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我会到皇宫里去看看。”云笙突然开口,惹得众人侧目。
还不等大国师询问,北堂曜接道:“我随你一起去。”
二人对视一眼,云笙没说话。
他明白,北堂曜还是放不下姬千月,生怕有错漏,想去皇宫里查看一下。
点点头,云笙同意了。
大国师被人救走,这事传遍了整个南越国,自然也传进了南越国国王和帝听耳中。
对这样的结果,帝听一点都不意外。
不管云笙跑到哪里,只要他心里还牵挂着大国师,都会回来救他。
只是,听侍卫说,劫法场的一共是四个人,云笙管其中一个男人叫九王爷,如果没猜错,那就是北堂曜了。
帝听很纳闷,云笙和北堂曜应该是情敌才对,为何北堂曜会帮他?
还是说,他们达成了某种交易?
据说当时只出现了一个女子,武功虽不如北堂曜,但也不容小觑,不是姬千月。
那,姬千月去哪了?
这的确是一个让人费解的事情。
“大祭司。”
身后传来南越国国王的声音,帝听眼皮都没抬,慢悠悠的抿着香茗。
南越国国王慌慌张张跑来,急切道:“听说法场出
事了,是真的么?”
堂堂一国之君,却要询问自己的臣子,实在讽刺。
帝听顿了顿,不但没回答南越国国王的话,反而反问道:“陛下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
南越国国王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又很快反应过来,愤恨道:“大国师的翅膀真的硬了,居然敢违背孤的意思,难道他没有听说过么,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愤恨的走上王位坐了下来,又问道:“大祭司,你可知道是谁劫了法场?”
帝听垂了垂眼眸,突然笑了。
“陛下,臣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却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笑话!”南越国国王重重拍桌,“普天之下,就没有孤对付不了的人,大祭司,你尽管说!”
帝听挑了挑眉,从容不迫的报出几个名字,南越国国王当时就愣住了。
其实,他有心理准备,能这么挂念大国师的,除了云笙还能有谁,但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事居然会把北堂曜扯进来,还有君墨寒。
那可是晋国的平安侯世子殿下,另外,司徒容袖的身份也大有来头,北明国君王的掌上明珠,竟也参与了劫法场的事。
如果南越国国
王还要继续追究下去,那可不是简单的劫法场的事了,而是牵连到三国的斗争。
“难道孤要忍下这口气吗?!”
南越国国王越想越不痛快,想他堂堂帝王,被人在眼皮子底下劫了法场,居然毫无办法,这简直是莫大的讽刺。
“陛下,不要着急。”帝听走了过来,“虽然陛下不能拿他们怎么办,但大国师毕竟是您的臣子,他此生都不会离开南越国,只要他还待在这里,您就可以继续追杀他。”
追杀?
南越国国王心里一颤,这个字眼有点太沉重了。
但是,这犹豫也只是片刻而已,很快就从他脑子里闪了过去。
抬头看了一眼帝听,他重重点头。
“没错!”南越国国王目光猛地坚定起来,“大国师先是犯了忤逆之罪,又煽动晋国王爷和北明国公主等人来劫法场,还有骆璃枫这个逆子,也应当处斩!孤这就下旨,全国追杀大国师和骆璃枫,凡是提供下落者,孤重重有赏!”
帝听满意的点点头。
刚控制住南越国国王那会儿,帝听还需要动动手指吩咐他去做事情,但是现在,也不知道国师是否跟自己一条心,还是真的
臣服自己了,有些事情不用帝听说,南越国国王也能做出让他最满意的事情来。
但是帝听相信傀儡蛊的威力,他也相信,南越国国王做出这样的举动绝对不会是装出来的。
要说整个南越国中,谁对南越国国王最忠心,那非大国师莫属了。
换句话讲,南越国国王可以和任何人过不去,唯独不会对大国师怎样,现在他却下了全国追杀令,这意思也就不言而喻了。
天色很快就黑下来,姬千月躺在马车里睡了一整天,舒服的不得了。
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朝外看去,黑乎乎一片,已经到了晚上了。
这一觉睡得神清气爽,也是时候该研究一下逃跑路线了。
但是,马车不停,姬千月所在的位置在队伍的中央,前后都有人,要说逃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终于,她耐着性子又等了半个多时辰后,马车停了下来。
“吩咐下去,原地休息,明日一早再上路!”
前头远远传来李青的声音,姬千月松了一口气。
只要等这些人睡着,她就可以悄悄的溜出去了。
反正她睡了一整日,这些人累了一日,精力自然不能和她相比。
很
快,四周传来整顿的声音,姬千月躲在马车里不敢露头,却很清楚的感觉到有人从自己跟前走来走去,偶尔还能听到议论的声音。
这些人虽说是士兵,但平日里除了训练就是押送货物,也确实无聊的很,这会远离皇宫,除了李青大将军,其他人都是平等的,这也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姬千月听了好一会儿八卦,都快把她听困了,终于,嘈杂的声音慢慢安静下来。
姬千月立马来了精神,将粮食袋子悄悄扒开一道缝,朝外看去。
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什么,而在她跟前的不远处插着几个火把,所有的士兵都围在一起进入梦乡。
虽然是在荒山野岭,但一路上都是这样过来的,这些人没有丝毫不适,一个睡得比一个熟。
姬千月又盯着看了一会儿,一队巡逻的士兵刚好过来,她吓了一跳,立马把头缩回去。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这对士兵离开了,姬千月并没有马上出去,而是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儿,嘴里念念有词,目光谨慎,她在计算士兵巡逻的时间差。
终于,大概又过了半刻钟的时间,那队士兵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