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认是吧!”头目掂着大刀,“既然如此,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承认!”
话音刚落,他提着大刀朝姬千月劈头盖脸的砍了过来。
姬千月脸色一凝,身子灵活一转,堪堪躲开。
“你还真下狠手啊!”她气得破口大骂,“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你们竟敢杀人灭口?”
那头目根本不理姬千月,他重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大刀,一挥手,其余的打手发出震天的喊声,全都冲着姬千月涌了过来。
这一瞬间,姬千月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就好像自己已经被砍成肉泥似的,她吓得两腿发软,不停的往后退,连反抗都忘了。
完了完了,她不会真要死在这里了吧?
头上是明晃晃的一把带大刀,带着摄人的寒光朝着姬千月狠狠的砍过来。
就在它即将落在姬千月身上的时候,突然,一颗小石子悄无声息地飞了过来,正好打在那刀刃上,发出一道刺耳难听的声音。
小石子似乎带着无穷的力量,借着刀身传到那头目手上,他被震得虎口发麻,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啊!”
姬千月都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没想到耳边传
来的却是大汉痛苦的怒吼声,睁开眼睛一看,眼前的场景让她瞠目结舌。
怎么会……这样?
其余打手都吓了一跳,有的环顾四周,保持警惕,有的跑到头目跟前将他扶起来,乱做一团。
旁边的黑暗似乎扭曲了一下,一个人影走了出来,他脚步缓慢,仿佛闲庭散步一般,很是悠闲。
只是,他那露出来的右手上沾了一点泥土,清晰地传到姬千月眼中。
难道,是他刚才救了自己?
只是这夜色实在太过浓郁,姬千月看不清他的脸色。
与此同时,刚缓过劲来的头目也发现了这个人的存在。
“来者何人?”他重新捡起那把刀为自己壮胆,“这位好汉,不该管的闲事不要管,这位姑娘犯了大错,我们是一定要杀了她的!”
“是吗?”
嫣红的唇一勾,熟悉的声音传出,众人浑身一震,姬千月也不例外。
这声音……
男子身上的黑暗终于退去,月光柔和地洒在他身上,微微抬起头来,英俊的面庞映入每个人的眼中。
“北堂曜!”
姬千月激动的跳起来。直接跑到北堂曜跟前,紧紧抓着他,这一刻,过往所有的不愉快都
烟消云散了。
北堂曜淡淡的扫了姬千月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居然看到一抹嫌弃。
嫌弃?她干什么了?
在看清来人是谁时,那头目也慌了,谁都没想到九王爷会出现在这里,而这女子如此激动,分明和他关系非浅。
那头目眼睛一转,似乎猜到了姬千月的身份,面色转瞬变得惊恐。
他再顾不得什么,直接跑开,落荒而逃。
“肖鼠之辈!”姬千月终于扬眉吐气了,放声大笑。
还没笑完,她突然想到一件事,脸又拉了下来。
“你不是去醉烟楼了吗?怎么会到这来?”
话音刚落,姬千月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天杀的他,竟把自己跟踪北堂曜的事情说出来了!
果然,姬千月话才刚说完,北堂曜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
唯一不同的是,那抹嫌弃之色一直保留在他眼睛中,像是在看蠢货一样。
姬千月正想说些什么掩饰尴尬,北堂曜突然抓住她的手,脚尖几个点跳,飞过屋檐,很快就回了王府。
双脚平安站在地上,姬千月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安全了。
“终于回来了。”姬千月长舒出一口气。
虽然出去的时间
不长,但她经历的这些事情却很充实,好像是做梦一样。
北堂曜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站在姬千月跟前,眼神和刚才一样。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姬千月不服,“居然还嫌弃我,我干什么了?”
北堂曜薄唇微动,“说吧,你大半夜跑出王府,到底去做什么了?”
“我没干什么呀!”姬千月又开始装傻,嘿嘿笑了两声,“今天晚上月色这么好,我就是出去转转,转转……”
“是吗?”北堂曜扬唇一笑,嫣红的唇色好像刚吸完人血似的,在这浓郁的黑暗中格格不入,十分诡异。
“你私自跑去醉烟楼,还惊动了打手。这些事情你也不打算跟本王交代一下吗?”
姬千月要被他气笑了,理直气壮的反驳道:“我好歹也是个九王妃,难道我去哪里还需要跟你汇报吗?”
“本王是你的夫君,理应如此。”
“什么理?谁的理?哪来的理?”姬千月振振有词,“再说了,你不也是大半夜跑出去吗,堂堂王爷还去烟花之地,你把我这个妻子放在眼里了吗?”
北堂曜眼眸一凝,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冷。
姬千月只当没看见,继续
狡辩:“我之所以去醉烟楼,还不是担心你!我亲爱的夫君去了那种地方,做妻子的哪能无动于衷呢?谁能想到没找到你反而惹来了那些人,说到底都是你的错。”
她顿了顿,得意的神色都快飞到头顶来了。
北堂曜嘴角邪佞的勾起,“本王是去办正事。”
“哎哟,真稀奇啊!”姬千月跳起来,“跑到烟花之地去办正事,你当我傻吗?”
北堂曜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姬千月的出现,差点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为救姬千月,他只能先丢下手里的事,她居然一点都不知情。
顿了顿,他一垂眸,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以后没有本王的允许,宵禁后不许再出门,否则……”
“又要扣我伙食费是吧!”姬千月炸了,“你就不能换点新鲜的手段,凭什么扣我吃的!”
北堂曜冷哼,“那你就老实一点。”
“妻子监督丈夫,本就该如此!”
“本王并未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不偷鸡你去鸡窝干嘛,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二人你来我往,谁都不让,姬千月着实被气到了,只想赶紧出了这口恶气,才不管结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