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早的,去哪了啊!”君墨寒还有心情吹口哨。
北堂曜走过来,直接照他胸口上来了一拳,君墨寒痛苦的弯下腰,缩成了一个小虾米。
“北堂曜,你是不是疯了,我又没得罪你,你打我干嘛?”君墨寒痛苦的哀嚎。
“你确定没得罪本王?”北堂曜的脸色一片冰冷,眼中更是闪过一抹杀气。
君墨寒顿时怂了,他嘿嘿一笑,连忙凑过来,“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可我那不也是没办法嘛,王妃的性子你知道,我要是不带她去,还止不住要闹成什么样的幺蛾子来呢?”
“闭嘴!”北堂曜怒喝出声,君墨寒赶紧乖乖的闭了嘴。
他就知道,姬千月虽说胆子很大,也很大大咧咧,但她也不可能去那种地方,既然去了,一定是有人带领着的。
而这个人是谁,想都不用想。
虽然明知道有君墨寒的陪伴,姬千月不可能做出出格的事来,但只要一想到她跟一群男人泡在一起,北堂曜心里就有种说不出难受,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很不舒坦。
似乎觉得还不够,北堂曜又出言警告道:“以后你若是再带王妃去那种地方……”
“不敢
了,不敢了,打死也不敢了!”君墨寒赶紧摇头。
有这一次的教训就够了,哪还敢有下一次?万一姬千月真出了事谁负责?
北堂曜眼中闪过一抹满意,他正要问问正事,却听君墨寒怪叫一声,像个炮弹朝着自己冲了过来。
“北堂曜,你这嘴巴是怎么回事?”
他像发现了什么绝世珍宝一样,围着北堂曜转个不停,眼睛始终不离他的嘴唇。
那性感又棱角分明的红唇上,有一道很不起眼的小口子,看起来不像是被钝器所伤,倒有点像是……被人咬的!
“不会是……”君墨寒欲言又止,话还没说完,他就哈哈大笑起来。
北堂曜的脸立刻变成了锅底色,很是郁闷。
下了马车后,他就发现了,姬千月亲吻他时用力过猛,直接把嘴唇咬破了。
虽然伤口并不大,但还是很明显。
“你笑够了没有?”
“哈哈哈!”君墨寒很没形象的倒在地上,笑的抱着肚子打滚,“北堂曜啊北堂曜,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居然被一个女人强吻了,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北堂曜脸色一黑,暗暗磨牙,“你再笑,信不信本王把你扔出去?”
在北堂
曜多番恐吓下,君墨寒才终于收敛了笑声,换了一副正经面孔。
“我跟你说,那个小丫鬟可不简单。”君墨寒故意卖了个关子,就等着北堂曜继续问下去呢,可人家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完全不吃这一套。
君墨寒只好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那个丫鬟叫孟柒,是个死士。”
“死士?”北堂曜一皱眉,有点吃惊。
君墨寒点点头,关于孟柒的身份,他也很惊讶。
昨天孟柒和姬千月一起掉到湖里,他们都忙着救姬千月了,完全没顾上孟柒。
等云笙把姬千月带到房间后,君墨寒才想起来追查孟柒的下落。
这个女人扮成小丫鬟混进倌内,目的绝对不简单。
最关键的是,她居然知道姬千月会在那个时间去那个地方,这多种巧合下,可就不是三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了。
所以,君墨寒暂时把姬千月交给云笙看管,顺着河流追了出去。
而在倌外三里路处,他找到了孟柒。
被云笙和君墨寒各打了一掌,孟柒受了很重的伤,能跑那么远已经是极限了,但还是被君墨寒抓了回来。
只是没想到,君墨寒还没来得及审问,孟柒直接扣下嘴里
的毒胶囊,服毒自杀了。
最后,君墨寒在她身上搜索了一会儿,完全没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挖个坑把她给埋了。
听完前因后果,北堂曜久久不说话。
真没想到,孟柒看起来柔柔弱弱,居然是个死士。
可是,她是谁的人?姬千月到底招惹了谁?那人居然要派出死士来对付她?
所谓死士,就是宿主培养的一批精干的守卫,这批人和普通的守卫有着明显的区别。
普通的守卫或许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叛变,而死士却不会,他们脑子里只有一条信念,就是为了主人服务。
哪怕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绝不会停下。
这种人是最可怕的,从昨晚孟柒的杀招上也能看出来,她是一定要取姬千月性命的。
若不是云笙和君墨寒在场,姬千月一定性命难保。
“背后之人,实在查不出来啊……”君墨寒喃喃自语,抓了一把瓜子在那磕着。
“对了,还有一件事。”君墨寒突然想起来了,赶紧道:“昨晚上,纪砚清也去了倌内。”
“他?”北堂曜皱眉,“他去哪里做什么?”
君墨寒摇摇头,“这个人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哪都有他的
身影,倒也不必太惊讶,不过,他似乎跟王妃的关系匪浅。”
北堂曜想起来了,之前他和纪砚清有过一面之缘的。
在那场鉴茶会上,姬千月出尽风头,也得罪了很多人,当时就是纪砚清为姬千月解的围。
北堂曜赶到会场的时候,就见二人在那聊天,似乎很是开心。
也正是因为这一次的偶遇,纪砚清才彻底在北堂曜心里留下了印象,可他没想到,纪砚清居然也会去那种地方。
“怎么看都不像啊!”君墨寒嘀咕一声,用力的把瓜子皮吐出来,含糊不清道:“你说,纪砚清好端端的去那种地方,是不是掩人耳目来的?她实际上有别的目的?”
北堂曜思考了一会儿,谨慎地给出三个字,“不好说。”
而昨晚那个刺客到底是谁派来的,是否跟纪砚清有关系,现在也不得而知。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纪砚清这个人一定不简单。
从北堂曜第一次见到他时开始,就有这种感觉。经过这几次来往,他越发这样觉得。
“不过我想,纪砚清应该做不出这样的事儿来。”君墨寒微微摇头,“我倒觉得,他似乎很敬重王妃,若说害她,根本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