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这韩越是凤族里消息最灵通、在黎国布置线人最多的人。
飘雪现在在黎国监视严密,现如今他有有意篡位,警惕性更强,想要获取他的相关情报,并非易事。
加上凤轻舞身份特殊,不便露面询问,就更难上加难。
思来想去凤轻舞只有求助韩越。
韩越对飘雪的事早有耳闻,也知道这是个烫手山芋,如果是别人提出这样的要求,他肯定一巴掌拍死对方,可现在求助者是凤轻舞,他只能应答。
他精密部署,想办法让自己的人打紧黎国内部,蛰伏了连续几周,明里暗里的想了很多办法。
最终韩越的人得知事情经过:早前飘雪命人偷偷在黎沐的酒水里放了迷药,待黎沐晕倒后再将媛嫔放进黎沐寝室。
黎沐醒来后看到身边的媛嫔,再回想昨晚的茶水,当即也意识到这是个套,气愤不已,当场将媛嫔赶走。
而后黎沐坚称没有碰媛嫔。
可那么多宫女都看到媛嫔在黎沐房里呆了一宿、隔日衣衫不整离开,无人相信他们没有发生什么。
一个月多后,媛嫔忽然说身体不适,紧急召见太医,而后便对外宣布了怀有皇子的消息
。
“我的人曾潜入媛嫔府邸查看多日,发现她是假怀孕,之前的御医也是被收买了的,如果我没猜错,他们是想届时再以扶持假皇子为由找借口罢黜黎皇”韩越回信中直白写道。
韩越还表示,飘雪还以怕有人对皇子不利,保护媛嫔为由派人全天严加看守。
凤轻舞震惊不已也气愤不已,“该死的飘雪,如此心思歹毒,在祁国作乱不成现在又跑去黎国祸害百姓。”
愤怒之后凤轻舞又开始认真的思索起来。
飘雪这次一点后路都不给黎沐留,其上位之心不言而喻。
更要命的是飘雪的计策隐秘性极高,也做了周全的打算,想要揭穿他根本就不容易。
唯一的办法是前往黎国,接近媛嫔,找机会将她假怀孕的事昭告天下。
可派谁去黎国,又怎么接近对方?
凤轻舞想了想,最终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亲自前往。
她这还真是个无奈之举。
手下的人成千上万,可这种事事关重大,稍有不慎计划失败黎沐将万劫不复,失去最后的搏击计划。
这么一来,她会很对不起秦笙,也愧对黎沐。
无论是秦笙还是黎沐,之前都帮过自己不少忙
,这种时候她实在不能假手于人,也不想让太多人知晓内情,以免引起飘雪的疑心。
想清楚后凤轻舞将自己的决定告诉秦笙。
秦笙诧异至极,也无比感激,但更多的还是劝阻,告诉凤轻舞说这样做万万不可,接近媛嫔,让自己去就行。
凤轻舞当然也想过秦笙的提议,如果是平时,凤轻舞肯定就是让秦笙去处理就好,省得自己还跑一趟。
可秦笙身上还有帝王蛊,什么时候被控制发作不得而知,根本无法执行任务。
“还是我去吧,我欠了黎沐不少人情,我想为他做点什么。”凤轻舞回答。
“那我陪你一起去。”秦笙也是坚持的很。
凤轻舞拗不过秦笙,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提她被下蛊的事,只好答应。
回到凤仪殿,凤轻舞提笔给蔺之晏留了一封书信。
“之晏,原谅我,我不是想骗你,是不想拖累你,请你好好照顾宸儿,如果事情顺利,过几个月我就回来,如果事情不顺利。请你好好帮我照顾宸儿。”凤轻舞无比感伤的写下这最后一句话,落下签名和日期,咬咬牙,合上信纸,从床边起身。
而后命人暗暗准备,几日后秘
密前往黎国。
她之所以瞒着蔺之晏,是不想蔺之晏替自己担心。
还有就是不想蔺之晏也被牵扯其中。
她很清楚蔺之晏的性格,如果他知道自己做这样的决定,肯定不会同意,然后他会不管不顾的将担子揽到他身上,不顾所有大臣的反对来帮她,把祁国都塔上。
这不是凤轻舞所希望看到的局面。
一开始,蔺之晏对凤轻舞的启程的事还不知情,凤轻舞只是跟他说自己在宫里待太久乏闷,想出去民间散一散心。
蔺之晏觉得这是好事,欣然同意,且处于凤轻舞的安全着想,他也没有对外声张。
直到三日后,凤仪殿的宫女将凤轻舞留下的亲笔信交给蔺之晏,蔺之晏才知晓凤轻舞的真正去向。
“轻舞,你为何要瞒着我!”蔺之晏蹙眉满脸不悦,更多的是担心。
此去凤轻舞没有带多少人,他也没有提前做什么准备,他心里真的很放心不下。
飘雪现在人越发阴狠,上次凤轻舞落在他手里差点被整死,现如今,凤轻舞还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让他怎么说才好。
早知道他就不应该管什么不能干涉他国内政的鬼话,直接出手。
这
么一来,凤轻舞就不会如此剑走偏锋、铤而走险。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那边的凤轻舞和秦笙已经成功抵达黎国。
他们在一处安全的宅子里住下,找准机会,将原本伺候媛嫔的其中两个宫女打晕,而后她跟秦笙换上对方的服装、易容成对方的模样,趁机混进媛嫔的府邸。
当然,进行这些事的时候凤轻舞提前做了很多准备,宫女们的名单、行走的线路等详细信息,也都是韩越提供的。
若非如此事情也不会进行得那么顺利。
总之,在精密的部署后凤轻舞和秦笙总算顺利扮成宫女的模样进到媛嫔的宫殿。
而其他随从则继续在原先的宅子里等候,以便及时的接收信息和随时联络。
凤轻舞原本以为,进入宫殿就能顺利接近媛嫔。
然而她想错了,飘雪的警惕性远比她和韩越之前所了解到的严重。
因为她发现,媛嫔的衣食住行也都是专人专管,严密检查。
基本上除了专门给媛嫔医治的医女和其中几个飘雪安置的贴身宫女,其他人多半都只是打扫宫殿、做做杂活,没有机会靠近媛嫔。
凤轻舞又耐着性子等了一阵,可还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