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的眼神陡然惊恐起来,拼命摇头,但君墨寒杀心已起,怎会放过她。
“咔嚓!”
一声脆响,三娘连后悔的话都没说出口,头一歪,断气了。
阿彪吓得后退一步,满脸震惊和害怕。
京城的人都知道,君墨寒虽然是平安侯世子,却也是最好的性子,从不摆谱,所以三娘才敢拿捏,居然落得这样的下场。
“还有谁想试试?”君墨寒把她往旁边一扔,嗜血的目光落在阿彪脸上。
一言未发,阿彪便往后退了一步,自觉让出一条路。
二人马不停蹄的赶回王府。
等喂司徒容袖容袖吃了药,她还是没醒来。
君墨寒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盯着她那安静的睡颜,好像要把这几日缺失的相处时间补回来似的。
姬千月进来时,就看到这样的场景,无奈的摇头。
“好点了吗?”她轻声问道。
君墨寒摇摇头,转头接过姬千月手里的洗脸盆,轻轻拧干毛巾,擦拭着司徒容袖容袖的脸。
回来已经两个多时辰了,司徒容袖还是这个样子,即便血已经止住,可她也没有醒来,双目紧闭,静静的躺在床上,和这温馨的场面格格不入。
姬千月叹了口气,“事情变成这样,你也是有责任的,到底是谁模仿你的笔记?谁给司徒容袖写了信,你心里有答案了吗?”
君墨寒面色一顿,却没说什么,又继续帮司徒容袖擦脸。
“君墨寒,你到底想干什么?”姬千月正色的看着他,“我不相信你心里完全感觉不到司徒容袖有多喜欢你,既然你也喜欢她,你俩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为何非要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司徒容袖不喜欢君墨寒,她也不会接到君墨寒的信就直接跑出去,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君墨寒心里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姬千月奇怪他到底在想什么。
“王妃。”君墨寒轻轻开口,“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吗?”
“晚吗?”姬千月反问道,“别拿圣旨那一套来搪塞我,你根本就不在乎,如果你真的喜欢司徒容袖,你自然会愿意跟她在一起,而不是娶一个你不爱的女人!君墨寒,你觉得你以后的生活会好过吗?”
君墨寒苦笑一声,没有言语,轻轻帮司徒容袖盖好被子,拉着姬千月到了外面。
天上不知何时飘起了小雨,在这寒冷的季节,下
雨就意味着下雪,想必明日醒来时,天地间都该都将覆盖一层厚厚的雪花。
“其实我心里是有猜测的。”君墨寒轻声道,他看向远方,目光悠远,又含着几分失落。
“虽然我很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是谁做的,但除了她,我想不到别人。”
姬千月静静的看着他。
君墨寒转过身来,“王妃,知道我笔迹的唯有我母亲一个人,如果这件事真是她做的,足以证明她有多讨厌司徒容袖,若是我还想娶她回家,你觉得我母亲会放过他吗?”
姬千月心里狠狠一惊。
关于这件事,她第一个想到的是上官纸月,毕竟女人的嫉妒心非常可怕,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君墨寒怀疑的居然是他母亲。
可他说的也很有道理,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现在不得而知,但平安侯夫人的确有嫌疑。
如果这件事真是她做的,就算君墨寒强行将司徒容袖娶回家里,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姬千月把司徒容袖当成真正的朋友,当然不愿意看她过这样的日子。
可是,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一对璧人从此相忘天涯,永不来往,这也太残忍了些。
君墨寒轻松一笑,
“这些和司徒的安危比起来都不算什么,我本以为,我既然愿意娶上官纸月,我母亲就会放过她,可我实在没有想到,我都我已经接了圣旨,明日便是成亲日子了,我母亲还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王妃,你知道吗?我对我母亲真的很失望。”
姬千月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身为局外人,她没有资格责怪平安侯夫人,可若说不恨不怨,那也是不可能的。
二人在风口站了很久,终是放心不下司徒容袖,君墨寒又回了房间,守在他床前。
这个动作,君墨寒争争保持了一夜,姬千月几次劝他回去,君墨寒都不愿意。
直到远方的天空颜色渐渐变淡,远处也传来了鸡鸣声,是时候该走了。
这一走,从此以后二人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娶妻生子,南上北下,再无瓜葛。
一个时辰后,司徒容袖醒来了。
首先看见的是姬千月焦急的脸,慢慢的又变成了君墨寒的脸,司徒容袖浑身一激灵,打横从床上坐了起来。
“君墨寒!”她仓皇的大喊一声,左右看看,才发现自己看错了人。
姬千月眼中闪过一抹失落,又难掩欣喜。
“你可终于醒了,真是要把我吓死了。”
“君墨寒呢?”司徒容袖抓住姬千月的胳膊,急促地看着她,“君墨寒在哪里,他是不是来过?他在哪儿,到底在哪儿?”
“他不在这儿啊!”姬千月一头雾水,目光下意识的躲闪。
“昨日是我把你从锦绣楼里救出来的至,于君墨寒,他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也是我把你扶回来的,你怎么反而认为是他呢?”
“不,不可能!”司徒容袖疯狂大叫,“我明明感觉到君墨寒就在我跟前。为何他不在这里,他到底在哪儿?”
“司徒,你怎么了?”姬千月自然不会承认的,“你回来之后到现在,一直都是我守着你的,就算没有功劳那也有苦劳啊,你怎么能把功劳放在君墨寒身上,这对我也太不公平了。”
司徒容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这一晚上,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自己受了伤,是君墨寒把她救下来了,还坐在自己跟前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话。
在梦里,司徒容袖听的非常清楚,可现在一睁开眼睛就忘了到底说的是什么了。
只是那种感觉却深深的刻在她心里,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