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霆率兵包围了城主府,然后他在门前翻身下马,领着一队士兵破门而入。
城主府的守卫已然不在,里面的下人们见到有人闯进来,又见他们的服饰和守城士兵的不一样,傻子都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顿时所有人要么颤颤巍巍的跪伏下来,要么飞奔回自己屋里收拾财物准备逃走。
然而外头已经被团团围住,哪里容得有人跑掉。李春霆站在院子里,朗声说道:“我要找的人是淮南王,与你们无关,只要你们不要四处乱动,无人伤害你们。另外,谁知道淮南王所在,带我去,自有好处可讨。”
在这一众下人里头,还真有胆大的站起来了,说他能带李春霆去淮南王的屋子和书房。
李春霆看了他一眼然后点头默许。
淮南王的房门紧闭,那下人指着里头,声音不稳的说:“这就是王爷的屋子,大多数时候他都呆在自己的屋子,或者在书房。不让下人们打扰。”
跟来的人无需李春霆示意,已经上前踹开了房门,然后到前面开路,李春霆慢慢走了进去,其余士兵自发在里面搜起来。
片刻回到李春霆身边,说道:“启
禀大将军,屋中无人。”
“可瞧仔细了,一处都别漏了。”狡兔三窟,淮南王那般多疑狡猾的人,会在屋子里设有密道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那些士兵们听闻此言,愈发仔细的搜索,那下人垂头站在一侧,一动也不敢动。
又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了发现,那士兵再次禀报:“大将军,里头的床翻过来,连着一处密道。”
李春霆闻言走了过去,那张床被翻了起来,
“进去瞧瞧。”
那士兵会意,从屋子里拿了一顶烛台,下了台阶,走在前头:“大将军小心些。”
李春霆点头,又对那下人说:“你也跟上来。”
下了密道才发现这条路非常紧密,连通着不知名的方向,走了有一会儿,前方没路了。也就等于到了尽头。
那士兵停下询问李春霆的意见,李春霆指了指头上:“上面应该连通着某些地方。”
自有人上前试探,不一会儿,上方被推开了,又有楼梯显露出来,李春霆这回走在最前头。
最后他们出现在一处房间,里面摆满了书架,和一方桌子
。“这是你们王爷的书房?”虽是问句,李春霆的语气却是尤为肯定。
那下人也点点头:“不错不错,小的给王爷奉过一次茶,这就是王爷的书房。”
李春霆不语,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乍看之下和一般的书房无异。让那些士兵去搜,却搜不出什么东西来。不在住处,不在书房,想来这整座城主府都找不到人了。
“看来人已经跑了。”李春霆淡淡说着,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那下人却开始有些紧张,他生怕李春霆会因此迁怒自己。实则他想多了,李春霆不再追究淮南王的行踪了,他再次问道:“你可知这城主府关押犯人之处在哪?”
下人想了想:“小的知道。”
城主府的牢房门口,尚有狱卒。皆因城门口的战火还未烧到此处,所以他们对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等李春霆带人过来的时候,那些人惊愕之余,纷纷伏地投降,骨气与性命,向来是后者比较重要,对于他们这样的小人物来说,在二者之间,其实很好取舍。
李春霆的目标不是他们,他目不斜视往里面走着。
每一间牢房里都关着不同的囚犯,
他们或是得罪了人被弄进来的,或是真犯了事被抓的,这些人都有一个相同之处,都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这牢房说是牢房,其实更像是屠宰场,任何不幸的人被关到此处,都会像畜生一样被虐待,最后死的凄惨。
从李崇那里得知的淮南王的作风,似乎也就是这样。这个人,多疑,眼里向来容不得任何沙子。
在中间的牢房,李春霆见到了易天筹,他刚进来没几天,却已经显出几分落魄了。一眼看去,头发凌乱,衣衫褴褛,凡是看得见的肌肤都有伤,显然这几天他受到了人很好的“照顾”。
李春霆在他面前停下,居高临下。
易天筹从落魄中抬了抬头,嘴角扯出一丝自嘲的笑:“李大将军,你们赢了。”
“你作出了很好的选择,也是正确的选择。”李春霆道。
等李春霆把易天筹从牢里带出来的时候,杨副将他们也已经到了城主府,现在淮南城的主要部位都被他们占领了,而且不伤百姓一丝一毫,这显然又是一次成功的战役。
不过当杨副将看到易天筹一副落魄样的时候,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哈哈哈哈,
你们瞧瞧,这是谁啊?易大人?我可记得那时候是谁口口声声说着不会被猜疑来着?现在这真是……啧啧,现世报啊!哈哈哈!”
韦小将在一旁颇为无奈:“杨副将,你又乱用词语。”
易天筹面色赧然,被杨副将瞧见他如今的模样,终归是伤及了几分男人的自尊心,他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话:“我未曾说过。”
顾子柒看着这样的场面,觉得颇为好笑。同时有种其乐融融的感觉,她的目光最后停留在李春霆身上,后者突然转过头来,与她相视一笑。
大军全部进城之后,李春霆把主营放在了城主府。
现在易天筹投靠了他,也算是他麾下一员战力,而且和杨副将他们是平起平坐的。杨副将意外的没有说什么别的,他只想抽个好日子,再和易天筹打一场。
城中四处搜寻不到淮南王的踪影,这时候众人无比确认淮南王已经逃走了。
易天筹对此深以为然:“他生性多疑,这一点既害了他也救了他。”
众人心知肚明易天筹说的是什么意思,都不戳破。倒是易天筹,对一件事很感兴趣:“你们是何时与赵副将串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