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月等鸣鸣一行人走了之后才动的手,这正是鸣鸣交给她的方法。
令月命了亲信将从侍卫哪里得到的皇后的信物悄悄送去了相国。
这亲信自然是宫里的人,而且,还得是旁人没太见过的人。在选人时令月犯了难题,最后还是鸣鸣让她从祁恒的人里面选的送信物的人。
那人是祁恒母妃以往的追随者,后来祁恒的母亲出了事,就一心追随祁恒。
“王妃,奴才一定将信物送去。”老公公弯着身子站在令月身前,眼睛盯在地上,不敢去令月对视。
“多谢公公。”令月感激地看了老公公一眼,将手里的信物交给了老公公。
“奴才明白,还请王妃放心。”老公公给令月做了保证,收下信物就离开了。
老公公悄悄离开,令月这才开始做后面的事情。鸣鸣和令月说了,把信物交出去只是第一步,最重要的是抓赃,要人赃并获才是本事。
令月相信老公公,既然有他去做了第一步,那后面的事情就一定要令月自己去做了。
老公公从宫里出去后一路都躲着人,他并没有去相国府,相国府门前人多眼杂,不好成事。
而今天正好,相国去了琴弦楼,这对于老公公来说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相国可在里面?”老公公独特的公鸭嗓音一出声就唬住了守门的奴才。
“敢问公公您是?”这守门的小厮还算有两分见识,知道公公是宫里的,态度还算不错,因为从宫里出来的太监,除了皇后身边的人就是太子身边的人,可是不管是哪里的人,都不是他一个普通小厮能够得罪得起的。
“咱家是皇后娘娘派来的,现在要求见相国,还不快进去通报。”
老公公毕竟是宫里混迹了那么多年的老油条,说起谎话来半分没有脸红和犹豫,大抵这就是为什么别人能在宫里潜伏那么多年而没有被皇后揪出来的原因吧。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还请公公在这里稍等片刻。”那小厮一听是皇后身边的人,立刻就进去通报。
不出一小会儿,小厮就出来了。
“公公,相国请您进去。”小厮弯着腰舔着一张笑脸。
“不错。”老公公笑着看了两眼小厮,随口夸赞了一句。
“奴才见过相国。”老公公俯身行礼。
“你是皇后派来的?”相国
眼睛直直地看着地上的老公公,眼神里带着打量。
“是,相国请看。”老公公知道相国生性多疑,如果拿不出信物来,只怕会被相国弄死。
相国看了老公公手中的信物,这才让老公公起了身。
“皇后娘娘可说了什么?”相国问道。
“皇后娘娘吩咐……”老公公看了一眼相国身边守着的奴才,欲言又止。
相国是何等人物,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老公公的欲言又止的含义。
“上前来说。”相国对着老公公道。
“是。”老公公垂首称了一声是,上前低声耳语。
“我知道了,你回去转告娘娘,我会办好的。”相国脸色没变,答应了。
“是,那奴才就告退。”老公公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就请求告退。
从相国哪里出来后,老公公先是四处转了转,再回的宫,因为他害怕相国派人跟踪他,如果被相国的人发现了他是令月的人,那一切都完了。
老公公哪里一得手令月哪里就得到了消息。现在她要做的就是进宫,去找国君。
“陛下,令月王妃在殿外求见。”国君身边的公公见国君放下了手中的奏折,这
才上前轻声说道。
“令月?不见。”国君闻言眉头一皱,下意识说了那么一句。
公公依言退下,准备去告诉令月。
“等一等,你让她进来。”
国君沉默了片刻,又说道。
退到了一半儿的公公低声答了个是,下去了。
“令月给父皇请安。”令月不卑不亢,跪下行礼的动作做得好看。
“起来吧,可有何事?”
国君浑浊的眼睛看着地上的令月,有些不忍,又有些无奈。他大抵是知道令月来求他的原因,如今祁恒被关,他也没有任何办法。纵然他是国君又怎样,在国家法律,在子民面前,他不能徇私枉法。
“父皇,儿臣是来有事相求。”令月没有起来,还是跪在地上。
“如果是祁恒的事就别说了,这件事没有什么可说的。”国君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心道祁恒还是眼神不错,找了一个至少真心爱他的人。
“父皇……”令月话还没说完,国君的贴身公公又进来了。
“陛下,有人送来了密信。”
“放下吧。”国君看也没有看令月一眼,他的话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如果是祁恒的事情,那他是一点
办法也没有的。
公公将信递给了国君。期间,令月仍然跪在地上,没有开一句口。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国君现在手里的这封信的内容是什么。
“放肆,来人,摆驾皇后宫。”
国君突然将信往地上一甩,发怒道。
还在地上跪着的令月低着头,嘴角悄悄扯出一个笑。
“令月,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国君对着令月说了那么一句话就大步离开了。
国君一走,令月自然也就起来了,她现在只需要出宫去等好消息就可以了。
当日下午,宫里就传出了祁恒被放的消息,令月当下就去了祁恒被关押的地方,要接祁恒回家。
与此同时,皇后与相国勾结的证据也被国君从皇后宫中搜刮了出来,听宫里传出来的消息说,皇后被国君软禁了,而相国府也被抄了。
只是这些和令月都没有什么关系,她现在要去接她的夫君,祁恒回家。
“祁恒。”
“阿月。”
祁恒从里面出来,令月一眼就看见了,她向祁恒奔跑去,祁恒紧紧地抱住了她。
“走,我们回家。”令月想哭,可还是笑着对祁恒说了那么一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