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从前都是一身劲装,现在让他换成了平常的便服,他愣是纠结了半天,一路上跟在鸣鸣的后面总觉得哪里不自在。
“公子,我们这样过去人家就能相信我们?”他总感觉会被别人看出来端倪,更何况,他家太子这气质是一般公子能比得上的吗!
鸣鸣转着扇子悠哉悠哉地说道:“要让别人相信。首先得让自己相信。”一句话说完之后自顾自地朝着城门口走去。
据说她妹妹之前是在城里面养病的,只是后来银子都花完了住不起客栈只好搬到了城郊,住在外面。
他们走到城门口的时候守卫的淡定地接受盘查,侍卫也打消了从前的顾虑,一派小厮的模样,和守城的军官问好。
“公子,我们都走了这么半天了,怎么一个人也没有看到。”侍卫看了看这个满是林子花草的地方,根本就不像有人居住的地方。
“快到了。前面有一条小路。如果没人住,怎么会有踩出来的痕迹。”鸣鸣环顾四周看了看,说完之后果然顺着那条小路找到了一间茅草屋。
里面的摆设比较简陋,但是被打理得很干净整洁。他们站
在院子里还听到屋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鸣鸣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休息。让侍卫去敲门,“请问有人在吗?”
这时候屋里传来了一声比较虚弱的女声,“谁呀?”
“我家公子出来游玩迷路了,路过这里看到有家院子,想借姑娘这里歇歇脚。”侍卫轻车熟路地来将已经准备好的说辞拿出来。太阳照在房门上将他的影子投影在窗户上,可以从屋里清晰的看到他的轮廓。
屋里姑娘从床上起来,整理了自己的仪容之后缓缓打开了们,看了他一眼,随后目光移到了鸣鸣身上,鸣鸣朝着点了点头,“叨扰姑娘了。我们歇一会儿就走。”
她见两个人仪表堂堂,神色淡然,不像是坏人就从屋里走了出来,微微行了个礼,“两位公子严重了,稍等。”
只见她转身回到了屋里之后端出来茶水给她们喝,“这地方比较偏僻,想来两位公子没有找到水源,虽是些粗茶,但是比较解渴。”
“多谢姑娘美意。”鸣鸣说着端起茶杯喝了茶,丝毫没有被茶水的苦涩所影响,面上一派悠闲,随后他环顾了
四周,温和地问道:“姑娘一个人住在这里,是否有些不方便?”
“虽然有些不方便,但是也挺好的。这里环境清幽,平时也没有什么人过来,比较适合我这带病之身。”她微微说着便又忍不住咳嗽起来,她急忙拿出手帕挡住了自己的唇,微微错开位置没有面对鸣鸣。
“我看姑娘面容憔悴,一直咳嗽不断,怎么没有去城里看看呢?”鸣鸣说着给她倒了杯茶水,目带关切地问道。
“怎么没有,只是这是个顽疾,治了很久也没有好转,周围的人都嫌弃害怕被传染,为了大家安心。自己也舒心,所以搬到了这里。”她说着有些歉意地笑了笑,似乎是自己的病会影响到他们两人似的。
“今日有缘,能够与姑娘相识,也是一场缘分。在下在京城认识一些医术较好的大夫,不如姑娘随我回府上,到时候请他们过来为姑娘瞧瞧?”鸣鸣说着,十分希望她跟着自己回去的样子,侍卫在一旁看了瞬间有些傻眼,他家公子说谎话不带思考的?万一她真的跟着回去了。身份岂不是暴露了。
正在他心思转来转去的时候,那
姑娘却是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多谢公子好意,只是我这病看了很多大夫了。姐姐从宫里拿到的药方吃了效果也不大,其他的可能更没有用了。”
闻言,鸣鸣赶紧说道,“原来姑娘的姐姐在宫里,看来是在下唐突了。”
“公子严重了。自从我得了这病,姐姐为我想尽了办法,最后进了宫,她说里面贵人多,好好做事情打赏不会少,自然也就可以为我看病了。只是从小我们姐妹无依无靠,都是姐姐在照顾我,有时候真是跟自己没有用,总是拖累她。”姑娘说着,眼眶有些湿润。
鸣鸣听了之后赶紧安慰她。“姑娘不必在意,你姐姐对你这么好,也是希望你能够赶紧好起来,你不要这么挂心这些事情,会影响病情的。”
“对呀,你这样伤春悲秋,让你姐姐看到了她又该担心了。”侍卫在一边看了也不忍心插了一嘴,说的时候他是无意识的脱口而出,说完之后才发现,她姐姐都不在了,以后看不到了。
“不会的,我不会让姐姐担心的。说起来她每隔几天就会过来看我,这都五天了,她应该在忙。所以我
更要照顾自己不让她担心。”姑娘说着,硬是把自己眼眶里的泪花给逼了回去。
“对了,我姐姐在宫里认识了很多朋友,她跟我说过。如果她没有时间过来会请她的朋友过来看我的。”她说完似乎又想起什么,补充了一句。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这样不至于太担心你。”鸣鸣抓住线索赶紧接话,“可以把家事告知的,想来她们感情肯定很好吧。”
“嗯。刘大哥每次来的时候都会给我带来一些生活用品和药材,然后把姐姐给我的信给我。每次都会帮我把水和柴火打满了,堆好了再回去。有一次还伤到了手腕,特别过意不去。”姑娘说着,鸣鸣心里电光火石之间已经猜出了男人的身份。
“公子。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要回城呢,晚了可要睡大街了。”侍卫抬头看看日头出声提醒道。
“那今日多谢姑娘,在下告辞。”鸣鸣起身告辞,不着痕迹给她凳子上留下来一包碎银子。
两个人回到了驿馆之后鸣鸣立刻就吩咐道:“去查一下宫里和她姐姐走的近的男人。”
之后他自己换了身衣服去见了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