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心里委屈的要死,同时又感到十分不甘心,以她的姿色,怎么就入不得李春霆的眼了,分明顾子柒出身还不如她。
“二公子,你真看不到奴婢的一点好吗?顾娘子不在,奴婢愿意伺候二公子。”她道。
李春霆的面色一沉再沉,他道:“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奴婢……奴婢错了。”她本来还有些底气的,却在李春霆冷漠的目光中,心生惧意。她不得不相信,李春霆真的会向管家提议赶她出府。
“奴婢有一个关于顾娘子的秘密,可以告知二公子,但是请二公子千万放我一马。”银杏除了有些好高骛远,在其他方面不失为一个聪明人,尤其是见风使舵的本事,眼见勾引李春霆无望,她当机立断供出了顾子柒。
果不其然,李春霆对顾子柒的事情很是在乎,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你说。”
银杏知道像李春霆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出尔反尔,现在他这样子也表示答应她的请求了。银杏心里稍微放心了,酝酿了一下,便将顾子柒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李春霆由此知道了顾子柒时常从后门出府的事情,而且从银杏口
中得知,顾子柒应当在做生意。
李春霆心里有数了,他想他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找顾子柒了。
银杏将全部的实情说出来,还不忘膈应一下李春霆:“我还以为顾娘子不会瞒着二公子这些事的,现在看来,顾娘子有自己的打算。”
“哼,你不必多言,既然已经受了她的恩惠,本就该三缄其口,倘若被我知道还有除我之外的人知道这些事,我便亲自让你在这府中过不下去。”李春霆本身不想对一个婢女口出威胁之语,奈何一旦牵扯上顾子柒的事情,他便无法保持冷静,那一点原则也就不值一提了。
银杏面色刷白刷白的,张了张嘴,再也说不出话来。
顾子柒有一种错觉,自己还被困在将军府那一方小小的园子里,终日不得自由。
然而在将军府的时候,她还能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偷溜出府,寻找些许的刺激。
可是现在,她甚至连偷溜出府都做不到,只因困住她的,是自己。
她面上渐渐生了些落寞,司徒黎来看她的时候,不经意间发现了这一点。略微思索之后,他道:“今日天气不错,不如我带你出去走走吧。”一来
让顾子柒散散心,二来他也能趁此机会和顾子柒好好相处。
从什么时候产生的这种想要和顾子柒待在一起的心情,司徒黎已经不清楚,大多数时候他觉得,只要看到顾子柒的笑颜,自己就能心生满足。
这真是不太妙的想法,以往司徒黎自认潇洒,何曾被一个女人牵引喜乐过?他现在觉得,顾子柒就是这样一种人。
有时候他仔细想想,还是觉得遗憾的,如果自己早些遇见顾子柒,那时候她不曾嫁人,而他必然还会被她身上的气质吸引,那样一来,他是不是会更无拘无束一些,表露自己的心意……
思绪拉的太长了,以至于司徒黎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等他好容易缓过心神,却听顾子柒应道:“我待在这里是有些闷了,若是不耽搁司徒公子,就劳烦司徒公子带我出门走走吧。”
她心知肚明,这是个机会,倘若这次在外面确定了将军府的人没有在盯着她,那么她的一些打算也可以开始提伤日程了。
司徒黎得到顾子柒的回应,微微一笑:“那你准备准备,我们稍后便可出去了。”他倒是不担心外面还有没有将军府的人盯着
,横竖若是有人想对她下手,他绝对不会允许的。
顾子柒却换了一身男装出现在司徒黎面前,她的头发全然被梳成一股辫子,看起来格外清爽,除此之外米有多余的装饰,乍一看也能看出来是个女子,但是相比较女装而言,这身男装明显方便许多。
他颔首,眯着眼睛随意打量几眼,什么都没说,走在了前面。
二人来到了繁华热闹的街上,身后跟着两个护卫,司徒黎一路拿着扇子慢悠悠的走着。他之所以这么放心的带顾子柒出来,是因为派去盯着将军府的人传来消息,李春霆今日去了军营。
这样在街上偶遇的情况就不会存在了,至于其他眼线,司徒黎可不担心,除了身后那两个跟着的侍卫,还有隐藏在暗处的侍卫。
“我想去一趟胭脂铺。”走着走着,顾子柒突然说道。
司徒黎挑眉笑了:“我还道你是个不在意打扮的,终究是女为悦己者容啊。”
顾子柒也笑:“不错,确是为了悦己。”
二人转身入了街边一家胭脂铺,顾子柒却愣了,她对这些东西,还真是一知半解。以前她从不在意自己面上有无粉黛,总觉得一
道疤痕已经毁了所有,再如何粉饰都无济于事。然而最近她面上的疤痕在几乎已经快要完全消失了,便心生好奇,自己这张脸,若是施以粉黛会是一个什么模样呢?
好奇归好奇,此时她站在一堆的胭脂水粉面前,却不知该如何选择,一脸茫然的望了望那一堆胭脂水粉,又转过脸来看司徒黎。
“如何?可有喜欢的?”司徒黎一开始没有理解她的意思,以为她对这些东西都不太喜欢。
顾子柒迟疑了一下,一字一句问道:“我应该买哪一种?”
“你问我?”司徒黎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但是他随即又释然了,也是,从他认识顾子柒以来,似乎都没有见顾子柒往脸上装点颜色过,从始至终她都是素面朝天,而他意外的习惯了她的这种自然。
然而即便是司徒黎,在这方面上也不大懂,他被顾子柒的目光盯了一会儿,果断将视线转向了胭脂铺老板娘:“我这位朋友不大懂得这些俗物,老板娘你可否为她一一解释一番?”
“额……好。”那老板娘对司徒黎把这些胭脂水粉称作俗物很是不满,然而她又没法拒绝这样一位翩翩公子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