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冰妍根本没想治好你,她用你的血喂养毒蜘蛛,就是为了把你变成药人,做她的傀儡,如果我不知情,你现在已经是行尸走肉了。”
姬千月嗔怒瞅他,“看到没?很多事情并不是一个人能撑起来的,我们要合作,共渡难关,再说了,就算你想抗下所有事情,你觉得骆冰妍会放过我吗?”
一番话说的北堂曜无言以对,抱住姬千月按在自己怀里,激动又心疼。
不管曾经的他如何辉煌,现在只是一个苟延残喘的病人而已,没法保护自己,更没法护姬千月周全,对一个男人来说,这是最无力的事。
“骆冰妍的目的,绝不只是你我这么简单。”北堂曜不得不说了,“你有没有想过,骆冰妍的毒药是哪来的,为何选我下手,又怎会跟你过不去?她做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只可惜我只查到了一点眉目,现在打草惊蛇,怕是再也不能知道了。”
“不知道就不知道呗。”姬千月才不在乎,“我只关心你好不好,是否健康,是否在我身边,别的我都不管,哪怕骆冰妍将晋国的天捅个窟窿出来,那也是皇帝该操心的事,跟你我有什
么关系?”
什么舍小家为大家,她才没那么伟大,她自私的很,除了北堂曜,谁都顾不上。
“你已经很棒了。”姬千月握着他冰凉的手,“昨晚你跟骆冰妍打架,我都看在眼里,她平时那么嚣张,在你手里还不是被吊打,至于后来那个人……”
姬千月抬起头,眼里亮起小星星,“如果你身体痊愈,一定也能打过他,对不对?”
北堂曜扯唇浅笑,“你夫君有这么厉害么?”
“当然啦!”姬千月轻哼一声,“我这么厉害的人都被你制服了,你当然更厉害。”
北堂曜无语凝噎。
没见过这么自恋的人,夸别人还得提自己一嘴……
“是我把你治好的,你欠我一个大人情,所以你得听我的,养好身子,不能拒绝。”
北堂曜目光沉了下来,“割腕取血,是么?”
姬千月眼神闪烁,“只要能治好你,什么办法都行。”
见北堂曜要说教,姬千月赶紧堵住他的嘴,“反正你都喝了那么多了,也不差这一口,听话,乖!”
回答姬千月的是一个大大的白眼,差点翻上天去。
昨晚的血还剩了不少,姬千月熬了一剂补药,以
血为药引喂北堂曜喝下。
每一口,都是在喝姬千月的命,北堂曜的心情可想而知。
终于喝完了药,北堂曜又睡下了,姬千月守了一会,推门出去。
万里无云,天朗气清,一切都充满希望。
一个人影匆匆跑过来,看见姬千月的那一刻,突然痛哭。
“红枣?”姬千月愣了一下,就这会功夫,红枣像个炮弹似的直接冲了过来。
“王妃!”
她欣喜的扑到姬千月怀里,又觉得不妥,赶紧跪下。
“王妃,奴婢终于见到您了,奴婢还以为,还以为……”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姬千月无奈又感动,红枣情绪很敏感,经常流泪,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红枣擦擦眼泪,“王妃这一夜去哪里了?”
“碰到一个愚蠢的小贼。”姬千月撇嘴,“已经被北堂曜打跑了。”
“王爷真厉害。”红枣破涕为笑,“王妃没事就好了,长风侍卫还说您没回来,可把奴婢吓死了。”
长风这么调皮?倒还真没看出来。
二人正要回住处,宋管家突然过来了。
“王妃,三皇子府来人了。”
“北堂修?”姬千月皱眉,“来干嘛的?”
“那人说三皇子得了重病,请王妃过去瞧瞧。”
“神经病吧,谁要给他治病?”姬千月切了一声,拉着红枣就要走。
“王妃,您这样做不太好啊……”管家很为难,“三皇子虽说有得罪之处,但到底是您的亲戚,而且听来报的人说,三皇子得的还是急症,万一有生命危险,那可就……”
“宫里有那么多太医,难道不能给三皇子治病吗?若这世上没有我,难道三皇子要等着病死不成?”
见管家还要说什么,姬千月扬了扬手,“得得得,你赶紧打发他走人,三皇子府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想听到,不要再来跟我说了。”
管家只好退了下去。
“王妃,您真的不管三皇子死活吗?”红枣也觉得这样不太妥当。
虽然九王府和北堂修的关系一直不太好,但都是皇亲国戚,有些时候,场子不得不过。
“我为什么要管他?”姬千月并未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他从前怎么对我的,你都看在眼里,现在有难了,想起来让我帮忙,当我是什么,我凭什么帮他?”
“好啦,好啦!我都饿死了,你快去给我做点点心来,我要吃玫瑰
乳酥,还要吃山楂糕,快去做……”
红枣被姬千月推着回了住所。
管家只好如实去禀报姬千月的话,那下人没想到姬千月油盐不进,竟真不顾皇族颜面坐视不管,却又无话可说,只好回去。
还没一会儿,姬无双来了。
站在九王府门口,姬无双实在没想到,还有一天她会再次踏足这里。
但为了在北塘修面前表现出贤妻良母的模样,更为了争宠,她只能走这一趟。
宋管家见姬无双亲自过来了,哪敢怠慢,连忙引到大堂,再去叫姬千月过来。
红枣也做了不少点心,正放在炉子里慢慢烘着,很快就可以吃了。
“好香啊!”姬千月的哈喇子流了一地,“红枣,你的手艺可真是越来越精进了,以后还真离不开你了呢。”
红枣听得心花怒放,“奴婢会一直陪着王妃的。”
正在这时,宋管家第二次求见。
一听来意又是为了三皇子府的事儿,姬千月怒了。
“宋管家,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姬千月不爽的看着他,“我说了,有关北堂修的事情,我什么都不想听,也不要来告诉我,宋管家,你到底是哪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