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是最折磨人的,也不说做什么,但又奸笑着看着自己,就像死神一样站在自己跟前,简直让人生不如死。
“太子殿下,你倒是说说骆冰妍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为她卖命啊!”
“什么……什么好处?”北堂修眼珠一转,死鸭子嘴硬,“君墨寒,你不要把别人想的和你一样肮脏,骆冰妍乃是二品女官,还是我父皇亲封的,她是名正言顺的臣子,臣子扶持本皇子上位有什么错吗?”
“这倒是没错。”君墨寒煞有介事的点点头,随后话锋一转,“不过,太子殿下,难道您不知道吗?骆冰妍是南越国的人,既然是南越国的人,她为何要扶持你上位呢?”
“你从哪听来的这些鬼话?”北堂修伸手想把君墨寒抓过来,却扑了个空,反而使自己晃动的幅度更大了。
“求求你们,放我下来吧!”
北堂修开始修求饶了,这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好像都移位了似的,一股脑的全堵在胸口里,正朝着嗓子眼涌来,仿佛他一张嘴内脏就会从嘴里掉出来似的。
而由于长时间悬挂着,北堂修的
大脑已经充血满脸通红。
“君墨寒,你话说的太不客气了。”司徒容袖阴阳怪气的瞥了北堂修一眼,“你瞧,咱们的太子殿下实在太害羞了,脸都红了,不如咱们给他排排血吧!”
“好啊!”君墨寒连声答应,从腰里抽出一节软鞭,丢给司徒容袖。
“这样的事太血腥,还是你来做吧!”
“我当然乐意效劳!”
“啪”的一声,司徒容袖一抖鞭子,尘土飞扬,北堂修吓得脸色都白了。
“你瞧,咱们的办法还是挺有作用的嘛!”司徒容袖看着北堂修惨白的脸,直接就乐了。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北堂修颤抖着声音,两手不断地做揖求饶,“你们放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什么南越国的人,我通通都不知道,不知道!快放了我啊!”
“你刚才不是很厉害吗?”司徒容袖得意洋洋的走过来。
话音落下,甚至都没给北堂修开口的机会,一鞭子直接抽了出去。
“啊!”一道惨叫声从柴房里飘了出来门口的,长风浑身一抖,掏了掏耳朵。
这世子殿下和三公主下手够狠的啊,好歹北堂修还是个太子殿下呢,下手这么狠,
万一留下个疤痕,岂不是后患无穷?
可是……
长风又咧嘴一笑,听到北堂修惨叫连连,他心里怎么就这么痛快呢?
从前北堂修做三皇子的时候,早就坏事做尽,借着皇子的由头吞占良田,欺压百姓,众人愤愤不平,却又只能忍气吞声。
这些事长风都知道,也都汇报给了北堂曜二人,明里暗里打压了北堂修很多次,可他总是不知收敛。
后来做了太子,还大肆收刮民脂民膏,在府里养了十几个小妾。
这样的事情简直令人发指,但对北堂修来说就是家常便饭,长风早就看他不爽了。
“啊!啊!啊!”
柴房里飘来一声又一声的惨叫,长风听得心里大为痛快。
“司徒容袖,你是不是没吃饭啊?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
“你居然还嫌弃我,有本事你来!”
“我来就我来!”
君墨寒从司徒容袖手里接过鞭子,使出吃奶的力气,朝着北堂修抽了过去。
这一鞭子正好抽在他的腰上,这可是最柔软的部位,北堂修再次惨叫一声,声音拉的老长。
一口气没提过来,眼看就要晕死过去,司徒容袖立刻上前给他嘴里喂了一颗药丸
。
“世子殿下,这么好的待遇你得清醒着享受才能够本啊!”司徒容袖奸笑着,那邪恶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小恶魔。
“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北堂修的声音都哑了,眉毛挑的老高,眼看着就要从脸上飞出去了。
“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司徒容袖耸了耸肩膀,“只是能让你保持清醒,继续享受的罢了!”
“什么……啊!”
君墨寒又开始干活了。
一鞭子又一鞭子打在北堂修身上,短促又凄惨的叫声不断的传出。
二人心情大好。
虽然君墨寒受了伤,但这会儿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越打越兴奋。
他现在有足够的理由怀疑,骆冰妍之所以能那么顺利的控制住皇帝,恐怕这其中也有北堂修的一份功劳。
更何况,骆冰妍一定许给了北堂修好处,所以他才会这么尽心尽力的帮骆冰妍办事。
很可惜,这会儿落在他们手中,得让他好好的喝一壶了。
也正好能让北堂修知道,做坏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惨叫声整整持续了一个晚上,当天色彻底黑透的时候,长风都睡过一觉了,君墨寒和司徒容袖才从柴房里走出来。
“结束了
?”长风跑过去问了一句。
“累得不行,明天再来。”君墨寒摆摆手。
才走了几步,又突然回过头来,道:“长风,你可得好好看着他,千万别让他死掉。”
死掉?
长风吓了一跳,后背猛的一凉。
“世子殿下,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吧?你也不怕出人命?”
“哪有。”君墨寒谦虚的笑了笑,“虽然打的挺狠,但我下手很有分寸,全都是皮肉伤,并不致命,只是他流血有点多,你随便找点止血的金疮药给他抹上就行,不必太上心,明天反正我还会过来的。”
他又走了几步,突然又回过头来道:“对了,从明日开始一日只给他吃一顿饭,既然坐了阶下囚,哪能还像皇子一样吃香喝辣,应有尽有?他也该尝尝世间疾苦了。”
“遵命!”长风弯腰颔首,脸上是遮不住的兴奋。
君墨寒和司徒容袖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涂了金疮药,又活动了筋骨,二人这会累得不行,一路哼着小曲儿回去睡觉了。
北堂曜的房间仍然灯火通明。
柴房里发生的事情他全都知道,但并不想加以制止。
北堂修能有现在的下场,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