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却眯了眼睛,冷哼道:“刚才那姑娘的身份,可不简单。”
习兰被勾了兴致:“什么意思?”
“她身上的穿着,和腰间的玉佩,那做工,我再熟悉不过了。是宫中尚衣局的,她的身份,恐怕也不低,那玉佩的成色……”
习兰已经冷了脸:“你作何不早点提醒我?”
老头子不以为然,津津有味的看着话本,答道:“告诉你又怎么了,她是宫里的人,你就不治了?”
这话可真是戳到痛处了,习兰沉了脸,走过去,一把抽出老头子手里的话本,连带着原先的那一沓,全都搬到
了里头去。
老头子一脸的苦相,但是他也晓得,习兰这是真的生气了。孙女生气了,是要哄不哄?老头子叹了口气,心道,有些事情,着实不该耿耿于怀的。
别了司徒黎,德阳拎着两包药回到了宫中。也没回自己住处,径直去了乔烟他们住的偏殿,将一封信交给了乔烟:“这就是他要我给你的。”
乔烟道了谢,然后拿起信封,简单看了一下,面上露出喜色。
待她再想好好感谢德阳一番,却发现对方抱着两包药不放。不禁好奇:“这药是……你病了?”
德阳一想到这药的由来,
再想到那半两银子,面上一热,道:“我最近气血亏了些,这药是补气血的。”
乔烟却不怎么相信,她来着宫中没多久,却也差不多将宫里的一些惯例打听好了,其中当然也包括太医会定时请脉的事情。德阳根本没必要特意到宫外买两包药,还说是补气血,她看德阳的气色可是好得很。
不过再看德阳这副羞涩的样子,乔烟心里一咯噔,试着问道:“这药,是司徒黎给你的?”
虽说是那女医师开的药,不过是司徒黎付的钱,所以就算是他买的了。德阳犹豫着点了点头,想到司徒黎,
面上神情更是透露出一股子娇羞的模样。
乔烟却暗道麻烦,看德阳这样子,是对司徒黎动心了?否则德阳平时十分直爽,说话做事都风风火火,现今却抱着两包药表露出忸怩的样子。
“对了,乔烟,你可知道司徒公子……他可有心仪之人?”德阳这问题一出,便是等于她间接承认了对司徒黎的喜欢。
乔烟只觉得头大,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难道让她告诉德阳,以前司徒黎喜欢的是顾子柒,现在娶了别人吗。
德阳平日里性子直爽,如今提到自己喜欢的人,神情越来越不自然,目
光也不知放到何处。也因此,她没有看见乔烟面上怪异的神情。
这边乔烟想着,长痛不如短痛,与其到时候误会越来越大,倒不如现在就告诉她真相,深吸一口气,乔烟说道:“郡主,司徒黎他已有家室。”
德阳唇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僵住了,逐渐化为一张不可置信的脸:“你此话当真?”
乔烟点头,表情严肃:“他的妻子,是徐太傅家的千金,二人郎才女貌,曾沦为一时热谈。”
这下德阳是绷不住了,她扯了扯嘴角,想故作大方的将此事揭过去,可是嘴角的弧度却越来越向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