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那个狱卒头子突然走过来拦住众人,二话不说直接跪下。
北堂玄苏一惊,还不等作出反应,训斥的话已经脱口而出了。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挡本皇子的去路,若是误了父皇的时辰,你担待得起吗?!”
那狱卒浑身一抖,却寸步不让,不卑不亢道:“四皇子,小人想检查一下,这圣旨是否为皇上亲笔所书!”
“放肆!”北堂玄苏将圣旨一甩,放在身后,挺直胸口。
“那你这意思是,本皇子假传圣旨了?”
“小人不敢,小人并无此意!”那狱卒头子头一低,是挺害怕,却并未让步。
“四皇子假传圣旨乃是死罪,小人相信四皇子不会犯这样的死罪,但小人同样有义务和责任检查圣旨的真伪色黄紫,请您拿出圣旨让小人看看。”
所有人的心都紧紧的,提起姬千月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本以为自己可以出去了,没想到临了了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这这,这可怎么办才好!
北堂玄苏眼珠来回的转动,北堂曜等人已经蓄势待发了,却听他爽朗一笑,“你要检查,那便检查吧!”
言罢,他利索地从身后
将圣旨掏出来,递给那狱卒。
然而,就在狱卒接过圣旨还未看清上面写的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北堂玄苏直接拔出长剑,刺进他的胸口。
狱卒的表情立刻变为震惊,圣旨也掉落在地上,眼睛一翻,死的不能再死了。
北堂玄苏这一动手不要紧,旁边还站着好几个人正看着呢。
然而还不等他们发出警报,北堂曜等人就一拥而上,将这几人全部解决。
“快离开这里吧!”姬千月都快吓死了,脸色惨白。
空气中弥漫着尸体散发出来的血腥味,她只觉得胃里不停的作呕,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然而众人才刚转过身,甚至都没离开牢房,从外面响起一群的脚步声。
下一秒,一大片黑压压的人头涌了进来,将众人团团围住,为首的正是是一个将军。
“四皇子,你居然敢假传圣旨!”宋青愤怒的看着他,“四皇子,你可知道假传圣旨乃是死罪?若皇上知道了,你万死难辞其咎!”
“本皇子既然敢假传圣旨,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宋将军,你若再不让开,休怪本皇子的剑不长眼睛!”
“笑话!”宋青不仅不让开,反而又往前走
了几步,堵住唯一的出口。
“四皇子,你一向宅心人厚,不应该淌趟浑水,但既然你已犯下大错,本将军也不能徇私枉法,你们几个,通通都得留下来!”
话音落下,宋青拔出长剑,一声号令,所有的侍卫都拥了上去。
这一瞬间,喊杀声震天,整个大牢仿佛都晃动起来。
北堂玄苏见事情败露,也懒得再伪装什么,拔下、身上的剑冲了上去和宋青扭打在一起。
同时,北堂曜等人也卸去伪装,加入战斗。
司徒容袖没过去,而是拽着姬千月躲到了安全的地方。
“这是怎么回事?”姬千月还被蒙在鼓里呢,“不是说皇上要提审我吗?怎么弄了半天是假传圣旨?”
“我的小姑奶奶,你可真是笨死了!”司徒容袖真是一个头两个大,“皇上现在中了傀儡蛊,他只听命骆冰妍一个人,骆冰妍恨不得立马杀了你,哪能提审你啊?若真是提审,估计你也没有小命回来了,快躲好!”
“啊,司徒容袖,小心!”
姬千月惊叫一声,司徒容袖立马回了神,一转身,就见一个侍卫朝她刺过来。
司徒容袖心中一惊,想都没想,拿出长剑一
荡,危机解除。
这边安顿好姬千月,司徒容袖还是不放心,朝那边打斗越来越白热化的北堂曜等人大喊一声,“九王爷,不要恋战,突围要紧!”
这也是他们的目标,救下姬千月才是第一要紧事,至于这些狱卒,他们本不知情只是听命行事,即便将他们杀光杀尽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还不如留他们一条命,毕竟都是晋国的人。
“刷刷刷!”
北堂曜放出几剑,整个大牢被炸出好几个窟窿,气浪所至之处掀飞一片,大牢里充满了鬼哭狼嚎的声音。
一堆又一堆的侍卫倒下,又马上有一堆又一堆的侍卫补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头。
姬千月看得心里直发毛。
这四人的后背永远朝着对方,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不管有多少人冲过来,也无法将他们冲散。
但是,力气总会有耗耗尽的时候,司徒容袖待在姬千月跟前,虽然只保护她一个人,但也不轻松。
总是有人想杀姬千月,一个又一个不怕死的冲过来,全被司徒容袖解决掉。
终于在斩杀了又一批侍卫后,北堂曜一提气,率先带着姬千月离开。
君墨寒也不犹豫,和司徒容袖等人也
都冲了出去。
宋青没想到这几个人那么能打,现在所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追!”
他一挥手,众侍卫答应一声,立刻追了出去。
君墨寒留在后面断后,清楚地听到了宋清的命令。
心一横,干脆来了个一了百了!
用长剑挑起几根蜡烛扔在柴火上,转身走了出去。
这里的干柴本是留着取暖用的,这下子带着火油全部烧了起来,阻断了退路。
君墨寒逃之夭夭,宋青不得不留下来。
“先救火!”
大牢里的全部都是朝廷命犯,虽然他们早已被判了死刑,但每个人行刑的时间都不一样,若是这回死了,自然是宋青的责任。
一刻钟后,众人已经回到了九王府。
姬千月这一路跑的都快断气了,一回到九王府,立刻往地上一趴,大口大口的喘气。
“千月,快来喝杯水!”
司徒容袖端着水走过来,姬千月一连喝了好几口,才终于喘匀了气。
“我的天哪,吓死我了!”
姬千月拍着胸口,虽然已经逃出来很久了,但仍然面如土色,吓得不轻。
“你还吓死了,明明是我们吓死了。”司徒容袖不满的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