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小严的猜测一点都没有错。
“我本来是打算给那个狗皇帝一个警告就好,可刚刚,我在边疆的人汇报说,之前派人跟踪我、还在暗处目睹我们对逆贼下手的人,是那彦泽的门徒。”说道这里飘雪脸色铁青,“既然那彦泽那么爱管闲事,我自然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才行。”
飘雪话都这么直白了,小严就更加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他暗暗替彦泽捏了一把汗,在心里偷偷想着:彦泽啊彦泽,你惹谁不好,偏偏惹我们主子,这下有你好受了。
不过,心里是这么想,面上,小严是不敢轻易表现出来的,他可不敢惹飘雪生气。
“居然有这样的事?那彦泽也未免太大胆了,也不看主子现在什么情况,不自量力”小严佯装很是愤怒的样子回答,“但话说回来,那彦泽不是一直在帮狗皇帝的太子医治吗,怎么还有闲工夫监视主子。”
“谁知道,我看他就是欠扁,想讨好那狗皇帝,”飘雪的神情越发难看,“既然如此,我就来个一箭双雕,让他们都因此付出代价。”
听闻这个词,小严心里更咯噔了。
他很是庆幸自己没有得罪飘雪,不
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一箭双雕?小的好像不太明白,主子的意思是?”小严又极力掩饰内心的不安畏惧,摆出一副竟是疑惑的神情。
“那药包可不是简单的药包,毒性大得很,那彦泽就算再厉害,也难逃一劫,加之他不是给狗皇帝的太子诊治吗,他倒下了,那小的是不是也没得救了,一旦耽搁诊治,呵呵!”
毒性很大,果然啊,飘雪还真就承认了。
小严觉得,恐怕不只是毒性大这么简单,指不定就是想要彦泽一命呜呼。
毕竟飘雪知道彦泽医术高明,如果只是是一般药物,飘雪根本不可能放,没有一定的把握,他现在也不会这么有底气。
他现在这么胜券在握,不用想也知道,那药包绝对是大有作用。
当然,飘雪之所以这么笃定,除了那药包外,还因为彦泽一直对外宣称太子的症状还很严重。
不知道太子的病已有所好转的飘雪以此认为一旦彦泽出事,对太子的影响也是很巨大。
当然,换句话说,如果飘雪知道太子的实情,说不定就会把目标转移到太子身上,那太子就更加危险。
从这个层面来说,还真不得不佩服
彦泽的高明,是他的隐瞒和保护,间接的给太子上了另外一道安全防护线。
“小的明白了,”小严恍然大悟,“原来主子是想要给彦泽狠狠一击的同时破坏那小太子的治疗,如此一来,给那狗皇帝双重打击,妙,主子真是妙啊。”
“行了,赶紧下去,叮嘱你的人给我动作利索点,别闹出什么幺蛾子,还有,对我此次的行踪,一律不许对人透露半个字。”
“是主子,小的遵命,小的会对主子的行踪守口如瓶,那小的现在先回去监督手下们。”
飘雪摆摆手:“好,快去吧。”
在飘雪和小严结束谈话时,那边的蔺之晏三人也已成功抵达茶楼,并已开始吃起来。
“好吃,这菜确实不错,我已很久没有吃到这么特别的菜了。”一向挑剔的彦泽才吃了几口就对面前的菜赞不绝口。
“我就说好吃了吧。”蔺之晏无比骄傲,“你们之前还执意想回去,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很感谢我的挽留。”
“那是那是,皇上您的味蕾一向比我们还挑剔,我们岂能不相信皇上的判断,”慕容彦回答,“来,我先敬皇上一杯,感谢皇上的挽留和款待。”
“你小子没大没小,什么叫你先敬,要敬也是为师先,”彦泽又佯装训斥了慕容彦一番,也赶忙放下手中的筷子,端起酒杯,“我确实要感谢皇上的坚持,不然我就错过这么好的食物了。”
“行了,你们都别客气了,”蔺之晏起身,也将酒杯举起:“是我要敬你们才是,你们二位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一餐食物哪里能报答。”
“哈哈,我们这样推来推去的,要什么时候才能好好的喝口酒吃口菜呀。”慕容彦笑了笑,“要我看,我们直接干了吧,干完继续吃吃喝喝,谁都不必敬谁,岂不是更加痛快。”
“说的也是,这里反正又没有外人,我们这是跟谁客气,”蔺之晏当即采取慕容彦的提议,“来,什么都不必说了,咱们干了这一杯,然后随意。”
“好,干了!”
三个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而后又继续聊了起来。
涉及的话题相当广泛,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们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又聊到了飘雪的身上。
情报收集得更详细具体的慕容彦又先后补充了一些飘雪这阵子的一些作为。
彦泽和蔺之晏就那么听着,越听
,心里就越是感慨。
“你们还别说,他那人是心狠手辣了一些,不过,从掠夺者的角度而言,他还是很令人钦佩的,他有野心,胆子大,敢于拼命,敢于冒险,比那些唯唯诺诺,一辈子碌碌无为的大臣强。”蔺之晏道。
“皇上说的是,如果那飘雪心术正,把他那些用心都放在正事上,那不知道会对天下人造成多少贡献。”彦泽回答。
“得了吧,他现在干的都是丧尽天良的事,跟他那种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提正义,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慕容彦回答,“不过皇上,说来说去你还是要小心些,他那人比之前还不好对付。”
“嗯,我知道,明日我就好好安排加派人手的事。”蔺之晏回答,“不过,飘雪虽然厉害,但也不是没有弱点。”
“弱点,皇上,你说的是?”彦泽和慕容彦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你们之前不是都说了他跟赵太后当年的事吗,那赵太后,岂不就是他的弱点?”蔺之晏回答。
“是啊,我竟只是顾着说,反而把这事情忘了。”慕容彦当即明白过来,“那飘雪什么都隐藏极好,唯独面对赵太后的事易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