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可惜,站在他身边的那个男人注定不是自己。
“王妃。”他依依不舍的看着姬千月,红唇轻启,声音沙哑又眷恋,“一定要注意安全。”
姬千月重重点头,从北堂曜手里接过包裹,深深的看了一眼,转头坚定的踏上路程。
兴城离京城非常遥远,若真说起来,倒是离南越国很近,左右不过几日行程,也就到了南越国的边境了。
只是,现在他们也不知道该往哪走。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傍晚的时候,二人找到一家客栈准备歇歇脚再上路。
君墨寒一路上都一言不发,心事重重。
等到了客栈之后,他要了两壶酒,想让姬千月陪他喝酒。
推脱不掉,二人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坐下来,对月饮酒。
“君墨寒,你似乎有心事啊!”姬千月主动开口询问道,“不知道能不能说出来让我听听,我也能帮你出出主意。”
君墨寒一愣,仰头灌下一口酒,苦笑道:“王妃觉得,我能为什么事苦恼呢?”
姬千月转了转眼珠,“莫不是是因为司徒?”
君墨寒轻轻点头。
姬千月惊讶的张大嘴巴,“难道你,你……”
君墨寒大大方方
的抬起头,“没错,我喜欢的正是司徒。”
“原来是真的……”姬千月捂着嘴巴,非常惊讶,却又觉得正在情理之中。
从君墨寒紧张的看望司徒容袖的时候,她就应该已经猜到了。
换了别人,君墨寒顶多觉得棘手,肯定没那么紧张,只是他太神经大条了,居然没有发现。
现在君墨寒主动说出来,一切也都明朗了。
“在黎县的时候,我就觉得司徒与众不同,很喜欢她,说是一见钟情也不为过吧。”君墨寒看着天边那轮明月,圆圆的很是明朗,映在他心里却充满了孤独。
像这样的月圆时刻,本就应该和亲人一起团圆,他们却远在千里之外,饱受风沙之苦。
姬千月回忆着黎县发生的事情,总算察觉到了一点端倪。
没错,当时在黎县碰到司徒容袖的时候,君墨寒的确表现的有点不同。
他本就是个话痨,那时候话更多了些,司徒容袖也是个爱热闹的性子,二人像冤家似的不停的斗嘴,你来我往,十分热闹。
只是那会儿姬千月忙着为黎县的百姓治病,注意力全然不在这里,所以也没发现。
后来回了王府后,君墨寒到王
府来的次数也比以前频繁了很多。
从前都是找北堂曜商量正事儿,现在倒好,几乎每次来都是找姬千月,顺带看看司徒容袖,免不了又是一顿争吵,二人打架,却又不分彼此,也就懒得打了。
当时姬千月只觉得二人是个冤家,非常有意思,可怎么也没想到,原来君墨寒早就喜欢上司徒容袖了。
姬千月沉默了一会儿,轻声开口道:“你为何不告诉司徒呢?”
君墨寒自嘲一笑,“她喜欢的人不是四皇子么,我若是说了,便是三个人的难堪,何必如此。”
“四皇子?!”姬千月更惊讶了,“你从哪听来的这些胡话谁,告诉你司徒喜欢四皇子了?”
“难道不是吗?”君墨寒平静的看着姬千月,“昨日他们来的时候,我亲耳听到司徒叫他北堂玄苏,呵!我与四皇子认识十多年,也只能叫他一声四皇子,她倒好,居然直呼北堂玄苏大名,难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姬千月:“……”
她要被君墨寒气笑了,也是直到这时她才知道,为何昨日君墨寒好端端的会把野鸡砸了,转身就跑,原来是因为这个。
“你真的搞错了。”姬
千月无奈的笑了笑,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通。
这下轮到君墨寒诧异了。
月光下,他的眼睛瞪得像两个小灯笼,瞳孔不停地抖动,许久后才道:“真的是这样吗?”
姬千月耸了耸肩膀,故意逗他,“难道堂堂的平安侯世子殿下还对自己不自信?”
“我哪有……”君墨寒别扭的转过身子,心里却掠过一阵狂喜。
早说嘛,害得他吃了一天莫名其妙的飞醋,甚至还耽误了去看望司徒容袖,平白少了好多见面的时间。
“不过,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姬千月想到司徒容袖的态度,不得不泼了他一盆冷水。
“司徒说过,她现在不想成亲,你忘了吗?她当初从北明国逃出来的时候,为的就是避免成亲,你如果想追到她,还是要下一番苦功夫的。”
“这些我都不在乎。”君墨寒摇摇头,眼底闪过一抹伤感,“我现在只希望司徒能好起来,或许从前我还想着更进一步,但是现在,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她能平安。”
只要司徒容袖能平安,他也就没有任何烦恼了。
姬千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叹了口气,和君墨寒碰了碰酒杯,仰头灌
下一口烈酒。
自古以来,多痴情男女,可看司徒容袖的样子,估计君墨寒的追妻之路还很漫长。
司徒容袖和别的女孩儿不一样,君墨寒虽然家世好,长得好,武功也好,性子也很随和好相处,怎么看都是最佳的夫君人选,可是他这些优点对司徒来说,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那些被世人引以为傲的闪光点,到了司徒容袖眼里也只是如尘土一般,没有半点光芒。
想追到司徒。最终还是要凭真本事打动她才行。
“对了,我想问你一件事。”姬千月想起来了,“你知道凤凰山是什么地方吗?”
他们现在马上就要离开兴城了,的确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要往哪里走,万一要是跑错了方向,那可真是南辕北辙了。
“凤凰山?”君墨寒目光一顿,疑惑的看着她,“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地方?”
“这么说,你知道在哪里了?”姬千月变得激动起来,抓住了他的胳膊,“快说,快说,到底在哪里?”
君墨寒略一沉吟,“凤凰山是南越国的一个地方,不属于咱们晋国的边境,好端端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居然是南越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