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一日,让人送贵妃回宫。”蔺之晏声音很冷,隐约还透出一点不耐烦。
恭敬侍候在一旁的孙公公立马会意,只需一个眼神就有两名小宫女上前将年絮安扶了起来。
年絮安咬着牙,硬生生将胸中怒气压住,匆匆行了礼后便愤然转身而去。
讨厌的人终于走了,凤轻舞总算是觉得周边的空气清新了些,随即也站起身,道:“皇上若是没有别的事,那臣妾就先回寝殿歇息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根本没有等蔺之晏回答的意思。
见她抬脚就朝寝殿方向走,蔺之晏眉梢挑得更高了些,却也没拦她,反而自己也站起身跟着她一同走去。
凤轻舞前脚才踏入寝殿,还没来得及关门,后脚蔺之晏就跟了进来,连问都没问一声就自顾自地行至她边坐下。
见他神态自若的模样,凤轻舞心中一阵无语,蹙眉道:“皇上您还有事吗?”
“算是有吧。”
模棱两可的回答,蔺之晏俊脸上带着邪笑,朝着她的方向伸出手招了招,“过来。”
疑惑地走过去,凤轻舞看着他的目光带着警惕,在离他三步远时就停了下来,“说吧,什么事?”
蔺之晏无奈,又招了招手道:“
过来,我不吃人。”
被他这样一说,凤轻舞心里的不安反而更大了些,但想着自己现在怀着身孕,料他也不敢胡来,遂即便大着胆子走了过去,“你”
她才刚一靠近,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他一把拉了过去,凤轻舞自觉自己的腰间被他大手护住,身形一晃整个人就落入了他的怀中。
等凤轻舞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坐在了蔺之晏腿上,他的大手环拢在她腰间,头从身后深深埋于她发间,姿势很是。
“你干什么!”她立即挣扎起来,身子不断地扭动着,可没过一会儿,她就不敢动了,肌肤相贴,她能够很清楚地感觉到身下有个什么东西正地顶着她。
“别动,我就想抱抱你。”男人的声音沙哑充满磁性,很明显是在忍耐些什么。
自从凤轻舞怀孕后,两人之间的亲密行为都是点到即止,连着几个月,对于一个正常男人来说无疑是种煎熬。
凤轻舞身子有些僵硬,见他确实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后才渐渐放松下来。
只是没过多久,她便又不安分地扭了扭身子,惹得身后的男人倒吸了好几口冷气。
蔺之晏伸手搂紧她的腰,将她固定在怀中,道:“让你别动。
”
“可是,我,这样不舒服。”
凤轻舞欲哭无泪,她完全不想招惹这个男人,可蔺之晏虽然看着身材并不算壮实,可真正碰到才会发现他浑身上下都是硬的,硌得她实在难受。
无奈叹了口气,蔺之晏脸色颇为难看地松开了手,右手从她膝下抄过,顺势将她抱上了,再找了两个软枕放在她腰后让她靠着。
做完一切动作后,他自己却没有,仍旧坐在沿边,轻声问道:“这样舒服些了吗?”
“嗯。”凤轻舞点头,自从上次假死回来后,蔺之晏对她温柔了许多,虽然这些动作发生在蔺之晏身上看起来有些惊悚,但是不得不承认,她很享受这种被光明正大着的感觉。
“年絮安的事,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蔺之晏抬手将她额间散下的碎发抚到耳后,“不需要。”
心里有些吃惊,凤轻舞知道年翊已经去找过他,内容用膝盖想都知道,肯定是用此事向他施压,否则今日他也不会带着年絮安来找她。
气氛有些沉默,犹豫片刻后,她还是出声问道:“哦,那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年翊那边”
“我走之前怎么跟你说的?”话题突然一转,蔺之晏静静地凝视着她
,目光间满是深意。
凤轻舞被他问得有些懵,想了片刻,也不记得他走前跟自己交待了什么要紧的事,当下只得一脸茫然地望着她。
“让你好好照顾自己,怎么我的话,你是怎么都听不进去。”
“”
凤轻舞哑然,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一脸的哭笑不得道:“我已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好好照顾自己了,可有些麻烦就是那么不要脸,死活要往我身上贴,这能怎么办。”
两人心里都明白,这次年絮安摆明了就是在陷害她,还将人证都弄齐全了,让凤轻舞有口难辩,若不是蔺之晏将此事强行压下,闹起来就又是一场风波。
“想要照顾好自己,并不是只有躲着,明哲保身是一种方法,但是这与你的性子也太不符了些。”蔺之晏声音淡淡的,黑眸间藏着一抹寒光。
凤轻舞很想问他“与自己的性子不符”是什么意思,可在触及到他眼中深意时,猛地反应过来,他的话还没说完。
“如今的局势,我还不能时时刻刻都护着你,但像今天这样,我至少可以做到无条件配合。”
“你在暗示我。”
“”
蔺之晏嘴角抽了抽,他还是第一次听人这样直接地将话说穿,
当即轻笑着点点头,却并未多做解释。
可凤轻舞一下子接受到这样一个信号,心中不免有些疑惑,接着试探道:“话可是你说的,要是我会错了意,到时候可别来找我麻烦。”
“呵!”忍不住笑了一声,蔺之晏抬手在她鼻子上溺地刮了下,“我什么时候找过你麻烦。”
“时候多了。”凤轻舞反呛回去。
“好啊,既然担了这个名,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你想干什么!”
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凤轻舞下意识缩了缩脑袋,可蔺之晏的大手却不知何时伸到了她脑后,只需轻轻一用力便将她压了下来。
唇瓣准确对上他炙热的薄唇,蔺之晏近乎狂热地不断加深这个吻,高超的吻技很快将凤轻舞的意识从她大脑中抽离,只能跟着他的引导逐渐沦陷。
的气息在两人之间不断流转,直到凤轻舞无力地瘫倒在他怀中时,蔺之晏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唇瓣分离之时,两人皆是忍不住加重了呼吸。
“生完这个,就不生了。”蔺之晏在她耳边低语,沙哑的声音表达着他此刻浓浓的怨念。
凤轻舞无奈,哪有一个帝王只想要一个孩子的道理,听着只觉他荒谬,但心中却是暖暖的。