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遍了整个京城后,还是一无所获。
等到所有人回到王府的时候,姬千月刚好出门,四个人就这样在门口碰见了。
众人满脸惊讶,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北堂曜更是一个箭步直接冲上前去,紧紧的将姬千月抱在怀里。
还不等姬千月说什么,他便气愤地将她放开,怒声质问:“你跑到哪里去了?!”
姬千月脑袋昏昏沉沉的,她只记得今天是花灯节,和司徒容袖等人在街上玩乐,后面的事情就都记不清楚了。
司徒容袖也赶忙道:“千月,你跑到哪里去了,我们都以为你被洛冰妍抓走了,到处找你呢,却没想到……”
没想到他好好的待在家里,不仅毫发无伤,看起来还像是睡了一觉,精神焕发。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姬千月如实相告,“我还纳闷呢,明明咱们一起在外面玩,为何只有我一个人回来了?”
北堂曜眼中闪过一抹疑惑,还有谨慎。
他盯着姬千月看了许久,想要看出异样似的,可最终却又放弃了。
北堂曜自然相信姬千月不会撒谎,可是这件事未免太古怪了。
人明明好端端的在街上,为何会突然出
现在家里?姬千月居然还不记得这一段儿过程。
“咱们进去吧。”司徒容袖跺跺脚,“这天实在太冷了,既然人没事就好。”
等姬千月回了房间后,北堂曜并没有出去,而是直接把门关上了。
“怎么了!”姬千月满头雾水。
北堂曜正眼看着她,“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他以为刚才司徒容袖和君墨寒在场,所以姬千月不好说出口,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夫妻之间自然没有秘密,所以有什么便可以直接说了。
但是,姬千月回答北堂曜的还是摇头。
“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北堂曜眼中的疑惑神色又重了些。
许久以后,他笃定开口,“你把你今晚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说一遍。”
姬千月点点头,如实告知,然而中间还是缺了一块。
姬千月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街上玩耍的那一段儿,据她所说好像睡着了,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躺在王府里了。
她醒来后的第一时间就是检查自己身上少了什么,并没有,也没受伤,安然无恙。
这不可能啊!
北堂曜眉头紧蹙,他还从来没碰到过这么诡异的事情,
现在发生在姬千月身上,让他多了几分恐惧和心惊胆战。
“我不会是撞鬼了吧……”姬千月怯怯的说了一声,下意识地抓住了北堂曜的袖子。
一直以来,姬千月都是唯物主义者,从来不相信世上有鬼神之说,但自从穿越后就信了。
虽说一直没碰到过,但穿越这种事都可以发生,世界上存在鬼神这种东西君墨寒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
但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不要多心。”北堂曜将她抱在怀里,声音软了几分,“也许,你只是暂时想不起来了,以后再说。至于鬼神,那只不过是世人以讹传说和的鬼力乱神罢了。别怕,有我在。”
姬千月欲言又止。
从前她听说了很多关于鬼神的事情,传得非常邪乎,本来是不信的,但是现在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当天晚上,北堂曜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陪着姬千月睡了一夜。
有他的陪伴,姬千月睡得非常安稳,可到了后半夜,她却呼吸急促起来。
北堂曜的睡眠本来就轻,不过几分钟的功夫便醒来了,一睁眼,借着外面淡淡的月光,他看到姬千月眉
头紧锁,面带焦急。两手在空中胡乱的抓着,嘴里还念念有词。
“千月。”他轻轻唤着。
姬千月的嘴一直动来动去,声音很小,北堂曜低下头,想听听她到底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似有若无的声音从姬千月嘴里飘了出来。
“璃枫……”
北堂曜目光陡然一惊,心脏像是被人打了一圈,深深的凹了进去。
这个名字,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但他可以肯定,这是一个男人的名字。
他是谁?和姬千月什么关系,为何她会这样焦急的呼唤这个男人?!
“璃枫,璃枫……”
姬千月的声音微微提高了些语气,也变得更加焦急。
终于,她抓住了北堂曜的手,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在这一刹那整个人都安静下来,抱着北堂曜沉沉睡去。
可北堂曜的心却像投入了石子的湖泊,再也无法平静。
深邃的目光里带着浓浓的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怒火,几乎要将眼里冰封的湖泊搅个粉碎。
可最终看着姬千月安委的睡颜,什么都没说,风暴逐渐平息,最终归于平静。
姬千月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已经出现无数次了,只
是这一次,她很着急,所以才叫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身边是冰凉的。
梦里发生的事情似乎已经远去,依稀能记得梦到了什么,可梦里的人却怎么也看不清。
好像她和一个男人在纠缠,后来自己被人带走了。
二人依依不舍,十分留恋,却被强行拆散。
姬千月在床上愣了好半天,目光涣散。
她可以确定梦里的那个男人不是北堂曜,而是另有其人,但到底是谁,她不知道。
即使是在做梦,姬千月仍然能感觉到二人被强行拆散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要说这只是梦到的,姬千月死都不信。
可如果这是真实的,也就是说,在北堂曜之前她和另外一个男人也有过过往,是吗?
姬千月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别人穿越过来的时候都带着原主的记忆,只有她对原主以前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好不容易知道了一些只言片语,还是从别人嘴里搞来的。
事实的真相具体是怎样的,姬千月根本就不知道。
门开了,阳光透了进来,姬千月眼睛一痛,微微蹙眉,等再看向门口时,原来是司徒容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