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还挺大义凛然呢,你就是抠门!抠门!”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云笙也看清楚了,不由得更加惊讶。
君墨寒一连吐槽了好几句,司徒容袖本想反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道:“我就是抠门,怎么地?有本事你别喜欢我啊,娶上官纸月去得了!”
君墨寒的脸色立马像踩了狗屎一样,不吭声了。
二人出来这么久,已经很久没提过上官纸月了,但是呢,司徒容袖这个人和别的女人就是不太一样,越不让她提什么,她就越是提什么。
别的女人都很忌讳前任这种东西,司徒容袖却一点都不忌讳,还经常说出来故意取笑君墨寒。
一次两次还好,时间久了,君墨寒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了,你说任你说,有反应算我输。
而司徒容袖最喜欢看到君墨寒这吃瘪的样子。
二人正打打闹闹,玩的开心,君墨寒一抬头,看到北堂曜一个人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笑容立马收起。
司徒容袖跑过来还要说什么,却被君墨寒做个噤声的手势,她也安静下来,不动声色地看向北堂曜。
他们已经来到南越国好几日了,之前直奔南
越国皇宫却遭到拒绝,从那几个食客嘴里才知道宫里出了事,而在外面奔波了两日,一直到现在,也没找到姬千月到底在哪里。
北堂曜那样喜欢姬千月,这会他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二人在外面狂撒狗粮秀恩爱,虽然北堂曜嘴上不说,但想必心中也是介意的。
“北堂曜,你没事吧?”君墨寒跑上前去担忧的问他。
“我俩不是故意的,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故意什么?”北堂曜抬眸看他。
君墨寒的脸连难得红了,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就是……刚才我们俩……那啥……”
毫无征兆的,北堂曜却笑了。
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差点雷酥了想君墨寒。
不是吧,都这会儿了,北堂曜居然还能笑出声来?
“你不担心王妃了吗?”君墨寒小心翼翼的询问。
“担心又如何?”北堂曜抬起头,沉沉地叹了口气,“难不成,就因为我担心她,你们两个也要跟着我一起难过么?”
这番话说的君墨寒都不知道怎么接才好了。
“没事没事。”司徒容袖站出来打圆场,“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几人正说着话,突
然北堂曜脸色一变,浑身都绷紧了。
一个呼吸后,君墨寒和司徒容袖的脸色也随之一变。
附近有人!
下一秒,北堂曜腾空而起,直接飞到灌木丛中,看到一抹白色,直接把他抓了出来,往地上狠狠一砸!
“碰”的一声,云笙没有丝毫准备,像只柔弱的小鸡仔落在地上。
他本就受了伤,身体羸弱不堪,这会儿又被狠狠一砸,伤口绷开,震动内脏,吐出一大口鲜血。
然而,当三人看清面前这人是谁时,都不约而同的愣了一下。
“怎么是你?”君墨寒跑过来,惊讶的看着他。
本以为是哪个在一旁偷听的小毛贼,君墨寒还想动手呢,没想到这人居然是云笙,南越国的七皇子。
下一秒,北堂曜就反应过来了,直接上前提起他的衣领,“说,千月在哪里?”
云笙灰头土脸的,鲜血不停的从嘴里流出来,显然,这一下把他伤的不行。
“快说!”北堂曜猛地加重语气,整个人都在暴怒的边缘。
虽然他表面上很淡定,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北堂曜有多担心姬千月。
到底是自己爱了那么久的女人,刻骨铭心,至死不忘,
怎么可能做到那么云淡风轻。
云笙一连吐出好几口鲜血,勉强抬起头看向北堂曜,微微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
君墨寒也跑上前来,“七皇子,王妃到底在哪儿?你就快说吧,我们找她都快找疯了。”
“你若再不说,信不信我杀了你!”司徒容袖冲动的跑上前来,一把长剑直指云笙的脖子。
“我不知道她在哪。”云笙艰难的开口。
“你放屁!”司徒容袖差点就暴怒了,双眼通红的看着他,“你当我们不知道吗?你明明带着千月一块逃跑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哪里?快说啊,千月到底在哪?快说啊!”
这几个人一个比一个着急,仿佛云笙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恨不得用眼睛将他活活杀死。
北堂曜一开始也很着急,但看到云笙胸口上的伤口,眉头猛的一皱。
这件事,似乎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一句话,将君墨寒和司徒容袖的目光吸引过来,二人齐刷刷一看,果然,在云笙的胸口上有一道长长的又很狰狞的伤口,触目惊心。
本来伤口已经愈合了,但这会儿被北堂曜一顿砸
,伤口又挣了开来,胸前的衣服已经被染成血红色了。
“这里面的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的。”云笙终于开口了。
直到这时,三人的神志也终于恢复回来。
北堂曜斟酌再三,将云笙松开,后者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
“大哥,你可千万不能死!”君墨寒跑过去,从怀里掏出药丸给他吃下,先暂时稳住伤势。
“你是唯一一个知道王妃下落的人,如果你死了,那我们再也找不到王妃了。”
他上下打量了云笙一眼,疑惑道:“看你这样子,似乎与人发生了恶战,难不成王妃被别人拐走了?”
云笙点点头,又摇摇头。
看见这几个人疑惑的样子,只好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
“我跟王妃走散了。”云笙愧疚的开口,“是帝听大祭司,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听到姬千月跌落悬崖,到现在都不见踪影,北堂曜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痛得他喘不过气来。
姬千月不会武功,也没什么求生的技能,在这人迹罕见的山谷里,能不能活下去还真是个未知数。
“会不会是被大祭司带走了?”司徒容袖猜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