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花又拿了盘子将李莹带过来的月饼全部都给腾了出来,说了一番感谢地话,还替小玉感谢了一番,这才让李莹拿着空碗走了。
李莹一走,姚小朵就从屋里冲出来,将刘翠花手里的月饼给抢过去,往屋里跑,嘴里骂骂咧咧,“呸!还是做伯娘的呢,有这么好吃的东西,也不知道多拿一点儿,才这么几个,还不够吃一顿呢!”
刘翠花看着空空的手,再看那几个月饼三两下就进了姚小朵的肚子,抿了抿嘴,眼里闪过怨怼,但什么也没说,默默出了门,去打猪草了。
……
日子这么一天天过去,中秋临近,没日里庭宣酒楼都会派人过来取月饼,然后按照李莹所说的那样将所有月饼冷藏保存起来,准备等中秋那天隆重推出。
四房的陈秀芳也知道李莹做了月饼,有些眼馋,但是碍于之前公爹的警告,她也不敢直接去跟李莹撕破脸要,再加上李莹每日进出都要锁门,院子里还有两个小崽子守着,她也没法儿进去偷。
没日里就只能抓心挠肝地着急,闻着味儿,心里把李莹骂了个遍,每次路过二房院子的时候,都会吐两口
唾沫,小声咒骂一番。
李莹知道,却懒得理会她,她现在一心只想要挣钱,才没有精力理会这些闲人。
中秋前两天天,她的月饼做好了,就跟着来拿月饼的小厮,坐着马车去了县城,到庭宣酒楼教大师傅们做中秋宴会系列的菜品。
这些菜她都已经让姚明宇写成了菜谱,自己再演示一遍,等大师傅学会,也就差不多了。
好在庭院酒楼的大师傅还是有些底子的,李莹只是演示一遍,再稍加指点,那些人就已经都明白了过来。
总共十道主菜,三道汤菜,全部都让姚明宇帮忙取了一些寓意吉祥的名字,听上去讨喜,看着也好看。
苏廉清正好也在酒楼里,直接挥手让人给她结算了六百五十两银子,按照李莹的要求,兑换成了银票。
李莹拿到了钱,不由得欣喜,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把钱放着,等以后分了家之后,好拿钱盖房子。
又问了金膳坊的进度,只等一个月之后就可以开张了,一切都在有序的进行着,李莹心里高兴,得了这么多钱,又送了苏廉清一张月饼方子,就欢欢喜喜离开了。
两人辞别之后,苏廉清就
赶紧动身去了京城,然后吩咐常福联络苏家旗下的各大酒楼,将这几张方子传过去,跟庭宣酒楼一样,推出中秋系列的菜谱。
而另一边,李莹出了酒楼,又顺便买了一些中秋要用的东西,就回了村里。
让她意外的是,今天姚家格外的热闹,里面的人进进出出的忙活,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喜气,虽然这欢喜里面,不知道几分真假,却也都是笑着的。
她刚刚到了门口,就遇到了迎面出来的张老婆子,一看到回家的李莹,再看到她手里提着的东西,轻轻哼了一声,抬高了下巴颐指气使地开口道:
“老二媳妇,你咋才回来,不知道我们家明亮回来了吗?都不知道迎接咱们家的读书人,真是一点都不知礼,让别人知道咱们未来的状元公竟然会有你这么粗鄙的二嫂,还不知道该怎么笑话我们家明亮呢!”
看着张老婆子那副高傲的模样,李莹忍不住翻了一眼,心里觉得这老婆子怕是魔怔了,不过……
姚明亮回来了吗?
她挑了挑眉,一下子明白,为什么之前被警告过后,已经消停了好久的老婆子,为什么突然又开始作妖
了,感情这念书的儿子回来了,所以又有了靠山,这人就开始飘了。
“呵——”李莹淡淡地扯了扯唇角,理都没有理会张老婆子,直接就回了二房院子,留下张老婆子在原地咬牙跺脚,恶狠狠地对着她离开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
“不知道好歹的东西,眼看你弟弟就要考上秀才,以后是要考状元做大官的,都不知道赶紧巴结着,呸!以后我儿子做了大官,弄死你!”
说着,她又狠狠翻了个白眼,扭着腰离开了。
这话李莹听见了,只是觉得好笑,且不说姚明亮有没有那个命考上状元,就说他如今连秀才功名都没有,那张老婆子的尾巴都要翘天上去了。
姚明宇当年考上举人,在外面做官的时候,也没有看到他们这么高兴,一心就想要算计老二的俸禄银子。
李莹微微眯了眯眼,心思一转,推门进了屋里。
那边儿正房的人都忙成了一团,因为临近中秋,于秀秀也不能够一直在娘家待着,不说姚家人会不高兴,就是街坊邻居也该要笑她娘家的。
所以,今儿她也回来了,却是一口气没有喘过来,连水都没有喝上一口
,就被姚明海叫出去帮忙做饭了。
她回了娘家之后,姚明海也没有说去接她,从头到尾啥都没有说,一回来就让她去给他六弟做饭吃。
“呼——”于秀秀把锅里蒸的饭给取出来,深深吸了一口,心里已经没有了啥情绪,只是觉得失望。
刘翠花就低头切菜,一直抿着嘴,什么都没有说。
那边堂屋里正热闹着呢,姚明亮坐在上首,就在姚大顺的旁边,跟姚大顺嘘寒问暖地说着话。
下首坐着姚明海三兄弟,姚明宇并不在,姚金花则是在屋子里呆着,也不知道在干啥,总之对这个弟弟不怎么待见,张老婆子去给小儿子买猪肉做肉丸子吃了,也不在家里。
家里最小的弟弟坐在上首,还压自己一头,除了姚明宝还有些不甘心,但是其余两个人都已经习以为常,心里都想着姚大顺跟他们灌输的那些想法,觉得这个弟弟是姚家无上的荣耀,是将来光耀门楣的希望。
姚明亮的目光转了一圈,顿时就皱起眉头来,“二哥呢?咋都没有看到他过来,刚刚路过厨房的时候,也没有看到二嫂在帮忙。”
闻言,众人的神色就都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