可现在所有的事都差不多明晰了,就是这人想要让柳如若这丫头赔钱,但却找不到
一个合理的理由,这无异于敲诈!
眼下地理还有那么多活,大家也没有功夫在这里跟这两个人闲聊,当下就有人开口:“你们两口子在村子里面什么名声自己不知道吗?都已经闹成这样了,有必要过来继续指责如若丫头吗?趁着大家现在都好说话赶紧哪儿来回哪儿去!”
秦初熙上前,盯着刘氏另一个完好的手腕,又活动了一下筋骨:“我觉得大伯母似乎更希望我们能够给她来一个按摩,毕竟最近地里活多,比较劳累。”
想到之前这人捏着自己的手腕往后一扳手腕立马脱,就那痛楚痛彻心扉,平日里虽然也受伤,但是不曾有过那么疼的时候。
刘氏吓得身子都哆嗦了一下,而后看着秦初熙,又看了一眼周围在看热闹的人,当下开口:“你给我走着瞧!”
说完这话以后,刘氏又伸手拍了一下,在旁边傻站着的柳长根,两个人灰头土脸地离开了。
等人走了以后,秦初熙这才将手里面的东西放了下来,而后看向柳如若:“要不咱们搬家吧?”
之前有银子在手里面的时候怎么都好,可是现在这银子也
有一部分是属于秦钰的,他不能擅自做主,而且如果他们一旦搬离这个地方,刘氏跟柳长根定然会过来将这处宅子给占据了,以后想要再回来,可就不太好说了。
她知道秦初熙是想要再靠近京都一点,可是他们现在连京都在什么方向都不知道。而且如果真的出去的话,人生地不熟的也就没了庇护。
但是做生意不一样,他们的根永远在这个村子里面,若是真的有事也能够请人帮忙。
看到柳如若脸上一闪而过的挣扎,秦初熙也明白过来,柳如若毕竟是在这里土生土长的,他这么说确实有些操之过急了,而且柳如若对他也不甚了解,就这么跟着他离开,是有些说不过去。
“对不住,是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就先在这里住着吧。”
但是他们研究的东西,需要做很多次实验,而且也会有声音发出,到时候再被人觉察出来不对劲,那可就不太好了。
虽然荣亲王现在不敢明目张胆的提出悬赏告示,但也不代表荣亲王手底下的人不会将他的画像传出,若是被他人知晓他在此处,必然会给这个村子带来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