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趁着阳光大好,宫廷画师按照照例去芳华宫里为每一个进宫选秀的秀女画像。众多秀女看着画师的手法精妙,将每一个姑娘的特点,气质全部表现出来,不禁惊叹。与此同时,有的姑娘就开始耍起了心小心思。
她们会趁着旁人没有注意的时候,偷偷给画师塞银子,“还请画师大人帮我们画的仔细一点。”意思很明确了,就是要把她画的漂亮一点,出众一点。
画师笑了笑拿了银子,下笔的时候确实画的好看了一些,等到她全部画完之后,也收了不少的银子。
“众位姑娘就安心等待,等我将这画送去给皇上过目之后,便有结果了。”随后他让自己的侍从抱着大堆的画像离开了芳华宫。
一路上侍从看着他数着银子不解地问道,“大人,你收了人家的银子,都把人家画得那么漂亮,那皇上究竟要选谁呀?”
没料到画师却无所谓地说道,“我当画师这么多年了,每一届的选秀哪个姑娘不是拼尽全力想要让自己画的好看一点?但到最后那些能够得到恩宠的都是有独到之处的,你以为光长得漂亮就行了吗?这是没有用的。”
侍从看着
他一脸的不可置信,“那你还收人家银子。”画师眼皮一掀,“有银子不拿是傻子!这也是为了让她们能够安心一点。这是做好事。”
与此同时,鸣鸣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除了各地报上来的政治情况以外,更多的就是关于选妃的事情。他看着那些差不多一模一样的说辞,不禁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之后,合上奏折让身边的小太监去给他煮了点茶。
“皇上,画师求见。”不多一会儿他身边的小太监端着茶过来之后轻声在他耳边说道。
鸣鸣闻言抬头看了门外一眼,就看到了画师和他的随从抱着无数画卷等在那里。不用想也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
于是他微微皱眉,语气冷淡地说道,“不见,让他回去吧。”
画师端端正正地侯在那里,看到小太监急匆匆地出来,用目光询问情况,小太监低声说道,“皇上政务繁忙,不见。画师大人请回吧。”
闻言,他仿佛已经知道了结果,很是淡定地带着自己的随从回去了。
“画师,你说皇上什么意思,平时不去芳华宫走动也就算了,我们把画像都拿过来了,皇上居然也不看。”随从翻着画
卷,反正她觉得挺好看的。
“皇上什么意思岂是我等能胡乱揣测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画师背着手悠哉悠哉回去了。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朝臣几乎都在没有一个缺席的。鸣鸣记得前几天尚书大人受了风寒在家修养,今日居然穿的整整齐齐上朝了。
他刚在龙椅上坐下,就有大臣开始上奏,“皇上,最近的洪水灾情已经处理妥当的,各地官员也已经着手开始修健堤坝。需要朝廷拨发银两。”
这是个年轻官员,每一次上朝都很积极,把各地的情况上奏,鸣鸣欣赏这种干实事的人,于是龙颜大悦,“既然如此,那就从国库里提出二十万两银子下去,尽快修建堤坝。”
不多时,朝廷需要处理的政事已经完成了,皇帝也知道这帮老臣的心思,压根也没有喊退朝的意思,准备自己开溜。结果还是被年迈的大臣喊了回来。
“皇上,臣有本启奏!”年老的大臣急忙出来,急吼吼地出声愣是将鸣鸣喊了回去。
他知道躲避不过只好淡定地回到了位子上,一脸淡笑地问道,“爱卿有何事启奏?”
“皇上,臣要说的是,您也到了选妃的年
纪,既然已经将秀女纳入宫中,就应该早些选出合适的女子,早些为皇室开枝散叶。”大臣说的语重心长,即便是皇帝。也不能随着脾气不搭理他。只好耐着性子解释,“近段时间政务繁忙,朕会好好挑选的。”
大臣也都知道皇帝的说辞就是和敷衍搪塞的理由,要真的想选,那着各家女儿都已经进宫一段时间了,什么动静都没有,连皇上的面也没有见到。毕竟每个人都希望自家女儿能够成为后宫的女人,这样不仅能够光耀门楣,也能在必要的时候帮上忙。
于是有的大臣开始附和,“皇上政务繁忙更应该尽快选妃,这样子才能够更好地照顾皇上的身体才是。”
此话一出,大家都心领神会,一齐说道,“还请皇上为江山社稷着想,为皇室血脉尽快选妃。”皇帝看着他们这么同意意见,只好答应会去芳华宫看看。
小太监跟着皇帝走在红墙绿瓦的宫殿,看着皇帝一点兴致都没有,开始给他出主意,“皇上可是为了选秀的事情心烦?”
“你有什么办法?”鸣鸣头也不回,他也没期望能够得到什么好办法。
“咱们可以便装去芳华宫走走
,先看看里面的各家小姐,到时候选的时候心里就有底了。”皇帝听了之后回头看了他一眼,觉得还不错,于是换了便装就去了芳华宫。
芳华宫里的欢声笑语隔着墙都能够听得到,走进去的时候并没有表明身份,所有人还以为是进来查看安全的大人。也都没有理会。
皇帝在里面随意走走,看到每个亭子里差不多都有三两个姑娘坐在一起说话,还有的在刺绣,欢脱一点的在院子里捉蝴蝶。
虽然看起来千娇媚,每个姑娘都是容颜姣好,精心打扮,可是总是一个也记不住。皇帝叹了叹气,也没什么出众的。和平常的姑娘也没什么不同。顿时觉得意兴阑珊。真不知道那些大臣怎么想的,从这里面选妃子,这不是种煎熬吗?
小太监察言观色很厉害,是时候地说道,“皇上,可是要回去了?”
皇帝点了点头,朝着芳华宫的小路回去。他们路过湖边,皇帝不经意扫了一眼,顿时就移不开眼了,小太监说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在湖边的亭子里坐着一位姑娘,她未施粉黛,但是气质出众,端庄娴静,随意地拨弄着桌子上的花瓶往里面插着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