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爷赶到一看儿子躺在血泊里,一口气上不来晕厥过去,齐妃云这才被放开。
走去齐妃云给六王爷看了一眼,急火攻心,气血上涌,他是有心脏病的人。
吃点齐妃云自造的救心丸,六王爷渐渐苏醒,一醒过来六王爷就老泪纵横,难受的椎心顿足。
“儿啊,我的儿啊。”
六王爷哭的不行,有人来扶着六王爷走了。
孝郡王府的院子里面,此时一片狼藉,人人惶恐不安,死了几个人这样不是开玩笑的。
南宫夜去检查了,捕门的人也很快就到了这边,但这次魏林川也来了。
齐妃云倒是不意外,死了个郡王,还是亲王家的,这事情关乎到了皇家,大宗正院自然要接管这个事情了。
而六王爷家也不能不管这事,六王爷回去养着,醇亲王南宫瑄怀则是出面来处理这件事。
醇亲王齐妃云认识,先前在大宗正院第一个打她的人就是他,把两颗牙都打掉了,那是一个凄惨,齐妃云可说是记忆犹新。
见了面醇亲王先一一拜见,最后才去找魏林川。
今日端王竟然也来了,而且云萝钏跟着他一起来的,齐妃云看见他们的时候还有些意外。
云萝钏一到,立刻被端王挡
住了视线,随后魏嬷嬷差人挡住了前面的血迹,孕妇不能乱看,也不是什么地方都能去的,齐妃云不避讳,但华太妃可不管那些,她要保护孙子安然无恙的出生。
云萝钏十分愁闷:“闲妃姐姐。”
站在后面云萝钏着急的直跳脚,齐妃云假装没看见没听到。
端王则是把云萝钏的手腕拉住了,免得她忽然冲出去。
魏嬷嬷这时带着两大宫女看着,免得云萝钏出事。
齐妃云看云萝钏便有些惆怅,一样都是孕妇,你看人家,再看看她。
真是光脚的比不了穿鞋的,矜贵啊!
“闲妃姐姐。”
云萝钏没听到齐妃云的回应,以为齐妃云没听见她说话,着急的喊,看着就要出去了。
她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说孝郡王自宫了。
这得跟自个多大的仇恨,自宫他下得去手。
“嬷嬷,给我帕子。”
端王可是按耐不住了,这么下去就得窜出去。
魏嬷嬷早就准备好了,来这种地方,不可能没有准备,到处都是血腥。
魏嬷嬷把帕子给了端王,端王拿来直接把云萝钏的眼睛蒙住了,这样也就看不到了。
云萝钏要拿下来,魏嬷嬷立刻上前:“侧妃,你若是执意留下只能蒙
着眼睛,避免影响了孩子,不然的话就得惊动太妃了。”
一听惊动太妃云萝钏老实了,这才说:“那我蒙着眼睛就是。”
“可以。”
魏嬷嬷看了眼端王:“王爷,劳烦您辛苦一些,拉着侧妃的手一些,不然她忍不住冒失了,怕是会动了胎气。”
端王拉住云萝钏的手腕,这样确实放心了。
齐妃云看了眼南宫夜,十分郁闷:“王爷,你说气不气人,之前端王拉着端王妃到处炫耀,如今又拉着他的侧妃到处显摆。”
南宫夜拿来齐妃云的帕子,给她把眼睛蒙住,而后拉着她的手:“本王也会。”
齐妃云嗤一声笑出来,但觉得此时不合时宜,于是马上收敛了。
南宫夜看了眼端王,端王也看了眼南宫夜,两兄弟一人拉着一个女人,似乎有点滑稽。
特别是对视的时候,端王解释:“侧妃要来,本王刚好也要来。”
南宫夜并不想知道这些,转身看向凶案现场。
醇亲王此时正在哭,一边擦眼泪一边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言语间是有人盯着他们,故意害他们。
魏林川接手此事还要跟南宫夜合作,问了事情来找南宫夜:“摄政监国看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
既然大宗正院接管了此案,本王正在给王妃安胎,此事本王就不做干涉了,大宗正院处理吧。”
南宫夜准备要走,魏林川叫住他们:“王爷,此案确实有很大的奇怪之处,但刚刚府医来说,检查不出来孝郡王是否中毒,但卑职看,孝郡王就是中毒了,与幻术无关。
但现在府医检查不出来是不是中毒,但卑职看,就是御医来了,也是检查不出来。”
南宫夜挑眉看去:“既然检查不出来,那还检查什么?幻术本王虽然不懂,但是依你所说的话,中毒才会让孝郡王做出这些事情,本王倒是不那么认为。”
“哦?”
魏林川愿闻其详。
南宫夜转身看了眼地上的血迹以及人。
“本王虽然孤陋寡闻,但是本王确实听说过,在江湖上,有人善用眠术,所为的眠术,就是可以通过给一个人催眠,而控制这个人,要这个人按照控制者的想法来做事。
被控制的人不懂发生了什么事情,会如同行尸走肉一样被操控。
起初本王来过此处,但当时孝郡王并没有发病,所以本王也没想到他是被人用眠术控制了。
但本王刚刚进来看见孝郡王发病了,他那样子,就像是谁都不认识
,杀人如麻,如行尸走肉。
本王看见他的时候,他正滥杀无辜,但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等本王意识到要去阻拦,他就横刀摸了脖子。”
魏林川这才意识到:“摄政监国认为控制者在院子里?因为看到了王爷?”
“本王不确定,但控制者不会离得太远,本王曾出兵了几年,当时见过,可惜没来得及抓到,倒是听人说,控制者不能离开的太远。”
“原来如此,来人,马上封锁孝郡王府。”
魏林川说话的时候齐妃云把眼睛上的帕子拿了下来,看着地上已经蒙上白布的孝郡王。
拉开手齐妃云去看孝郡王,南宫夜并未阻拦。
其实他根本没有在出兵的时候看见什么眠术的人,他只是听齐妃云说过催眠术和梦游症的事情。
先前齐妃云提起煜帝的事情,他追问,齐妃云跟他说了催眠术和梦游症的事情。
刚刚进来他就是那种感觉,不是中毒,是被人催眠了。
齐妃云蹲下,掀开孝郡王的头盖,孝郡王脖子上横着一把刀,刀有一半都在孝郡王的脖子里面,恨不得要把孝郡王的头给割下来似的。
但那可是人自己下的手,这么重的手,试问要是清醒着,怎么会做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