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纪砚清的胸口又起伏了一下。
司徒大叫一声,欢喜的蹦起来。
“纪砚清活过来了,他活过来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
君墨寒像看智障似的看着司徒容袖。
“王妃疯了,你也疯了吗?死去的人怎么可能活过来,接受现实吧。”
“他真的活了,他真的活了!”司徒容袖抓着纪砚清的手,“君墨寒,你快过来看啊。”
君墨寒原本是不信的,但看到司徒容袖这疯狂的样子,隐约信了几分,连忙走过来一把脉,君寒寒的神情也跟着激动起来。
下一刻,他连一句话都没顾得上跟司徒容袖说,夺门而出。
北堂曜正抱着姬千月回了房间,才刚刚放下。
云笙一直跟在他身后,没有离开。
“回去休息吧,七皇子。”北堂曜下了逐客令,“这里交给本王就好。”
他已经很久没这样好好的看过姬千月了,自从二人团聚以来,一直奔波,几乎每天都徘徊在生死线上。
现在姬千月安稳的躺在床上,距离他只有一尺之隔,如此近的距离,看得也更加真切。
云笙不为所动,“九王爷,你也辛苦多日了,你先休息,我在这
照顾鸢儿。”
北堂曜眉头一皱,心里升腾出不悦。
这个云笙像块牛皮糖似的,怎么赶都赶不走。
可当初提出要公平竞争的正是北堂曜,云笙这样做也无可厚非,他真是自己给自己挖坑跳。
正当二人争执不休的时候,君墨寒跑了进来。
“北堂曜,北堂曜!”
焦急的呼声远远传来,北堂曜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块牛皮糖还没赶走,怎么又来了一块?
君墨寒火急火燎的跑过来,连气都没喘匀,就赶紧把事情说了一通。
北堂曜原本是不信的,但看到君墨寒那焦急的样子,实在半信半疑,放下姬千月就过去了。
云笙也赶紧跟上。
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司徒容袖都快乐疯了。
她能清楚的看到纪砚清胸口起伏的弧度越来越大,这也就意味着他彻底活过来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司徒容袖一转头,就看见三人过来了,连忙跑到北堂曜面前。
“九王爷,你快给他把把脉,看看是否真的活过来了。”
北堂曜点点头,走过去一把脉,直接就愣住了。
果然纪砚清脉搏跳动得比原来更加有力了,只是还没达到正常人的标准。
司徒容袖和君墨寒都焦急地看着北堂曜,等着最终答案。
许久以后,北堂曜放下纪砚清的手,点点头,“纪砚清,活过来了。”
“太好了。”
司徒容袖激动的大喊一声,欢喜的都要晕过去了。
君墨寒赶紧走过去,倒了一点水给纪砚清喝下。
一夜的时间,这几个人都没离开,一直围着纪砚清,丝毫不敢放松。
姬千月的血确实很神奇,活死人肉白骨,能解天下百毒,这句话再一次得到了验证。
“咱们王妃这个利器,以后不管中什么毒都能解开,实在太好了。”
君墨寒得意洋洋的说了一句,看他那臭屁的子,就好像穿了个软肋甲似的,百毒不侵。
“先不要高兴的太早。”北堂曜脸上丝毫找不到喜悦的表情,“千月的血确实能解毒,但也不是什么毒都能解,总有例外。”
“没错。”云笙也走了过来,“世间万物都是平衡的,不会有超然的存在,鸢儿的血要妥善利用,虽然可以解世间百毒,但你们仍然要小心,若是中了解不开的毒,那也只能等死了。”
君墨寒点点头,话是这么说,但他也不敢丝毫放松,谁会闲着
没事中个毒玩玩呢。
“还有一件事。”北堂曜脸色又严肃了些,“千月的血有如此神奇的功效,这件事只能咱们几个人知道,千万不能外传。”
“这恐怕不一定。”
司徒容袖神色猛然绷紧,“知道这件事的除了我们还有骆冰妍呢,她是咱们的死对头,她如果想报复千月,一定会把这件事说得人尽皆知。”
“司徒说的没错。”
骆冰妍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之前没宣传开,也许是没顾得上,但是现在骆冰妍已经被他们打跑了,回到南越国。
虽然她很可能会有卷土重来的那一天,但想必也不会那么简单。
“如果骆冰妍真的说出去了,我一定会杀了她。”
君墨寒咬着后槽牙,一说到骆冰妍,他就想到黎天涯死时的情景了。
那样一个痴情的男人,虽然是个坏蛋,但也是个痴情种子。
君墨寒还从来没碰到过这么钟情的男人,只可惜忠心错付。
所托非人,落得那样的下场,实在可悲可叹。
司徒容袖也叹了口气,很是感慨。
这一晚上谁都没有合眼,只有姬千月和楚清虞睡得最为安稳。
姬千月好像做了个
梦,梦里有一个男人嘴毒的很,不停的拿言语刺激她。
姬千月也是个不甘示弱的主,二人吵了一架。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好像骂他小瘪三儿,而那男人气得满脸通红,却又毫无办法。
自己得意扬扬,即便是在梦里,姬千月也能感觉到那喜悦的心情,好像就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真实事件似的。
她突然睁开眼睛,神色先是茫然,很快就变得清明。
“月儿,你醒了。”一道陌生的声音传来,吸引了姬千月的注意力。
她转头一瞧,一个妇人正坐在床前,激动的看着她。
瞧她两眼通红,显然哭了很久,这会儿见姬千月醒来了,非常激动。
姬千月想起来了,这个妇人就是楚清虞,昨天晚上才刚从大牢里把她救了出来。
“月儿,你可算醒了。”
楚清虞擦擦眼泪,“娘还以为你醒不来了呢,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姬千月一皱眉,下意识的要反驳,门开了。
司徒容袖走了过来,看到姬千月醒了,她也很高兴。
但再一听到楚清虞和姬千月的对话,看到姬千月那疑惑的样子,心道大事不好。
“伯母。”司徒赶紧把她拉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