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气的不轻:“那个宗亲王在什么地方?”
刚刚还温和的端王,一副好欺负样子,提起宗亲王端王脸色冰寒,判若两人。
“不太清楚。”齐妃云看了眼南宫夜,他的脸色也不好,要是说的多了,不知道会怎么样了,她才什么都没说。
端王走到一边,眼底沉冷如冰:“本王做这个皇帝,一定要抓到宗亲王,杀了他!”
“你若是杀了宗亲王,端王妃说不定会恨你一辈子。”齐妃云无所谓是帮谁,只是站在可观的角度上去看这件事情。
端王看去:“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齐妃云本来不想争辩,但想到煜帝的一生,多嘴了。
“端王,你想过没有,感情是什么?如何去对待?皇上一生都在等皇后,皇后越走越远是为什么?
如果当初皇上没有杀了皇后心爱的人,只是抢了过来,多年来皇上的心都在皇后身上,步步为营,皇后总是会有一天忘了那个人的。
但杀了呢,就不一样了,恨意就不会消散,而皇上正因为把对手杀了,那个对手死了,他即便是赢了,也什么都得不到,为什么?
因为人就是如此,活人是赢不了死人的。
活人打架打一拳是实在的,死人,你打什么啊?
端王妃天
真质朴,心中没有那些勾心斗角,更没有什么男女私情,她的心都在大梁国上,如今已经有了孩子,早晚她的心都会跟着端王,端王还怕什么呢?”
“……”端王没回答,想到那时宗亲王死了,钏儿的样子,他心里边彷徨,当真杀了宗亲王,他也不会被原谅。
“留着,总是膈应本王。”到底端王还是介意。
齐妃云转身看看皇城:“若是我,也会臣服在强悍男人面前。”
“胡扯。”南宫夜脸色不悦,齐妃云看他。
“那我不说了。”
齐妃云闭嘴,南宫夜脸色一沉,吃苍蝇似的,不让说回家还能好!
“本王可没说不让你说。”
“说吧,本王想听。”端王也想知道齐妃云想说什么。
齐妃云白了一眼南宫夜,不说。
南宫夜背着手,一脸不爽。
端王走到一边:“本王要是登基了,可是皇上,你还敢跟皇上叫板?”
齐妃云若有所思:“历史漫长,历来英雄爱美女,故事也是如此,英雄身后才有女人,那些娶不老婆的,就是没本事。
端王的王妃是大梁国多少男人想娶娶不到的。
端王妃让宗亲王等了多少年,但最后端王娶了,他为了端王妃,越来强大了。
端王不觉得,是因为端王
妃的值得么?”
端王没说话,齐妃云将手腕上的一只镯子拿下来给端王看:“这只镯子价值连城,如果不是云锦为我打造,想必这世界上都没有,但此时她在我的手腕上,是多少女人羡慕不来的。
好东西,就有人抢,有人想要,问题是谁能得到,谁能驾驭。
为了一个镯子杀了所有人那不是我该做的,但为了一个镯子我可以更加的有钱,有了钱有了财富,谁都要羡慕我,杀了那些人,岂不是没人羡慕了。
天下第一的孤独,没有意思。
端王,你不如得到这只镯子,并且好好爱护,让那些没有得到的人甘拜下风,得不到,自觉得是最好的。
因为他们没有这个能力,爱护这只镯子,只有你,才能爱护!”
端王看着京城:“说的好听,但终究是个膈应。”
“那就是端王的糊涂了,想到端王妃为了端王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杀了宗亲王,难道不是成就么?”
端王冷然:“说来说去,就是想要本王放了宗亲王,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女人是怎么想的。”
端王甩开袖子走了,齐妃云看着
“就你多管闲事。”
南宫夜拉着齐妃云的手过去,齐妃云看了他一会没说什么,转
身齐妃云朝着望月台
南宫夜跟着她下去,齐妃云说:“王爷,不怀疑么?”
“怀疑什么?”南宫夜奇怪。
“怀疑皇上临终的话。”
南宫夜停下:“云云怎么知道的?”
“我能看到。”
“本王怕!”
南宫夜一脸不爽,齐妃云也笑不出来,她也觉得可怕,想知道什么的时候,就会睡觉,打个盹就知道发生过什么了。
南宫夜握着齐妃云的手,这事都不记得了。
齐妃云奇怪:“王爷不怀疑?”
“他的性格本王还是知道的,多疑,善忌,云云本王更了解,看见他都想弄死,会对不起本王?”
“王爷还真是了解,要把他弄死的事情,我可没说过。”
“云云不必说,看他的眼神本王都知道。”
齐妃云好笑:“王爷好厉害!”
“这话留到床上说,现在说没感觉!”
“……”不要脸!
南宫夜说道:“死了都要让本王犯膈应。”
“王爷,登基的事情要等到大丧后么?”
“嗯,这几日暂时先住在宫里,那晚夜王府的人应该是黑衣男子的人,他的武功不错,君萧萧也一样,此时不能乱了阵脚,本王要找到他们才行。”
“王爷怀疑是什么人?”
“和宗亲有关系,但宗亲
王那边本王一直盯着,他正努力铸造钢弩,招兵买马,京城的事情他倒是没有参与,应该是宗亲和他已经分歧,所以另外一股隐藏的力量正在出现,君萧萧就是他们物色多年的内应,但最后这个内应却不听话了。”
“嗯。”
两人离开望月台,宫里一切事物照常进行,齐妃云还要去大国舅府那边,每日午时出门,夜晚回来,顺便回去夜王府看看。
大丧过后,端王登基。
端王登基免了大梁国的税收,并且赦免了宗亲不能入朝为官的事情,不仅如此,宗亲可考核入职,王位世袭。
端王并签下手书,永不纳妃。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
大臣连忙上前阻拦,琰帝目光冷淡:“朕素来温和,不爱理会政务朝政,但你们若是不愿意朕坐在这里,大可以弹劾朕,朕无话可说。
若是此事朕不能做主,那就让夜王来做这个皇帝,朕也不做了。”
大臣吓得跪下,皇上要禅位,他不是成了逼迫的人了。
擦了擦额头的汗,大臣脑袋落在地上,不敢再劝。
琰帝继续道:“另外就是,朕不会整日留在宫里,朕喜欢自由,朕会随时出宫私访,你们最好别在朕的眼皮子地下犯事,朕杀你们,绝不会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