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当时临终前,彦泽又再三的提到自己的母后,凤轻舞才又再次真切感受到,他对母后有多么的放不下,也确认了他说的心仪之人,指的就是自己母后无疑。
“你活着时我什么都不能为你做,现在,就让我来帮你完成你最后的心愿,”凤轻舞抹除眼角的泪水,告诉蔺之晏,自己想要把彦泽送回慧国,埋在母后的旁边。
彦泽知道凤轻舞的心思,当即答应了她,而后便去安排。
几日后,蔺之晏和凤轻舞终于将彦泽送达慧国,如期下葬。
凤轻舞看着面前的牌位,想到不久前彦泽还在面前说话吃饭,甚至还去抱蔺旭宸,一转眼竟然就跟自己阴阳两别了,心里无比哀伤,又哭了起来。
“轻舞,先生已离去,你还是要想开些。”蔺之晏赶忙安慰凤轻舞。
没想到凤轻舞的泪水来得更凶猛:“可我就是无法原谅自己,那段时间先生那么异常我都没发觉,我们还总往慧国跑,也没怎么好好陪先生。”
“哎,这事我也有责任,”彦泽也哀伤的叹了一口气,“不过轻舞,说到底,就算我们什么都做了,也回天乏力。”
前不久御医就说了,虽
然彦泽的状态有所好转,可他身上的他毒素大肆扩散,已没办法再救治。
不过,御医给出的时间倒并没有那么急迫,他说彦泽应该还有一年半载的时日。
本来凤轻舞还以为还能有段时间尽孝,打算忙完了都抽点时间陪彦泽下棋。
没想到他忽然就这么没了,人生实在太无常。
凤轻舞在彦泽的墓前哀悼了许久,直到蔺之晏再三催促,说太阳已下山,再不走天黑路滑很麻烦她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两人本来打算下山后就前往住处好好休息一番,因为他们隔日一早就要返回祁国,困乏至极。
可他们还没下到山脚一群人就围过来,不由分说就扬起长剑刺过来。
贴身侍卫见状,赶忙上前护架,双方扭成一团。
蔺之晏带着凤轻舞在另外几名侍卫的护送下,继续往山下赶。
倒不是蔺之晏贪生怕死不恋战,而是因为对方的意图身份他都尚不明朗,不想过多的纠缠。
凤轻舞现在多少还沉浸在彦泽离世的痛苦里,也不想较真。
她就想尽快回到祁国去。
可蔺之晏他们刚走没一会,另外一批人又围了上来。
急忙侍卫自然又赶忙迎战,且因
对方人数众多,很快又被对方拖住。
“之晏,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凤轻舞停止哀悼,回过神来。
蔺之晏看了一眼面前的情况,想着,侍卫们武功都算高强,而面前这些人虽然人数上占优势,但功力不怎样,侍卫们应该能应对,于是回答:“先继续下山等他们。”
“好。”
凤轻舞应声继续往前。
没想到,再度从角落里涌出一帮人,又挡住蔺之晏和凤轻舞的去路。
“想走,没那么容易,送死吧!”为首的那股头目大吼一声,率向举起长剑又刺过来。
“轻舞,小心些。”蔺之晏一边迎战一边吩咐凤轻舞。
“知道。”凤轻舞拔出匕首,也跟对方周旋起来。
两人抵抗了一小会,最终顺利将对方打倒在地,收起武器。打算继续离开。
可还是又被一批人拦住去路。
不,不只是一批。
这些不明人士从四面八方涌出来,黑压压一大片,他们迅速的分成几路,一路去围攻贴身侍卫他们,一路去围攻其他侍卫,剩下的一路,则直朝蔺之晏和凤轻舞逼近。
凤轻舞看着面前的情况,心里焦急不已。
且不说谁功力高低的问题,对方人
数这么多,就是只拿数目来周旋,他跟之晏也要被累死。
这种时候,再去正面交锋,真是不是明智之举。
蔺之晏也意识到这一点,他跟凤轻舞暗暗交换了一个只有他们能读懂的眼神,两人摆出一道阵法,打开缺口,冲出重围,继续迅速的往山下冲。
身后的人如蚂蚁般追上来,一路上他们一直穷追不舍,任凭任凭凤轻舞和蔺之晏怎么想办法他们都始终跟随。
“如此了还甩都甩不开,看样子,他们今天是务必要置我们于死定不了了。”凤轻舞无奈的说道。
“还不至于,他们无非胜在人多,”蔺之晏冷冷的看了面前的人一眼,想到慕容彦的宅子就在附近,拉起凤轻舞的手就往宅子的方向跑。
没多久他们还真就抵达慕容彦的宅院,可他们在门口大喊了一会都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蔺之晏想着,慕容彦估计是出去了。
可身后的人近在迟尺,他还有事要做,不想只是一味的跟他们无畏周旋,浪费时间精力,想了想,拉着凤轻舞闯了进去。
慕容彦的宅子到处是机关,蔺之晏和凤轻舞因为不熟悉,触碰到其中的两处。
这下不得了,他
们没走几步面前的地面就忽然列出一条缝,一个巨大的洞口呈现在面前。
“啊!”凤轻舞和蔺之晏双双掉了进去。
于此同时,在后山修炼的慕容彦感应到机关异动,赶忙迅速赶往宅院大门。
他从暗道里看了看,发现受伤的凤轻舞和蔺之晏,又瞧见面前忽然围着这么多人,对方还试图闯进来,当即就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事。
“居然连我的地盘都敢进,我看你们是活腻了。”慕容彦轻笑一声,将宅院里大门口那处最大的机关扭动起来。
只见四面八方忽然射来许多利箭,士兵们手忙脚乱的抵挡,连连后退,地面上又一下出现了很多黑色的盾牌,那些牌子如雨后春笋般接连拔起。
士兵们毫无准备,一个个都被弹跳出去。
现场呻吟声不绝于耳。
身后的士兵不信邪,又冲了进来,结果也是跟之前的士兵一样,被伤的伤退的退。
大家见状,都不敢贸然上前。
于此同时,彦泽将宅院的大门死死关上,转身去看凤轻舞和蔺之晏。
那些士兵们一个个在门口四处停顿张望了好一会,最终纷纷离开,转身去禀报他们的主子。
也就是凤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