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爷回来后再去吧!”姬千月斟酌再三,给出答案。
不管这是阴谋也好,陷阱也好,有北堂曜陪着自己,起码多一层安心。
苏公公脸上闪过一抹为难,笑容又深了几分,道:“王妃娘娘有所不知,皇上说了,只许你一人去尚书府,更何况这会儿王爷正在上早朝呢,也无暇抽身,若要推下去,恐怕上官小姐的病等不得啊!”
居然还有这样的说法?!
姬千月正要发怒,司徒容袖按住她,走到苏公公跟前道:“既然九王爷不能去,那我作为九王妃的侍女,跟着去伺候总没有意见吧?”
“没错!”姬千月赶在苏公公之前开口,“司徒容袖是我的婢女,也是我的药童,自然是要帮我打下手的,难道苏公公连这么点要求也不能答应吗?”
“这……”苏公公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皇上的确说只让姬千月一个人去尚书府,着重提了北堂曜不准跟着,却没说其他人不准。
这司徒容袖只是个婢女,也翻不了天来,一起去边一起去吧。
简单的收拾了东西,苏公公早已在门口备好了马车,姬千月和司徒容袖一起去了尚书府。
因为司徒容袖是婢女的缘故,她只能在马车跟前走着陪伴,并未有同乘马车的资格,所以,姬千月连最后一个和司徒容袖商量对策的机会都没了。
马车平稳行驶,很快就到了尚书府。
这是姬千月第一次到尚书府来,比她想象中要宏伟气派很多,但一想到里面住着的人,又觉得暴遣天物。
一行人走了进去,弯弯绕绕,很快来到了上官纸月的房间。
还未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哭声,如同杜鹃啼血,哀转不绝,一唱三叹,听的人心都快揪起来了。
不用问,这哭声自然是上官纸月的母亲发出来的。
看来,上官纸月病的不轻啊!
等苏公公通报后,很快便有丫鬟走了出来,领着众人进去。
当姬千月走进里边看到上官纸月的时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上官纸月不是什么好人,但姬千月也没想过要了她的命,可是现在上官纸月躺在床上,脸色灰扑扑的没有丝毫血色,短短几日的功夫,整个人也瘦了一大圈,双眼半闭合着,也不知道是醒着还是晕着。
看到姬千月来了,尚书夫人二话不说直接跑到她跟前,扑通
一声跪下。
“尚书夫人,您这是干什么?”姬千月吓了一跳,赶紧挪开位置扶着她,可她却没有动,而是深深的磕了一个头。
“王妃娘娘!小女从前不懂事冲撞了王妃娘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小女,只求救她一条命,老身在此谢过了!”
“人自然是要救的。”姬千月不由分说直接扶着她站起,“从前的事过去便过去吧,我也从未放在心上,尚书夫人自然不必如此折磨自己。”
尚书夫人转过身,苦涩的擦了一把泪,但转头看向上官纸月的时候,眼泪又出来了。
姬千月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给仇人治病。从前是北堂修,接着是骆冰妍,还有皇后,现在又轮到上官纸月了。
难道老天这是在给她冰释前嫌的机会?
那司徒容袖怎么办?
如果真要与尚书府交好,除非上官纸月愿意放弃君墨寒,否则一山难容二虎。司徒容袖和上官纸月永远不能和平相处。
姬千月作为司徒容袖的好朋友,见二人有争执也不能袖手旁观。
为上官纸月把了脉,姬千月照例把系统叫了出来。
【她这是中毒了。】系统
一眼就看出来了。
“难不难解?”
系统摇摇头,【不难解,只是需要三日功夫才能痊愈。】
姬千月微微放下心来。
不过三日功夫,转眼就过去了,也能等的。
【我觉得,你还是谨慎点比较好。】系统提议道:【你说上官纸月自从退婚风波后就一直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他是怎样中毒的?如果不找到原因,就算你这次帮她解了毒,万一还有下一次你还是要帮她解毒,一来二去的,你心里也膈应。】
是这么回事。
姬千月不动声色的关了系统,再起身时,正好对上了尚书夫人焦急的目光。
“夫人放心。”姬千月微微一笑,“上官小姐只是中毒了,这毒不难解,三日便可痊愈,只是我很纳闷,上官小姐究竟怎样种的毒,何时中的毒?你们又是怎么发现的?”
姬千月一脸甩出三个问题,尚书夫人仔细的思考了一会儿,正要开口,床上突然传来声响。
“噗”的一声,上官纸月垂死病中惊坐起,猛的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液,两眼也随之睁开,迸发出害人的杀意,直奔司徒容袖而去。
这种犀利的目光是司徒容袖在
上官纸月身上从未见过的,一时间竟愣在那里。可她这样的反应在外人看来却成了心虚。
“月儿!月儿!我的儿……”尚书夫人心疼的扶着她,手忙脚乱的擦血。
“九王妃,您方才问的问题,老身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既然这会月儿醒了,便让她来回答你吧。”
尚书夫人扶着上官纸月坐好,将方才姬千月问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原来从昨日下午开始,上官纸月就觉得很不舒服。
这几日他一直关在家里,也没怎么吃喝,以为是肠胃在抗议,便没放在心上。
可到了晚上却高烧不退,尚书夫人赶紧请来几位郎中医治,却始终无法退烧。
宫门下了钥匙,也没法请太医,等今日一早请来太医一瞧,个个都说没办法,让准备后事。
尚书夫人也是没办法了,所以才去找姬千月救命。
“那你最后一次外出是什么时候?”姬千月又问了一句。
上官纸月眼中闪过一抹迷茫,眼珠微微上抬,努力回忆许久,爆出一个时间:“半个月前。”
半个月……
姬千月微微蹙眉,这个时间不就是她和尚司徒容袖第一次碰到上官纸月的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