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敢问那个叫浅浅的姑娘做错了什么?为何要惩罚她?”韦小将一副隐忍的模样,眼里充斥着少许痛惜。
李春霆却是异样的表情:“爱卿,你与那浅浅姑娘是什么关系,为何要帮她说话?”旁边相伴的美人们一副捂着唇忍笑的模样,又因这几日李春霆表现出来的和蔼,她们胆子自然也大起来。
便笑着打趣道:“陛下有所不知,这小将军,怕是陷入情网了。果然呐,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那浅浅姑娘,倒是好大的福气。”
韦小将哪里被人这么众目睽睽的评头论足过,还是说的这种事情,顿时又羞又恼,却没忘了自己来的目的。他又说:“虽不知浅浅姑娘做错了什么,不过还望陛下宽宏大量,饶恕浅浅姑娘一次。”
他尚未弄清楚个中原因,就因为这几日对李春霆所作所为的失望,和对浅浅身世的怜惜,直接开口求情。此举已是不妥,韦小将却还没有意识到。
果然下一刻,李春霆的酒杯已经重重搁到桌上了:“你为了那么一个女人,要抛弃作为将军的尊严?你这般硬气站在朕的面前,就为了给一
个女人求情?”话这么说着,李春霆的脸色也一点一点沉下来了。
那股属于君王的威压,一瞬间蔓延开来,旁边本来还面带打趣笑意的女人们一个个僵住了脸,敛声屏气,不敢出一点声音。
韦小将有时候钻牛角尖的性子却在此时淋漓尽致的展露出来,他撇了撇嘴,十分不满:“陛下身边美人环绕,可曾想过皇后?如今皇后不知所踪,未曾想陛下竟然一心沉醉温柔乡,相比于陛下,臣不过是怜惜浅浅姑娘的身世罢了。那样一个可怜的女子,真是不知道哪里得罪陛下了。”
“放肆!”
李春霆看起来是真的怒了,身边的人大气不敢出,有人已经颤颤巍巍的伏下了身子。韦小将也是第一次感受李春霆这般的怒气,他心里有些发虚,此时却仗着自己有礼,十分硬气的站在原地,背脊挺直,丝毫不惧君王之怒的模样。
“纵使陛下生气,臣还是要说,倘若皇后娘娘见到陛下如今模样,定然心寒。”
韦小将完全将不久之前李春霆对顾子柒的宠溺抛到脑后,现在满脑子充斥着李春霆负心汉的形象。
“哼,你好本
事,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还敢质问朕的家室。韦小将,看来是朕平日太纵容你了。”他顿了顿,再次沉了面容,道:“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便不用在朕身边侍奉了,城外的灾民甚多,你便到那里去帮忙吧。”
虽然没有明面上的贬谪,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韦小将这分明是失宠了。
“臣冒犯陛下,心甘情愿领罚,只是浅浅姑娘到底无辜,请陛下放了她。”韦小将对此事尤为执着。
李春霆瞟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倒是为她求情,可惜她不值当你为她求情。下去吧,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不必再说了。朕再怎么,也不会喧宾夺主,那浅浅本就是淮南王府的人,究竟如何处置,淮南王自会定夺。”
韦小将一听淮南王的名字,神情划过一丝异样,他好歹帮李春霆探听了这么些天的消息,如何能不知道淮南王对待府中人的手段。倘若浅浅真的犯了大错,那一定会遭到残忍的对待。在韦小将的想象里,浅浅现在已经在经受酷刑了。
但是他也没有傻到再在李春霆面前提起这件事了,李春霆对这件事的
态度不太对头,倘若他继续求情,恐怕李春霆直接大发雷霆,到时候两头讨不到好。
韦小将离开李春霆的院子之后,转眼却去寻了淮南王。
巧的是淮南王就在书房里,直接让人将韦小将请进去了。
“哟,韦小将,稀客稀客,平日韦小将总是很忙的样子,本王倒是有心与韦小将一叙,只是一直寻不到机会。”淮南王一副热情的模样。
韦小将这也是没办法才来找淮南王,毕竟浅浅是他府上的人,要如何处置,还不是淮南王一句话。若非有事要求,以韦小将现在的立场,断然不会跟淮南王有任何接触。
殊不知这一切正合了淮南王的意,从韦小将离开李春霆那边的院子时候,淮南王就知道韦小将会来找他了。所以早在书房等着他来。
韦小将对此一无所知,只当是真的巧合。
想到在李春霆那边碰的壁,再看到淮南王这般热情的模样,心里顿时更不是滋味。他忍着心里的不适,与淮南王客套了一番,然后提出了自己的来意。
淮南王恍然大悟:“原来是这等小事啊,韦小将真是有心人,原本那浅浅也没做
错什么大事,不过是倒酒的时候翻了杯子罢了,不过陛下似乎很生气,本王不得已将浅浅关起来了。倒也没准备多为难她,只是如今有韦将军特地为她求情,真是那丫头的福气了。”
听闻浅浅没事,韦小将顿时放心了,面上对淮南王的态度就更和气些。他原想浅浅那样的姑娘,绝不可能犯什么大错。果然只是碰洒了杯子而已,谁想到李春霆竟然就直接发怒了。韦小将想到这一茬,又是气又是无奈,自从顾子柒失踪以后,李春霆的喜怒越发无常了。
口头对淮南王表示过谢意之后,韦小将便告辞了,求情归求情,对于自身立场他还是有数的,绝对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转投淮南王的阵营。
殊不知韦小将到淮南王这边之后,消息已经传到了李春霆的耳朵里。在众人面前,他又不遗余力大发雷霆,扬言要将韦小将降职处理。二人之间的嫌隙这便被摆在了明面上。
隔日韦小将又来一趟淮南府,依旧在之前和浅浅遇见的那个湖边等人,只是过了一个多时辰,浅浅都没有再出现,最后韦小将只能落寞的离开了淮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