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草?这又是什么东西?”
当姬千月发现又是一味她不熟悉的草药的时候,瞬间发觉大事不好。
君墨寒和北堂曜对视了一眼,北堂曜更是不明所以,不知他哪里又得罪了姬千月。
“这味药材可否用其它药材来代替,若是知道在哪里还好说,但现在对药草一无所知,我怕会耽误事情。”姬千月忧心忡忡问道。
系统态度反而十分坚决,【这是最重要的一味药,不能缺少。】
姬千月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只能妥协,便又问道:“那我要去哪里才能找到?”
【不妨问问北堂曜。】
系统点醒了她,这些东西既然名贵,虽然她没有听过,但是她相信北堂曜肯定有耳闻。然而回过神来,北堂曜依旧是在和君墨寒谈笑风生,却对她此刻心情波动闻所未闻。
“王妃,你这会是怎么了,怎么神色这么凝重。”君墨寒笑不出来,忍了和北堂曜交谈的心思,关切问道。
若是君墨寒不说还好,他一开口,姬千月瞬间觉得心里怎样都不快意,仿佛有大石头压着一般。
“没事。”姬千月冷冷看了一眼北堂曜,便起身离席了。
“
王妃状态好奇怪。”君墨寒盯着姬千月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
他想了想,又道:“不止王妃,王爷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
尽管北堂曜同样不知姬千月为何突然翻脸,然而心中下意识便想到和他脱不了干系。
“不如你去帮本王问问。”北堂曜忽然抬头笑看君墨寒,君墨寒霎时也分不清真假了。
仔细想了想,似乎他原本便是本着让小两口和好的目的来的,就这么让两人关系更僵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眼看姬千月要走远,君墨寒快步跟了上去。
“王妃别这么着急走,这又是置哪门子气。”
君墨寒喊道,快步移动到了姬千月面前。
姬千月停了下来,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人,道:“我并未置气。”
“别吧,你突然离开,我和王爷都听不明所以的。有合何事你不愿和王爷说,同我讲也是一样。”君墨寒十分肯定看着姬千月,底气十足。
姬千月原本也没有让事情僵化的意思,便道:“其实我原本是想自己打听的,但世子如此热心,我也不再推辞。世子可知道有一种草药,叫做绮罗草?”
君墨寒顿了一下,看到
他认真的表情,姬千月便知道她问对人了。
“不巧,我还真知道。”君墨寒狡黠地笑了笑,“不过我告诉王妃了。王妃要给我什么好处?”
姬千月尚未听他说完,扭头便要走。君墨寒无奈又追了上去,才道:“方才闹着玩呢,王妃不要往心里去。说要奖赏,也不过是想让你们两个人好好的罢了。”
君墨寒的心思她自然明白,然而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不愿意让北堂曜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姬千月长叹了一口气,才有道:“自然如此,我也没想过闹得不愉快,只是事发突然,让人忧心。”
君墨寒疑惑地看着她,“什么事发突然,有王爷在,什么事情解决不了。”
“别说这个,你快说说,你知道关于绮罗草的什么?”
看到姬千月这么激动,君墨寒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不再调侃,认真说道:“我知道绮罗草,绮罗草不算有名,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但绮罗草却异常珍贵,现在应该只有太后那里才有。”
系统便在这时候,恰到好处地提醒姬千月:【绮罗草也是治疗公主心藏病的
重要药材。】
姬千月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是给公主治病的东西,那么一般人自然难以拿到手。
她和长宁公主本身没有什么交情,甚至还欠公主一个人情,这样贸然前去自然不妥。
想了许久,姬千月还是决定先治好公主再说。
她便回过头,对君墨寒道:“我是定然要这东西的,只是我知道暂时难以拿到,哪怕北堂曜有办法,我也不想难为他,所以这件事情还请世子务必为我保密。”
说罢,姬千月到底没有再回到席上去,君墨寒也不再阻拦她。
在姬千月离开之后,君墨寒坐在北堂曜身旁,神神叨叨道:“王爷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北堂曜敏锐地察觉到君墨寒的异常,便反问道:“何出此言?”
“王妃刚才看起来不顾理解扔下王爷走了,但实际上还是为了王爷的事情着想,王爷就别生闷气了,来喝杯酒。”
他说着,也全然不顾北堂曜是个大病初愈的人,举起酒杯便端到了他面前。
北堂曜并没有推脱,碰过酒杯,一饮而尽。
北堂曜的酒量其实并没有多好,但比起君墨寒,醉相却高雅许多。也不知
是不是今天互相心情都差了点,君墨寒一醉不醒,梦话连篇。
看着他醉的不省人事的样子,北堂曜依然挂着浅淡的笑容,一旁的下人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北堂曜笑道:“喝不了就不要逞能,今晚就别回去了,老老实实在王府待着。”
“谁稀罕你这破王府,你该去我府上待几天,地方没这里大,但比起这里可宽敞多了。”君墨寒抱怨着,又为自己添上了酒。
北堂曜开始只当做他在说胡话,然而想了许久,却突然问道:“你是不是想说,这里太压抑了?”
君墨寒大笑起来,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北堂曜抢过了他的酒杯,让人把君墨寒扶下去,然而心里还不断在回想他说的话。
君墨寒被人抬起来的时候,才含糊不清说了一句“是”。
这一瞬间,他突然想去看看姬千月。君墨寒一直对姬千月这么高的评价应当不是信口胡说,一想到那女人却有什么话不肯和他说,心里陡然不爽快。
君墨寒刚刚离开,北堂曜便站起身,走出了大殿。他去的方向,正好是南苑。然而他行为举止过于正常,下人竟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