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为增加可信度,凤轻舞此前做很多准备,并让颜宓不断制造证据。
“不会,轻舞不会死。”蔺之晏哀痛万分,心碎成了一地。
接连近一个月蔺之晏都几乎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
除了上朝、处理政事和跟蔺旭宸相处时他还能勉强打起精神硬撑,其他时候都是要么发呆,要么将烂醉如泥。
蔺之晏的身体刚恢复来,这种做发很影响各个器官的功能。
颜宓很担心,为此劝阻过很多次。
可是她怎么说都没有用,蔺之晏像个行尸走肉般不断折磨自己。
颜宓实在看不下去,最终告诉他凤轻舞没死,只是会引发后遗症,怕拖累蔺之晏,被人说是妖怪影响朝中稳定故而远走。
蔺之晏从悲痛中醒过来,欣喜万分的丢开手中的酒壶,吩咐手下秘密去寻找凤轻舞。
此后的几天,蔺之晏又彻底恢复了往常的状况。
只不过,他比其他时候都要忙碌,每天挑灯夜读到三四点。
他还亲自耐心细致的手把手教蔺旭宸学习治国之策,批阅奏折,了解朝纲,并形影不离的把蔺旭宸和上官翔带在身边,不管
是上朝,去书房还是召见其他大臣处理事务都不厌其烦。
他的举动这么明显,举国上下都议论纷纷,说是蔺之晏可能有意提前扶蔺旭宸上位。
果然,一个月后,蔺之晏放出了一个惊爆的大消息。
“朕这半年接连大病几场,身体实在招架不住,故而决定提前退位,给太子,着上官大人辅佐太子代为监国,并对其他大臣职务调动如下。”蔺之晏当着众人的面宣布自己的决定。
大臣们虽多少也猜测过,但情况突然,一个个都震惊不已,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半晌后,反应过来的他们才收回思绪,转而开始劝阻蔺之晏再想想。
“皇上,小太子年龄尚小,尚且没有能力治理好国家,还请您三思啊。”
“是啊皇上,祁国不能没有您,还请您再想想。”
……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粗红着脖子劝阻得口水都要干了。
可任凭他们怎么劝,蔺之晏都态度坚决,“你们的意思朕明白,但朕已决定,无需再劝,小皇子就有劳各位辅佐了,当然,朕也会尽可能的继续监制。”
大臣们齐刷刷的跪地
继续劝阻。
蔺之晏依旧还是那句话朕已决定,补充宣布蔺旭宸的登基在七日后举行便退朝。
七天后,蔺之晏果然带着头戴皇冠的蔺旭宸出现在隆重的登基仪式上,并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的专用玉玺传授于他。
仪式结束后蔺之晏再度对宫中的事物安置了一番,借由身体不适要闭关调理为由,偷偷的出了宫。
他在宫外四处寻找凤轻舞的身影,可不管怎么找,就是找不到。
“轻舞,你到底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蔺之晏沮丧的停下来,坐在一茶馆里休息。
一个包着头巾的老妇人从他侧面经过,期间,对方用复杂而满含神情的目光痴恋的看了他好几遍,但最终还是又离开。
蔺之晏也隐约觉得似乎有人注视自己。
他左看右看,没发现什么熟悉的人,可自觉又告诉他,那种感觉很熟悉。
他烦躁至极,连吃东西的心情都没有了,赶忙也从座位上起立。凭着自己的直觉,在茶馆附近又找了起来。
这一找,他猛然发现,前方有一道很熟悉的身影,跟凤轻舞
很像。
他激动极了,追上前去,截住对方大叫:“轻舞!”
这一瞬间,蔺之晏确定对方就是凤轻舞。
可当对方转过身来的那一瞬间,他又愣住了。
面前的人满是沧桑,年龄也和轻舞差的离谱。
颜宓是说过凤轻舞是有后遗症,但并未提过具体是什么,蔺之晏自然也就没有往这方面想。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蔺之晏犹豫了几秒,想了想,最终放开对方的手。
对方转过身去,泪水脱框而出,难受得要窒息,但还是极力忍着悲痛,迈着步伐,艰难而沉重的继续往前走。
蔺之晏也跟着打算转身。
可就在转身那一瞬间,他忽然看到对方身上有一个很熟悉的镯子。
没错,不久前他外出看到一个很好看的玉镯,买回来送给凤轻舞,凤轻舞当时很喜欢,当场就带上。
而现在这个人手上的东西跟自己送给凤轻舞的一模一样。
会不会……
蔺之晏再度纠结了几秒,清了清嗓子,又在对方的身后叫了起来:“轻舞,是你对吗!”
对方身子一僵,愣在原地,但很快又恢复正常,回了一句你
认错人了又继续往前。
可蔺之晏却在这一刻彻底确定了,眼前的人就是凤轻舞。
定情物,他发现对方身上还有定情物。
玉镯或许可以雷同,但那定情物是他特意给凤轻舞定制的,独一无二,上边还有他的专属记号,巧合不了。
他几乎第一时间就追上去,从身后死死抱住对方,“轻舞,你就是轻舞,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
对方试图挣扎。
但蔺之晏死活都不肯把手松开。
最终,两个人紧紧的抱成一团,喜泣而至。
半个月后,凤轻舞正在忙活,忽然却身子倾斜,摔倒在地,人当场晕了过去。
蔺之晏急坏了,赶忙将她抱回房休息。
傍晚时分蔺之晏再度进去时竟神奇的发现:凤轻舞已全然没有沧桑感,又恢复到之前的少女模样。
于此同时,藏在祁国皇宫的山河图忽然自行燃烧起来,化为灰烬。
这是山河图的最后预言:有情人比翼双飞,图尽,一切归于平静。
这个结局,不论凤轻舞还是蔺之晏都很满意。
尽管,他们为此用归隐山野、隐姓埋名来作为交换代价。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