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雾弥漫,洋洋洒洒地落了平安侯夫人一脸,衬得她那震惊的表情更加血腥。
“三公主!”
平安侯夫人悲痛的大喊,想过去把司徒容袖抱起来,才刚刚一动,骆冰妍已经来到他们跟前。
一把冰凉的长剑横在她眼前。
司徒容袖单膝跪地,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胸口和后背都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她知道自己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出招更是没有章法。
再看那几个死士,仍然游刃有余,就像猫捉老鼠一样戏弄着他们,丝毫不着急。
“司徒容袖,丢下你的剑!”
骆冰妍恶毒的声音传来,司徒容袖抬起头,就看见她手里抓着平安侯夫人,一把长剑正横在她的脖子上。
司徒容袖一晃,正要上前,骆冰妍一用力,平安侯夫人脖子上立刻出现了一道血痕。
“你再往前一步,休怪我剑下不留情!”
“别!”司徒容袖无力的伸出手,“骆冰妍,他们都是无辜的,你何苦要牵连他们,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就好了,我甘愿受罚!”
“就你?”骆冰妍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你已
经是我的手下败将了,再欺负你岂不是要被人说成胜之不武?还不如玩弄一下君墨寒的母亲,来的更有乐趣。”
骆冰妍低下头靠平安侯夫人,“夫人,你说呢?”
“你简直是个魔鬼!”平安侯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丝毫不能动弹。
她绝望地看着司徒容袖,大声喊道:“三公主,快带着寒儿离开,不要管我们死活,快走啊!”
“娘!”
场上传来君墨寒悲痛又愤愤的呼喊声,看到司徒容袖受伤,父母被挟持成人质,君墨寒心中一急就要朝这边过来,却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一个大汉突然从袖子里丢出一枚飞镖,正好扎中了君墨寒的膝盖。
只听他痛苦的哼了一声,身子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双腿狠狠的跪在地面上。
还没做出反应,一群死士一拥而上,几把刀剑齐齐架在君墨寒脖子上,动弹不得。
“骆冰妍,你放了他们!”君墨寒冲她大喊,“有什么事你就冲我来!求你放了我的父母,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了他们!”
“世子殿下,这就是你求我的态度吗?”骆冰妍挑了挑眉头,“”你怕是高位做得太久,没
人教你该怎样委曲求全了吧?”
“骆冰妍,你到底要怎样?”司徒容袖实在看不得君墨寒这样受委屈,站在骆冰妍面前,“你若要羞辱我们,尽管冲我来好了。”
“你们两个这样争抢有意思吗?”骆冰妍轻蔑开口,“不如,一个个来吧!”
众人还没明白骆冰妍是什么意思,就见她目光陡然一冷。无情的射向司徒容袖。
“三公主,你还愣着干什么?将你手里的剑丢下!”
司徒容袖满脸凝重,没有动。
“你不愿意吗?”骆冰妍加重语气,“若你不照我说的办,那平安侯夫人也只能跟你说再见了。”
话音落下,骆冰妍手上一用力,平安侯夫人脖子上的血痕又加重了些。
“不要!”
司徒容袖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
如果平安侯夫人真的死了,这对君墨寒将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很可能会一蹶不振,而她也永远在君墨寒面前抬不起头来。
平安侯夫人的死,司徒容袖旁无责贷。
“司徒容袖!”骆冰妍大声吼叫着,“丢下你的剑,听到没有!”
司徒容袖的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一旦把剑丢下,等同投降,到那时
候,她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可事到如今,司徒容袖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哗啦!”
司徒容袖抬起手,将剑狠狠丢在旁边,足足有三米远。
“司徒!”君墨寒绝望又痛苦的怒吼,才一挣扎,立刻被按住。
司徒容袖面色却很平静,“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放开他们。”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骆冰妍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你还想做什么?”
司徒容袖快忍不住了,她好怕自己忍不住冲上去掐死骆冰妍。
这个女人实在太歹毒了,丢了剑,那就是俘虏了。
堂堂北明国的三公主被人当成俘虏,这简直是莫大的羞辱!可骆冰妍还是不放过她。
“现在,跪下!”
司徒容袖眉头一皱,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骆冰妍,你不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又能怎样?”骆冰妍看了一眼平安侯夫人,“现在我手里有两个人质,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若你不做……”
骆冰妍慢悠悠的擦了一下平安侯夫人脖子上的鲜血,“如果平安侯夫妇死了,那就是你的过错,司徒容袖,你背得起这个责任吗?”
“
司徒,不要听她的!”君墨寒冲她大喊,“她会羞辱你的,司徒,你千万不要答应她,千万不要!”
平安侯夫人也听明白了,这个骆冰妍压根就没想过放他们,提出这么多要求,目的只是想羞辱司徒容袖罢了。
从前司徒容袖欺负过骆冰妍,现在她想把场子找回来,这就是骆冰妍的目的。
这个女人简直太恶毒了。
“三公主,不要听她的。”
平安和夫人声音已经冷静下来,满脸视死如归。
“我们活了这么多年,早就够本了,你还年轻,千万不要做傻事!把你的剑捡起来,和寒儿逃命去吧,快啊!”
“夫人……”司徒容袖哆嗦着嘴唇,满脸都是绝望的神色。
堂堂北明国三公主却要对一个贼人下跪,这不仅仅是丢了司徒容袖的脸,更是丢了整个北明国的脸。
司徒容袖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自己的国家着想,这事如果传出去,她的父皇,她的哥哥和姐姐们如何看待她?整个北明国的百姓又如何能抬得起头来做人?
“司徒容袖,你在犹豫什么?”骆冰妍那恶毒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若再不照做,就休怪我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