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青已经不想在这件事情上面谈论什么,他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等其他三个国家都被打败的时候,大梁国会来攻打我们,而这期间,三个国家会以我们联合就能幸免来说服我们,如此的话,凤国的群臣也会动摇,就会施加压力,我只能说宁死不会投降,一定要打,因为这是顺应民心,到时候,你倒是可以主张不打,只要我们明确的做了对头,才会让大臣们犹豫不决。
而不论我做出和哪个国家联合的事情,南宫夜都会先打他们,因为谁也不能抢走他的妻子,等到天下已定的时候,也就不用你我操心了。”
敖青看着凤凌云:“你的出现决定了他的去留,我如果杀了你,南宫夜是不是就不会打了?”
凤凌云摇头:“他是个心怀天下的人,他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会先平定了天下,再把你处死,然后追随我一起。”
敖青转身离开,已经无话可说,凤国大势已去,这也是天命。
凤凌云看着床榻上一直很伤心的南宫云嫣,走去看她。
南宫云嫣起来看着凤凌云,问她:“在爹爹的心里,我们和天
下哪一个更重要?”
“当然是我们,他可以不要这个天下,但是他不能不要我们。”
“那为什么要打仗?”
“因为他是帝王骨。”
“不懂。”
帝王生来就是要平定天下,要让百姓们安居乐业的,四方大陆上面常年征战,他不能看着不管,他早些年还年轻的时候,就是十七八岁,就是娶了我的时候,他其实也没有那么大的抱负,但是随着年龄的增持,他的想法也越来越成熟了,他是知道的,只有统一了这个地方,才能有安居乐业,哪怕是死了,哪怕是留下一个恶名,他也要那么做。
他只是个摄政王,即便是天下到手了,也是要给旁人,更何况人心隔肚皮,倘若太子不放心他,当他功高盖主的时候,还要杀了他。
他又不是个无私的人,何必要这天下呢?”
南宫云嫣想起太子,冷哼一声:“就太子?他最怕我了,我一鞭子就能把他给打死了,他还敢害爹爹?”
“那希望到时候你的鞭子够长,他要是伤害你爹爹,你一定不要放了他。”
南宫云嫣点点头,坚决了许多,也不在难受了。
翌日。
凤凌云临朝,有人
提起和亲的事情,想要凤凌云退亲。
凤凌云反倒是问:“既然要退亲,那有何理由么?如果当真是要联合,还有什么人能比南宫夜更为合适呢,说不准真的有那么一天,他起码可以保护我们呢。”
“臣不这么认为,那南宫夜狼子野心,当年明明把我国的皇储,也就是皇储的姐姐,齐妃云带走的,但是带走不多久便传来了噩耗,齐妃云皇储便死在了大梁国,若是死了见到尸体也好说,可我们想要去把尸体带回来,不但遭到拒绝,还听说尸体已经不见了。
在臣看来,这一切都是南宫夜的阴谋诡计,如今他又要来我凤国和皇储结亲,这是万万不能的事情。”
大臣们意思明鉴,跪在了地上。
凤凌云看了一会,被逼到绝路的时候,那就任由绝路而去,她要是这一刻屈服了,那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在说话了。
起身凤凌云看了一眼
大臣们浑然一阵,抬头看向已经准备离开的凤凌云,咬了咬牙,心一横朝着柱子上撞上去,以死威胁凤凌云。
凤凌云看向地上头破血流的人,只是淡淡的看了片
刻,便转身走了。
之后又一场逼迫凤凌云退婚的事情又开始了,凤国足足闹了一个多月才因为齐妃云的松口而平息,这次不光是朝堂上的大臣们,就是凤国的百姓们,也开始逼迫凤凌云,其原因自然是不必想,是有人在背后谋划这件事。
凤凌云倒是不以为然,只是南宫夜已经发来了消息,他的大军已经在南翼的家门口,准备开战了。
凤凌云为了配合南宫夜,更为了给南宫夜添把火,才会答应凤国大臣们的无理要求,答应退婚,令外选择和亲的对象。
凤凌云写了一封解除婚约的信函,交给敖青,敖青派人送出去。
另外一边大臣们开始着急要给凤凌云寻找要和亲的对象了,放眼三个国家,当然是南翼最为强大,只要和南翼联合,就能抵抗住大梁国的攻打,加上凤国女帝和南翼的摄政皇是夫妻,两人的结合已经促成了南翼和凤国的局势,也觉得两国就应该和亲,在是亲上加亲。
这样一来,南翼皇太子苏慕海就成了和亲的人选。
苏慕海此时也很意外,他看了一眼送来的帖子,喜出望外,果然是逼出来了。
迈步苏慕海
便朝着地安门外走:“我要去和父皇说这件事。”
还没出门,苏慕海就停下了,思忖着想起什么:“他们情比金坚,怎么会这么好就答应了?”
苏慕海转身看向太师,太师犹豫了一下:“据说是被逼迫了一个月了,凤国皇储倒是不同意和亲的事情,但是文武百官已经是二度逼宫了,如此下去,后果可想而知,就在一个月前,已经有大臣撞死在了大殿上面,如此的话,那这个和亲,其实也是被迫的吧。”
苏慕海想了想:“她一定是很无奈,不然她的性情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想到这些,苏慕海还有些心疼,十年了,他从来没想过还能再见到她,这次的见面当真是让他做了场梦一样。
他当年听说人不在的时候他以为是骗人的,他不知道去了几次大梁国,暗中打探了多少次,但终究是没有用,都说她死了,不仅如此,南宫夜一夜间满头白发,那不是假的,整个大梁国也陷入了一片死寂。
如果当时他回到南翼,组织人攻打大梁国,别说那几座城池,就是大梁国都有可能被攻陷下来,但当时他也很难过,结果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