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寒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他一路走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迎面差点和司徒容袖撞上。
“你怎么失魂落魄的?”司徒容袖伸手在君墨寒脑门上摸了摸,“瞧你这样子,跟丢了魂似的,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君墨寒摇摇头。
他觉得这件事还是谁都不要告诉的好,血色木偶人实在太恐怖了,如果告诉司徒容袖,估计她也吓得够呛。
“我刚才去找纪砚清问了几个问题,在思考呢。”君墨寒轻飘飘的把这个话题带了过去。
“都这时候了,还问什么问题?”司徒容袖催促着,“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明天的事呢。”
君墨寒答应一声转身走开,可是他去的却是另一个方向。
“你往哪走呢?”司徒容袖将他拽了过来,“你的房间在那边,你去东边干嘛?”
“我……”君墨寒看了看那边的方向,眼睛一转,“我睡不着,去找北堂修问点事。”
“他能知道什么事儿?”司徒容袖不屑冷笑,“他知道的那点事,咱们上次不都问清楚了吗?你再去问他,搞不好还把自己给气着了。”
“哎呀,你回去睡觉吧!”君墨
寒不耐烦的催促,“这是我们大老爷们该操心的事,姑娘在家家的不要管。”
“凭什么?”司徒容袖的逆反心理上来了,“既然你想去问,那我就陪你一起,刚好我也有问题想问他。”
“你能有什么问题?”
君墨寒在后面喊着,司徒容袖已经过去了。
他心中暗道不好,赶紧将司徒容袖拉住。
“行了,你也别忙活了,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司徒容袖得意一笑。
她就知道君墨寒有事情瞒着自己,好歹二人也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说句难听的,君墨寒撅起屁股来,光看他那架子就知道要拉什么颜色的屎。
左右看看,四下无人,君墨寒把从纪砚清那里听来的消息全都倒给了司徒容袖。
“我去找北堂修,就是想问问他知不知道血色木偶人的事儿,纪砚清把他知道的都已经告诉我了,如果咱们能从北堂修嘴里也挖点东西出来,那不就更有胜算了吗?”
司徒容袖严肃的点点头,“你说的很对。”
二人一合计,一拍即合,朝着柴房的方向走去。
北堂修都快被折腾死了。
在这里关了几天,总共被君墨寒打了两次,浑身
上下没一块好肉。
长风还在门口守着,几个暗卫也在附近,就算想逃也没办法,只能困在这小小的柴房里,回忆着从前的生活。
但是,北堂修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他认为自己能落到这样的下场,只是因为一时被防不防被北堂曜抓住了而已,等到有一天出去了,他还是会报仇的。
“啪”的一声,柴房的门被推开了,抬头一看又是君墨寒,北堂修吓得心脏狠狠一动,赶紧站起身来。
“你们又来干什么?”
“你说呢!”君墨寒奸笑着朝北堂修走过来,“这都已经第三次了,太子殿下,你没必要跟我装傻吧?”
又来?!
北堂修二话不说,扑通一声直接跪下了。
“世子殿下,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再打下去我真的要死了啊!”
“放心,我们不会让你死的。”君墨寒把他提了起来,“今天呢,我们不会对你怎样的,只是想来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能老老实实的把你知道的消息都告诉我们,自然不用遭受皮肉之苦。”
“你尽管问。”北堂修重重点头,满眼都是求生的欲望,“凡是我知道的消息都会告诉你,求求你
千万别再打我了。”
看到北堂修这卑微的样子,司徒容袖都有点心疼了。
但再一想想他从前做过的事情,还有在御书房里大喊着要杀死他们的场景,刚软下来的心立刻又绷紧了。
君墨寒找了个椅子坐下来,一副青天大老爷的架子,冷声问道:“骆冰妍扶持你坐上太子之位,你可曾许给她什么好处没有?”
北堂修毫不犹豫的摇头。
“嗯?”君墨寒加重语气,“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北堂修疯狂的摇头,“世子殿下我都已经这样了,何苦还要骗你呢?骆冰妍确实没给我任何好处,只说要扶持我上位,你说这么大的馅饼砸到我头上,我哪有不愿意的道理?”
君墨寒半信半疑。
骆冰妍是那么好心的人吗?心甘情愿的扶持北堂修上位,居然什么都不求?
还是说,她压根看不上北堂修的这点小恩小惠?
毕竟已经控制了晋国皇帝,她扶持北堂修上位,那他也只是个傀儡皇帝罢了,晋国的大权还是掌握在骆冰妍手上的。
如果这样说的话,那倒是能说通好。
“那好,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接下来就要进入正题了
,君墨寒的脸色也随之绷紧。
“血色木偶人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什么?”北堂修一愣,“世子殿下,你方才说什么?”
“别给我装傻!”君墨寒直接伸出一脚把北堂修踢倒在地。
他把声音压得很低,生怕隔墙有耳,被人听了去。
“我问你血色木偶人的事儿,你以为你装傻充愣就能瞒过去吗?”
“什么血色木偶人?”北堂修都快哭了,拼命的摇头,“我真的不知道啊!”
“还敢这样说?!”
君墨寒一着急又要伸腿,司徒容袖赶紧拦住他,把他拉到一旁。
“我看北堂修这样子好像真的不知道啊!”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君墨寒眼睛一瞪,“骆冰妍都把他扶上太子殿下的位置了,明显他俩是沆瀣一气,同一根绳上的蚂蚱,骆冰妍就算不能把别的事情告诉他,血色木偶人又不是什么隐私,为何不能告诉他?”
司徒容袖回头看了北堂修一眼,他正在那里鬼哭狼嚎呢,有点不太忍心。
“可我觉得他真的不知道啊!”
“你别管了。”君墨寒拍拍司徒容袖的肩膀,“看我的就行了。”
司徒容袖只好闭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