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容袖一愣,“可是,这跟千月有什么关系?”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君墨寒突然拍桌子,兴奋地跳起来。
“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初把毒医密卷带回来的时候,王妃确实能看懂上面的文字,她还照着毒医密卷做了一些蛊虫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北堂曜和司徒容袖眼睛齐刷刷一亮,纷纷点头。
没错,刚才太过激动他们都忘记了,这会儿才想起来。
云笙笑了笑,“这也就证明,鸢儿确实能看懂那些文字,这和她失不失忆没什么关系,不过……”
云笙眼里的光彩又沉了下去,“现在她应该看不懂了。”
之前姬千月去了南越国拿到毒医密卷,对上面的文字确实有点印象,即使晦涩难懂,但也能明白一些。
可是现在姬千月所有的记忆全部都被封禁,那是一点点都想不起来了,更别说这些文字了。
所以,想让姬千月读懂毒医密卷上的文字,就只能让她恢复记忆。
“这怎么可能?”君墨寒的头大了,“七皇子,你不是说吃下噬心蛊的人绝对不会恢复记忆吗?噬心骨可比傀儡蛊厉害多了,这简直就是不现
实的嘛!”
“我还有一个疑问。”司徒容袖想起来了,“既然毒医密卷是历朝历代的圣女殿下才能看的,为何骆冰妍不是圣女殿下的人选,却能认识毒医密卷上的文字呢?”
“这个就得去问帝听大祭司了。”
云笙提到帝听,脸色直接冷了下来。
南越国是一个很特殊的国度,这里很多职位采用的都是世袭制,老子死了,自有儿子顶上,就这样一段一代一代的流传下来。
圣女殿下的位置是这样,大祭司和大国师的位置也是如此。
如果没有那个云笙可以帮南越国国王挡灾的谣言,那么将来云笙也会继承大国士的衣钵,成为新一任大国师。
帝听的位子也是这样来的,大祭司和大国师以及圣女殿下,这三个位置可以说是南越国的三根支柱,已经存在几千年了。
也只有这三个位置的人,能看懂上古文字。
只是很可惜,云笙被南越国国王送进宫中当皇子,他便不具备继承大国师衣钵的资格,自然看不到那些古老的文字了。
但帝听可以,骆冰妍又是帝听的徒弟,所以她也可以。
就连云笙也觉得惊讶,帝听那么自私的
人,居然会把自己所有的衣钵全部传给了骆冰妍,很难说现在晋国的形式没有帝听一份功劳。
“所以,咱们现在还剩下一个办法。”司徒容袖站起身,围着众人走了一圈,缓缓道来,“如果千月真的没法恢复记忆,也看不懂那些文字,咱们想要破译毒医密卷的话,就得让骆冰妍来做这件事。”
“这怎么可能?”君墨寒满脑袋雾水,“她那样的人,怎么会为我们所用?”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呗!”司徒容袖一摊手,“骆冰妍如果不想就范,那咱们就跟她刚到底,我就不信了,在自己小命面前,她会不听我们的话!”
“这些都是后话了。”云笙还算是冷静的,“为今之计,还是先把情绪稳住,再说了,姬家的人已经被下了大牢,相信骆冰妍很快就会对他们开刀,咱们必须得把他们救出来,还鸢儿……”
云笙一想到姬千月躺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心脏就一抽抽的疼。
那种地方阴冷潮湿,还有蟑螂和小老鼠,姬千月一个弱女子在那里,还要受尽狱卒们的嘲笑,这种日子,光是想想就觉得揪心的疼痛。
几人正
说这话,长风突然闯了进来。
“怎么了?”北堂曜一皱眉头,看长风的样子,好像出大事了。
长风气喘吁吁,也顾不得喘上一口气,赶紧道:“王爷,平安侯府出事了!”
“我家出事了?!”君墨寒一个激灵,赶紧跳起来,“长风,你说清楚,我家出什么事了?”
长风猛地跪下,“王爷,皇上以平安侯和平安侯夫人纵容世子殿下与南越国通奸的罪名,将二老抓起来了,平安侯府已经被封!”
什么?!
君墨寒心里猛的一跳,甚至来不及跟众人说了一声,赶紧跑出去。
其他人立刻跟上。
九王府离平安和府并不远,很快就到了,但是众人还是晚了一步。
当君墨寒赶到的时候,平安侯府已经被封了。
往日热闹的平安侯府,这会儿门庭若市,众人百姓都围在一起,对着门上的封条指指点点。
君墨寒费力的扒开人群看去,心顿时凉了半截。
金碧辉煌的平安侯府大门,上面贴着两道刺眼的封条,所有家丁和仆人都已被遣散,至于他的父母,已经被押走了。
“唉,可怜呢,平安侯一辈子做尽好事,没曾想最终落
得个这样的结果……”
“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居然纵容自己的孩子叛国通敌,这样的罪名足以凌迟而死了!”
“我怎么觉得这件事那么奇怪呢,平安侯是什么样的人咱们都知道,世子殿下又一向是个热心肠,哪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皇上都已经下旨了,这事哪还有假?”
众人议论纷纷,百姓们长于短叹,都觉得很是感慨。
谁都没有想到,那么大的平安侯府,说倒就倒了。
不,不会是这样的!
君墨寒疯狂摇头,转身跑开,司徒容袖等人才刚刚追上,当看清平安和府大门上的字时,也都愣住了。
就在平安和府隔壁的街道上,平安侯和平安侯夫人正在游街。
他们身上带着手铐脚链,被一众士兵押着正往大牢里送。
这是皇帝的意思,也是骆冰妍的意思。
早在前一天,骆冰妍就吩咐黎天涯去做这件事了。
黎天涯也是雷厉风行,这么快就把纵容世子殿下叛国通敌的罪名安在了平安侯和平安侯夫人身上,这样的奇耻大辱可以说是前所未有。
平安侯一身锦衣华服早已被扒下,只露出白色的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