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鸣为探查刺杀之事特地去府上拜见祁恒。祁府管家遂去禀报祁恒。
“殿下,昨夜刺杀之事想必没那么简单,若是当真与祁皇子有关,当如何。”鸣鸣身旁的随身侍卫低声提醒道。
鸣鸣看了侍卫一眼,没有接话。他早有打算,先会上一会再说。
另一旁,祁恒听闻小舅子来了,赶忙出门迎接。
“太子殿下,你瞧瞧你,来我这寒舍也不提前说说,我好催人好生准备一番。”祁恒在宴会上已经和鸣鸣算是熟络了,算上血缘关系,又是自家小舅子,自然也就没有多客气。
鸣鸣看祁恒似乎对自己的到来没有多大意外,心中的怀疑也减弱了几分,但毕竟是死里逃生,不敢马虎,还是先试探试探吧。遂眯着一双桃花眼反问道:“你当真不奇怪我为何一大早来贵府吗?”
祁恒并不知道鸣鸣是在试探自己,乐呵呵的答到:“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肯定是想你皇姐了,难不成是想我了?哈哈!”祁恒还顺带着打趣。
“不过呢,令月这会儿还没起床呢?我先陪你在府里转转,看看我这风景可好?”祁恒一向疼爱令月,想让这丫头睡会
儿懒觉,就没有通知她鸣鸣来的消息。
鸣鸣也不想打扰皇姐,遂跟着祁恒在园子里瞎溜达。
正是早春时节,园子里花团锦簇的。祁恒前些日子从北方引进了一些新品种的鲜花,其中玫瑰是他最喜欢的,想着培育好了便送一些去宫里,把这新鲜玩意儿传播传播。于是带着鸣鸣进了玫瑰园。
“你可知这花是何物?”祁恒心里笃定鸣鸣不认识这玫瑰。
“清香扑鼻,好不艳丽。似是蔷薇,又比蔷薇要大上些许。非关月季姓名同,不与蔷薇谱谍通。接叶连枝千万绿,一花两色浅色红。这莫不是玫瑰?”鸣鸣确实没见过此花,却在书里读到过,但也不是很确定。
鸣鸣被这玫瑰吸引了,于是伸手想去折上一朵细细看看。
“别动,不能折。”祁恒对鸣鸣的学识暗自佩服了一番,还没来得及赞美,眼看着鸣鸣就要去折花了,急忙阻止。
说时迟,那时快,鸣鸣的手已经伸出去了。“嘶~”鸣鸣倒吸一口气。
祁恒赶忙上前查看伤势,好在不严重。“别看这玫瑰很是妖娆,让人忍不住去摘上几多,可是这花花茎可是布满了细小的刺儿
。我可是被扎了好几次了。好在你这不严重,我带你回房里包扎一下吧。”
“果真美丽的东西都暗藏杀机。”鸣鸣不由的想到昨晚的刺杀,若是真的与祁恒有关,当真有些后背发凉,倒不是他害怕些什么,毕竟好歹是姐夫,就算看着姐姐的面上,也不好有什么动作。不过还是需要搞清楚再说。
于是鸣鸣假借玫瑰将矛头指向了祁恒。“不光是玫瑰,玫瑰的刺尚且可以看到,藏在明处,可是这世上的人心究竟该如何探寻?不知道哪天你所亲近的人就会对你暗中下手。”
祁恒感觉到鸣鸣的语气中似乎有些试探之意。想起早晨似有探子来报,昨夜似有贼人在城中作乱,这家伙怀疑到自己头上了。但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过的事也不怕被怀疑。于是道:“是呀,你我都生在皇室,自古因皇位而引起的手足相残,数不胜数。就拿我说,皇后和太子这些年来一直视我为眼中钉,害怕我对他的太子之位有所威胁,这些年背地里干的一些勾当,唉,父皇一直说不要伤了兄弟和气。但这些背地里的斗争真的有时候令人厌倦。”
鸣鸣听
了祁恒的话,知道昨夜刺杀并非他的手笔,也不好再继续试探下去了,打算如实相告。
“姐夫,有些话。”鸣鸣用眼光示意了一下。
祁恒会意,遂吩咐下人们都离开了。“我们进屋讲吧,顺便给你包扎伤口。”
两人随后进屋将门窗关了起来。
“此是说来蹊跷,昨夜我等一行人回到客栈,便有此刻埋伏在我的房间里。”鸣鸣将昨夜的事说与祁恒听。
“有刺客埋伏,那你可曾受伤?”祁恒关心道,他虽然得知有人在城中作乱,但是并不知道是暗杀周国太子,着实有些吃惊。况且是令月的弟弟,要是受到半点伤,令月还不心疼死了。
“莫要担心,我没有大碍,幸得父皇在我临走时派了几名暗卫暗中保护我。但是我有一事很是困惑。此次我出使贵国,一应事务皆是宫里人在操办,住处也是极为隐秘的,为保护双方的合作安全,驿站各处都有守卫,而刺客是如何躲进我的房间的,除非……”鸣鸣没有往下说,看了看祁恒。
“除非是宫中自己人,否则不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去。我猜测八成是太子一党干的。我与你姐姐成
婚,背后相当于有了周国的支持,若是我联合你篡权,胜算是很大的,太子必想先下手为强。都是我连累了你。”祁恒暗自捏紧拳头,懊恼道。
“此事怨不得你,太子在宴会上有心结交,被我拒绝了,应当是觉得我这这枚棋子不能为己所用,遂除之。我已经命人将此事压了下来,没有必要的话还不能让皇上知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鸣鸣知道自己这次来邻国必会卷入这些斗争之中,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操之过急,才刚到没几天就开始下手了,既然逃不过就面对吧。
“你放心,我定会护你周全,此事我会亲自调查,太子定会漏出些蛛丝马迹的,待我们找到证据之后,再告知父皇吧。明日我便进宫请旨让你搬到我府里住,就说是令月想念弟弟,想必父皇定会同意的,我府上也能安全些。”祁恒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先把鸣鸣安排进府。
另一边,令月起床被丫鬟告知鸣鸣来了,于是亲手做了一些鸣鸣爱吃的点心,想把点心拿给他们尝尝,却没想到听到太子要害鸣鸣的消息,心里很是担忧。书房里,鸣鸣和祁恒在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