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打死她!打死她!”上官纸月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愤怒的指着司徒容袖,还带着几分胆怯。
她实在没有想到,司徒容袖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真的对她动手。
上官纸月一向心高气傲,哪能受得了这样的委屈,说啥都得把场子找回来不可。
司徒容袖已经气昏头了。
第一次,君墨寒偏袒上官纸月,她可以容忍,可第二次,君墨寒还是做了同样的选择!
之前司徒容袖还算是有点理智,但是现在,她已经疯了。
不管不顾的怒吼一声,司徒容袖再次冲了过去,目标只有上官纸月一个人。
平安侯夫人早已吓得四处躲闪,平安侯虽然发现了司徒容袖的异常,也想阻止,但距离太远,实在来不及了。
唯一能接下这一掌的只有君墨寒一个人。
“砰!”一阵狂风突然吹起,满屋的大红灯笼和地毯全部都飞了起来,众人连连惊呼,纷纷后退,等再看向大堂中央的时候,都被眼前的情景震惊住了。
司徒容袖一拳打在上官纸月的心口上,嘴角流下了殷红的鲜血,满脸痛苦。
然而,她手里却拿着一把匕首,正好插在司徒容袖
肩头上。
就在她身后,君墨寒的手正抵着她的后背,同样也给了她一掌。
“噗!”上官纸月最先撑不住,吐了一口血,平安侯夫人赶紧让人扶住她。
司徒容袖只觉得心脏跳得很快,一股又一股的血液不停的往喉头上涌动,但她却始终强撑着,一动不动。
君墨寒直到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的本意是想阻止司徒容袖再闹下去。她毕竟是外来人,平安侯乃是皇上亲封的,这场婚事也是皇上亲自下了圣旨,司徒容袖只要再闹下去,根本没有好果子吃。
可是,他还是打伤了司徒容袖。
她转过头,悲伤的看了君墨寒一眼,有留恋,有愤怒,有受伤,但更多的还是绝望。
粗重的喘了一口气,司徒容袖再坚持不住,双膝狠狠的跪在地上。
君墨寒下意识的想去扶,司徒容袖却把他推开,踉跄的往门外跑去。
君墨寒抬脚就要去追。
“寒儿!”平安侯夫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浓浓的警告。
君墨寒停下脚步,眼睁睁的看着司徒容袖离开院子,消失在门口。
而在院中的地上,却留下一片殷红的血。
君墨寒回过头,
深深地看了一眼平安侯夫人,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转身冲了出去。
“寒儿!”
平安侯和平安侯夫人在身后齐齐呼喊,然而还是没能让君墨寒停下脚步。
至于上官纸月,她是想阻拦,但这会心口疼的根本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君墨寒离开。
司徒容袖一路跑一路吐血,她也不知道自己吐了多少,到最后两腿发软,跪倒在街上。
身后,一条长长的血迹蜿蜒着,路过的人都投来惊讶的目光,却没有一个人敢上来。
“司徒!司徒!”
身后传来君墨寒的呼喊声,司徒容袖实在没力气再跑了,本想停下来歇歇,但一听到这个声音,她像惊慌失措的小白兔一样。强撑着身子站起,再次跑开。
当君墨寒追过来的时候,只看到地上有一条长长的血迹,但到了桥头上就再也没有了,而桥下,是汹涌的河水哗哗的流着。
君墨寒心头掠过一阵不好的预感。
他自然不相信司徒容袖能做出自残的行为来,更不会自杀,可现在血迹消失了,也不知道司徒容袖去了哪里,又该如何找到。
一连问了好几个路人,都说没看见。
而另一边,
姬千月也过来了。
她晚了一步,等赶到平安侯府的时候,司徒容袖走了,君墨寒也走了,平安侯夫人没好气的说完来龙去脉,姬千月便跟着追了出来,在桥头上和君墨寒碰到。
“司徒呢?”
“司徒呢?”
二人同时发问,大眼瞪大眼。
“司徒没在你那里吗?”君墨寒一脸震惊,“王妃,你可千万别骗我,快告诉我司徒在哪里,她受了重伤,我得帮她疗伤!”
“受了重伤?!”姬千月眼睛瞪得像铜铃,“她不是去找你了吗,怎么会受伤,这到底怎么回事?”
在君墨寒的地盘上有谁能伤害她,虽然司徒容袖和上官纸月不和,但上官纸月并没有练过武,如果她想动司徒容袖,君墨寒绝对不会同意的。
君墨寒脸上闪过一抹愧疚,犹豫了一会儿,闭上眼睛:“是我。”
姬千月更惊讶了,可她却什么都没说。
君墨寒有多喜欢司徒容袖,姬千月心里很清楚,她不相信君墨寒会真的动手,这里面一定有事。
“是我打了她一掌。”君墨寒如实交代。
“我只是想阻止她再继续闹下去。我生怕上官纸月的父亲不会放过她,可我没
想到居然伤害了她,王妃,你快告诉我司徒到底在不在王府!”
“她真的不在王府!”姬千月气得跺脚,“我也是为了找她所以才出来的,如果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我都会拦住她的。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咱俩分头找吧!”
君墨寒点点头,二人一南一北,赶紧寻找。
可一直到了傍晚,仍然没有司徒容袖的下落,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姬千月和君墨寒几乎抓住每个路人都问了一遍,可并没有人说见过司徒容袖。
眼看天色越来越黑,君墨寒心急如焚,而这会儿的平安侯府也没那么消停。
君墨寒突然离开,上官纸月受了重伤。婚礼自然无法再进行下去了,平安侯只能让宾客们先离开,又请了太医来帮上官纸月救治。
这会天才擦黑。平安侯夫人正翘首以盼等着君墨寒回来,这边上官纸月醒了。
她一睁开眼,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寻找君墨寒。
平安侯夫人脸上闪过一抹愧疚和羞耻,歉疚道:“月儿,你好好养伤,寒儿虽然去追那个妖女了,但我相信他一定还会回来的,放心吧,我不会允许他娶那个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